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亞曆山大這裏已經有所了解,所以再見到瘦瘦小小娃娃臉的尤裏時,這感官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隻是聽人說很厲害,現在看著確實很厲害。
尤裏的樣子略顯狼狽,他的左袖被血打濕了,但是除此之外,其實倒也看不出他忙碌了一夜的跡象。
“你們有合格的醫生嗎?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給你們決定是否要參戰,在這個時間內可以順便處理一下我的傷口,有嗎?”
來到酒店,見到高毅,尤裏說的第一句話是問有沒有醫生。
這哪來的醫生,但高毅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超人班底。
西斯舉了下手,道:“我的急救水平還不錯。”
西斯靠近了尤裏,尤裏拉起了袖子,西斯看了一眼,撓了撓頭,道:“好像我也就隻能處理到這個水平了。”
尤裏放下了袖子,道:“那就算了,明天去醫院再處理,現在你們想好問什麼了嗎?”
想要問的可是太多了,高毅毫不遲疑的道:“你今晚都幹了什麼?”
尤裏想了想,道:“把曾經背叛我的人都處理了一下,其中兩個人是在我麵前自殺,一個是我找上門去幹掉了他,並且受了傷。”
舉了舉左臂,尤裏繼續道:“剛才我去殺了索列夫斯基的全家。”
信風倒吸了一口冷氣,丹尼想了想,然後他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愕然的看著尤裏道:“真的假的?”
西斯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看著信風和丹尼的反應有點過激,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機,但是他還沒有打開手機,卻是突然響起了這個名字,於是他跟著很誇張的吸了口冷氣。
“嘶……索列夫斯基,是那個俄國石油集團的總裁嗎?”
尤裏點了點頭。
丹尼愕然道:“怎麼可能!你說去幹掉了他我相信,但是殺他全家……殺全家的概念可不一樣。”
“其實不能算是殺全家,因為他還有子女在國外,不過在莫斯科的人確實全殺了,唔,我說的不夠準確。”
尤裏很坦誠。
信風一臉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做到的?他身邊可是不缺人保護的啊。”
“很簡單,我一直在克格勃充當顧問的角色,在很多時候,我可以調取一些人的資料,索列夫斯基本來就是重點監控對象,我知道他的房屋布局,知道他的入戶密碼,基本上我知道他的一切,而且我還知道索列夫斯基的訓練方式和管用動作以及戰術,雖然他退出克格勃很多年,但是我依然能輕鬆的幹掉他。”
聽起來很有道理,可細想不是那麼回事兒。
如果知道底細就能輕鬆幹掉某人,那內鬼要下手豈不是比所有人都方便,可那些大人物真正死於內鬼的卻也沒幾個。
西斯還想再問,但高毅卻是急聲道:“你幹掉了索列夫斯基,他是個大富豪,大人物,可你卻不擔心會有事?”
“是的,事實上,索列夫斯基向外求援了,但是沒有人去幫他。”
高毅立刻道:“這就是重點了,為什麼?”
“因為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
高毅覺得尤裏可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沒想到,尤裏卻是很認真的道:“因為我在意識到蘇聯解體已經是定局,蘇聯不可能回來之後,我就果斷投降,趁著我之前那些同事還有價值的時候,將他們一個個找出來,幹掉,替新生的俄國消滅了很多現實的威脅,還有潛在的威脅,以此換取了離開監獄,在fsb以叛徒和顧問的身份獲得了很多自由還有特權。”
高毅怔怔的看著尤裏。
尤裏繼續道:“當時我曾和總統說過,我什麼要求都沒有,唯一的要求,就是幹掉當年背刺我的那些叛徒,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而總統答應了。”
“叛徒?”
高毅好奇的問了一句,然後他皺著眉頭道:“這個……嗯。”
無話可說的感覺。
尤裏淡淡的道:“私人恩怨,當年我差一點就能在明斯克幹掉蘇聯解體的主要推動者,這是一個很大的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而在莫斯科,克格勃和軍方會同時發動,但是計劃被泄露了,有人告密,然後索列夫斯基抓了當時我們的一個同誌,嚴刑拷打沒用,於是索列夫斯基用我這個同誌的家人來要挾他,索列夫斯基殺了他的全部家人,得到了全部的細節,最後導致我們的行動失敗。”
攤了攤手,尤裏平靜道:“已經過去而且失敗的事情不必多說了,總之就是當我想要報複的時候,我必須幹掉他們,幹掉所有導致行動失敗的叛徒。”
信風低聲道:“可你說,你投降了,你還幫新生的俄國解決了很多之前的同事?”
“他們是必要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