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看著容戩,突然笑了起來,“我帶不走她,但你也贏不了。”
容戩默然,的確,這一局,他們誰都贏不了,是雙敗的局。
重樓見墨小然印堂上的那抹青黑漸漸向蔓延向眉心,最終歎了口氣,道:“是我的人下的毒,跟小然沒有關係。”
“是你的下的毒,但也得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而不是隨便找個替死鬼就算完事。”容戩麵無表情。
重樓突然道:“出來吧。”
所有人向重樓看著的方向看去,最後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一個士兵身上。
有人叫出聲,“你不是石磊,你是誰?”
那個叫石磊的士兵在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裏,如果重樓不點破,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這時注意,才發現他和平時神情有所不同,仔細一看,竟是易了容。
將士們立刻撥出刀劍,警惕地看著那個人。
容戩這次帶出來的人,都是心腹,而且都是武功極高的人,又彼此極為熟悉,正常來說,絕不可能被偷梁換柱。
但出了毒殺的事,眾人情緒激憤,這才被人有機可乘。
那人走到重樓麵前,抹掉臉上的麵具,竟是金花。
墨小然暗暗驚歎,好精妙的易容術。
重樓睨了金花一眼,道:“你們自己做下的蠢事,自己收場。”聲調冷酷無情。
墨小然明白過來,容戩是在逼重樓說出真相,重樓要保住她,就得舍棄金花或者金玉蘭。
容戩證明了她的清白,挽回民心,同時削掉了重樓的力量,一舉三得。
他這麼做,是一個查明真相的好辦法,但墨小然心裏就是覺得堵得厲害。
金花眼眶微紅,他為了墨小然,真可以把她給丟出去,“不知主人在說什麼。”
重樓眼裏凝上怒意。
金花低了頭不看他,卻咬著唇不肯說話。
容戩拍了拍手,“帶上來。”
士兵把金玉蘭拖了上來。
金玉蘭渾身是傷,模樣十分淒慘。
墨小然想到容戩知道是金玉蘭下的毒,但沒想到容戩竟會讓人對金玉蘭下這樣的手。
金玉蘭一個弱女子,受這樣的酷刑,都不肯開口,更說明她和金花的關係非同一般。
果然金花在看見遍體鱗傷的金玉蘭的時候,美眸頓時眯了起來,眼裏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容戩道:“這女人說,是墨小然給她的毒藥,讓她的毒,無論是她自己下的毒,還是聽令於他人下的毒,手上都沾著我們上百兄的命,死不足惜。”
金玉蘭看了金花一眼,低著頭一言不發。
墨小然看到這裏,向金玉蘭問道:“金花是你姐姐?”
金玉蘭漠然地把頭轉過一邊,不理墨小然。
容戩冷冷道:“動手。”
拽著金玉蘭上台的士兵立刻撥出佩刀。
“等等。”金花急叫出聲,怨恨地瞪了墨小然一眼,怒看向容戩道:“人是我毒殺的,栽髒給墨小然,和別人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