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得透濕的衣衫貼在身上極不舒服,還極冷。

墨小然湊近火堆,隻希望能早些烤幹濕衣。

抬眸看向容戩,見隨著鐵甲下擺流在地板上的水,竟是血水。

“你受傷了?”撲上去,拉住他,線視在他身上遊走,查看傷處。

“走開!”他冷哼一聲,沉下臉推開她,當看到她緊咬著唇瓣強忍著淚,眼裏卻盡是焦急和關切時,又硬不下心了,“我沒傷,全是敵人的血。”

墨小然不管他的臭臉,仍把他從上看到下,果真沒發現傷處,才安下心來。

容戩脫下鐵甲濕衣,赤著上身,蹲到火塘邊加了幾塊木炭。

墨小然看著他粗壯的胳膊,肌理分明的身驅,頓時一窒,忙別開臉不敢再看。

腦海裏卻浮過蒙雷裏他重傷的樣子,突然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他也會傷,會流血,會死……

他一個人獨闖敵大軍營,何等危險,萬一他有什麼意外,她恐怕真無法承受。

“把衣服脫了!”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什麼?”她下意識地縮緊雙臂,行刑前的那晚一時失控,和他纏綿了一夜,雖然他極為小心,但事後她仍有些後怕,怕傷著腹中孩子,哪裏還肯再和他親近。

他回過頭,看著她的退縮,眼裏有些不耐煩,也有些慍怒。大步跨上來,將她提到身前。

墨小然隻覺胸前一涼,衣襟已被他扯開,褪到肩下,“不要!”猛然回過神,推著他就要逃開。

“不要什麼?”他閃著怒火的眼,透骨的冰涼。

“現在做那種事,很容易傷到孩子的。”

“你以為我還會對背叛我的女人有興趣嗎?”

“誰背叛你了?”

他陰沉著臉,冷清清地看了她一眼,眼裏卻分明燃著****,雙手一分,連著她裏麵的褻衣一同扯下。

墨小然呆愣住了,全身雪白的肌膚全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羞辱的淚瞬間湧了上來,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他眼中的欲望再次轉為怒意,將她丟在草堆裏,背轉身去烘烤那些濕淋淋的衣衫,再也不回頭看她一眼。

“自己拿衣服穿。”

她的空間裏不會沒有幹衣。

墨小然瞪著他筆直的背影。

剛才的他讓她羞辱,但對她視而不見的他,卻讓她越加的心痛。

取出幹衣穿上,卷曲著身子,坐在草堆裏,望著他背影,心裏的迷團越來越大,“你怎麼會一個人來救我?”

“你還想多少人來?”他鼻子裏輕嗤了一聲。

“你怎麼會認為我背叛你了?”

“你提前離席,去私會重樓。”容戩一想到她為了私會重樓,竟弄得自己被人劫持,就一肚子的火。

“誰私會他了,是他自己找上我的。”墨小然咬牙,叫道:“小黑小白。”

小黑和小白小小心心地從草堆裏鑽出來。

墨小然一把把兩個小東西抓住,“小黑小白,你們是怎麼和你們主人說的?”

小白低著頭,偷偷斜睨了小黑一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