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那就等傷養好再寫(2 / 3)

“秀兒……你真香。”

女人腳不踮地地在他懷中嬌笑著,說道:“皇上聞到的是浴池上的花瓣香吧?”

“花瓣是香,但我的女人更香……”

董秀一慌,趕緊伸手抓住他不甚規距的雙手,雙眸嬌媚地望著他說道:“皇上……關燈。”

男人不依地說道:“娘子,不關燈不行麼?朕想要好好看看你的身子……”

“不行……”女人聞言,含笑與他對視著……堅決地搖搖頭。

男人看著她的雙眸,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無耐之下隻得長長地歎息一聲,起身走過去將這室內的燭火逐一給吹熄……

金碧輝煌的寢宮頓時變得漆黑的一片……說道:“娘子,您這下滿意了吧。”

女人在黑暗中輕笑,並輕輕地:“嗯

淩晨時分,一縷淡淡的晨光照了下來,外頭的晨霧依舊很大,令整個儲秀宮蒙上了一層迷霧,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人們還人睡夢之中,到處都是靜悄悄的。

然而在一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哭啼聲……哭聲無比的淒憐,令聞者膽寒。

在光線照不到的一個角落,一個十七、八歲的身穿宮女衣束的女子屈膝躬腰地窩在牆角處淒淒慘慘地哭啼著。

她一會兒抱頭大哭,一會兒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一直持續到了清晨。

大地已經全都亮透了,陽光照到了這女子的頭頂,她輕輕地吸吸鼻子,窩在膝蓋處的臉孔抬了起來,兩行淚掛在雙頰。

她的臉因為一夜未眠而煞白煞白的,但見她的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眼眶沉黑,眼底盡是疲憊……

她哽咽著望了望外頭……天雖亮透了,但此時外頭依舊一陣的寧靜,她不由得又再度低下頭,拭了拭淚。

就在這時,在院子外頭一名侍女裝束的女子鬼鬼祟祟地走動著,並在牆外往裏探頭探腦的,很快的她就從院牆那鏤空的空隙中發現這個窩在一角的女子。

“退朝……”內侍尖銳的宣告聲起。

“恭送聖上”眾人肅然下跪,朝拜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尊貴的天子在文武百官的朝拜之下離開了龍椅,走出金鑾殿,一名內侍戰戰兢兢地上前等候他的指示。

天子淡淡說了一句:“擺架寧乾殿,所有文書、奏折收起來一並帶過去吧,朕要在寧乾殿批閱。”語畢他就上了龍輦。

“是!”這名內侍領過命來,喊道:“起駕寧乾殿……”

近期以來,皇上一改舊日習慣,不再前往鬆書殿辦公,每天下了早朝就擺駕寧乾殿;眾人剛開始還覺得挺奇怪的,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龍輦在眾侍從的簇擁之下浩浩蕩蕩地出發,緩緩地出了金鑾殿,經過寬敞的宮道一直回到了寧乾殿。

侍從們忙碌地在外殿擺弄著,男人在一個內侍的侍候之下脫下了龍袍,換上了一件滾金線的紫色外袍,一身的貴氣依舊不減。

他不讓這名內侍緊隨其後,孤身一人穿過幾道華麗的殿門,含笑來到了內殿,尚未跨進門檻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衝裏頭喚了一聲:“秀兒……”

往日的這個時候,總有一個身影從裏頭衝著他飛撲而來,而此刻……卻出奇的平靜。

男人疑惑地走進去,殿內空空如也,沒見到那個倩影。

“秀兒……”他再喚一聲,依舊沒有回應。

男人環顧四周,那張女人常常喜歡趴在那兒閱讀的龍紋縷雕矮幾之上,矮幾上給人空蕩蕩的感覺,那原本擺放著的書籍不翼而飛,而上麵赫然多出了一個精致信函來。

見狀,他有不好的預感,神色凝重地走過去拿起來,封麵上寫著幾個秀麗的筆跡:皇上親啟,望著這五隻秀麗的字跡,男人的心直往下沉。

鐵青著臉將信件的粘貼麵一撕……

皇上:進宮近半個月,秀兒太想念爹爹以及孩子們了,然而皇上在的時候,秀兒總是眷戀不舍,幾度辭別的話在嘴角,卻始終無法開口,所以方選擇了這種方式,請原諒秀兒的不告而別;秀兒要離宮當然少不了要請高大哥幫忙,皇上千萬不要怪罪於高大哥才好。

秀兒一路有高大哥陪伴,定能平安抵家。

已是橘子成熟的季節,院裏碩果累累,待君歸來品嚐。

秀兒敬啟

男人緊緊地抓著手中的信函,來回看了數遍,臉上的凝重神色淡淡地平淡下來,緊蹙的眉頭緩緩地舒展。

但見他珍惜地將信件折疊好,輕放於抽屜裏頭,再抬頭時,那本陰沉的臉已經不複存在。

但見他快步走出裏殿,很快穿出了外殿,他一邊踏著沉穩的腳步,一邊喚道:“來人啊……”

“在”一個忙於整理的內侍見狀,急急上前候命。

“將公文帶上,擺駕鬆書殿。”

“是!”一會是寧乾殿,一會是鬆書殿,內傳們不由得麵麵相覷,雖覺得好生奇怪,但他們卻是片刻不敢耽擱,匆匆忙忙地就衝出去通傳道:“皇上起駕鬆書殿……”

白玉的牆、金漆的雕花、貴重的陶、玉器陳設,名畫掛壁,銀光玉燭台。還有精美絕倫綢緞帷縵垂掛,這個豐綾殿的奢華絲毫不比當今皇後的寧鳳殿正宮遜色。

邵淑妃正身穿著一絲滾金絲、滿是牡丹刺繡的華貴羅衣,一身貴氣地端坐在銅鏡前,任由兩名手靈的侍女為她梳妝。一名為她塗脂抹粉,另一名為她盤發。

她看著銅鏡內的倒映著侍女在背後靈巧地為她綁著花巧的發髻,嘴角含著笑意,並隨意地問著候在一旁的侍女:“巧兒,峰兒可醒來了?”。

巧兒聞言,趕緊站直了身板,並恭恭敬敬地回她話:“回娘娘,三皇子雞鳴已起了,現在正在華育苑用功呢。”

聞言,邵淑妃滿意地點點頭,在她一直以來的耳提麵命,孜孜不倦的教導督促之下,她這個皇兒,小小年紀也變得很是懂事,知道為娘的望子成龍,也明白在這作為一名皇子在這宮中生存的法則,已經很自覺地用功,這一點她非常的滿意。

她的兒是皇長子,向來是長子繼承大統的,但她亦深知皇上英明且冷酷,假期皇長子沒無能,他寧願親自毀了他,也不會將江山交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