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蘭聽了,臉上失去淡定,急急叫道:“不是,不是她下的毒,毒是我下的,和她沒有關係,全是我一個人做的,是墨小然迷昏了做飯的守衛後,我立刻複製了她用的迷藥,放到煮牛肉的鍋裏,然後嫁禍給墨小然,和別人沒有關係。”
她說著,從隱密空間裏取出一堆的藥瓶,擱在地上。
一個不會武功的大家閨秀居然會有如此隱密的空間,不管是誰對她的身份都會有所懷疑。
軍師上前拿起那些藥瓶,撥開瓶塞聞了聞,果然是調配迷藥的藥引,回頭向容戩點了點頭。
金玉蘭毒殺一百多名將士的事,再沒有任何疑點,眾人想到墨小然身為王妃,卻被冤枉,差點被斬,所有將軍對墨小然的恨意變成愧疚。
這時,金花眼裏浮上殺意,突然快如閃電地閃到墨小然麵前,袖中伸出一把柳葉刀削向墨小然的脖子。
容戩剛要出手,墨小然已經搶先一步抓住金花的手腕。
據金花對墨小然所知,墨小然不會武功,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墨小然居然會有這麼快的身手,一時沒留神,竟被墨小然一個巧力把手腕扭脫了臼,痛得手上使不上力,手中柳葉刀‘當’地一聲掉到地上。
容戩和重樓見墨小然得手,不再急著出手,各自戒備防著對方。
金花又驚又急,另一隻手向墨小然打去,墨小然拽著她的手臂,一旋身,將金花的手反背過去,往地上一壓,將金花壓跪在地,抓住她打來那隻手,往反方向一擰。
墨小然才不相信毒殺那一百多名將士栽贓給她和金花沒有關係,想著那一百多條人命,心生恨意,下手毫不留情,金花的那隻手頓時也被折斷。
金花痛得一聲慘叫。
金玉蘭又急又氣,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推開了身邊守衛,撲向墨小然。
墨小然壓製著金花,完全想到金玉蘭會突然撲上來,眼見墨小然要被金玉蘭撞上,容戩飛躍上前,一腳將金玉蘭踹飛出去。
還有問題沒問完,容戩腳下留有餘地,但也不是不會武功的金玉蘭能夠承受的,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她之前就受了許多酷刑,這一來更是隻剩下了一口氣。
金花頓時紅了眼睛,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向墨小然撞去,重樓重重地向金花拍去,那掌正中金花胸口,金花當場心筋盡斷,跌落在地上,一湧熱血直湧上喉嚨,她生生地把那口血咽下,看向重樓的眼神,滿是絕望和悲痛。
重樓陰沉著臉看著她,道:“我告訴過你,誰都能動,就是不能動墨小然,否則死。”
金花淒然一笑,心底冷得透徹,嘔出一口血,掙紮著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金玉蘭麵前,跪倒下去,將金玉蘭抱在懷裏,流下淚,“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金玉蘭眼裏也凝上淚,卻勉強笑笑,道:“我們爹娘早死,金家本是要收留姐姐的,而我卻被苗巫看中,姐姐把我換出來,送進金家,自己卻替我去了那肮髒的地方,服侍苗巫那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