墨小然見自己收拾碗筷,而吳邪就在一邊等著,也不催,神情間也沒有半點不耐煩。
墨小然在神龍洞生活了十二年,重樓會和她說外麵的趣事,經曆,卻極少談及國事。
所以,墨小然雖然知道吳邪是梁國的皇子,但對吳邪的事情卻知道有限。
覺得吳邪身為皇家子嗣,這樣的性子是極為難得的。
吳邪等墨小然收拾妥當,才開口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談談。”
“我開出的條件,你想好了?”
“想好了。”
“那走吧。”墨小然也想知道,吳邪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那本日記。
“不需要休息一下?”吳邪捕捉到墨小然眼裏的那抹疲憊之色。
“不用。”墨小然昨晚睡了一晚,睡眠是夠的,隻是剛才給容戩刮骨療傷,太過耗神,緩一緩就好,用不著睡覺。
吳邪領著墨小然走到橋頭,吳東牽著兩匹馬等在橋邊。
“早有準備。”墨小然回頭睨了吳邪一眼,果然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強勢他半點不少。剛才和她約時間,看似是要她做主,實際上他已經作主定了下來。
吳邪笑笑,默認了。
“如果我剛才說今天沒空呢?”墨小然直視著吳邪的眼睛,難道說,她剛才說沒空,他就強來?
“沒空就約改天。”吳邪翻身上馬。
“可是你的馬都備好了。”墨小然站著不動。
“備個馬又不費勁,你今天不去,我明天再備,明天不去,後天接著備,總有一天用得上。”吳邪騎在高頭大馬上,俯視著墨小然,他身形修長,風神朗俊,不同於容戩的狠厲霸氣,也不同於衛風的隨意,卻自有一股幹脆利落之氣。
墨小然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她信了他,他不會強迫她。
從袖子裏取遁甲鳥,留下字條,放飛遁甲鳥,看著遁甲鳥飛遠,才翻身上馬。
紙條是傳給夏潯的,如果吳邪對她不利,她沒有按時回來,夏潯就會告訴衛風,是吳邪帶了她去。
吳邪微微一笑,好警惕的丫頭,而且她當著他做這事,不遮不掩,明著告訴他,“你別打害我的主意。”
這丫頭,果然有點意思。
墨小然翻身上馬,“走吧。”
“你不問我去哪兒?”
“總是沒有人的地方,至於什麼地方,問來沒用。”
“看來你對那隻小鳥很有信心。”
“嗯,有信心。”墨小然當著他的麵放飛遁甲鳥,自然沒必要隱瞞。
“哈哈,有趣。”吳邪‘駕’了一聲,向前飛馳而去。
墨小然跟了上去。
她沒有單獨騎過馬的記憶,但上了馬,卻完全知道怎麼駕駛馬匹,就像她生來就會做吃的一樣。
感歎,自己上輩子會的東西真多。
墨小然跟著吳邪停在一座宅子門口,宅子獨門獨院。
“你住這裏?”
“嗯。”
墨小然明白了,怪不得以前沒見過他,原來他自己租住了房屋。
“你哪來這麼多靈石?”
剛上島的時候,一個人才十二個靈石,吃飯就得八個,剩下四個,緊巴巴的用,也隻是勉強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