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堡壘從外部實在是難以攻破,那當然要試著從內部打一下。
甚至有可能喊句話裏麵的人就直接投降了呢,這種事情又不是少。
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損失,本著這個原則,尤裏沒抱什麼希望的給格拉科夫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一個很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喂。”
尤裏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他很快就沉聲道:“我是尤裏,我想找你。”
話筒裏沒有聲音發出,稍微過了一會兒,那個渾厚的聲音道:“嗬。”
一個毫無意義的單音節,但是能聽出那種充滿不屑的語氣。
尤裏頓了一下,然後他繼續道:“我出來了,我想去找你,但是你躲的太好了。”
“嗬,繼續說。”
尤裏的神色不變,他很冷靜的道:“現在經曆過當年行動的人不多了,我很想幹掉你。”
格拉科夫很平緩的道:“我知道你今晚都幹了什麼,你想殺我,我等著你。”
尤裏非常平靜的道:“我進不去。”
“行了,尤裏,你想殺我,就好像我不想殺你一樣,這些年來你躲的太深了,我沒機會幹掉你,但是你既然出來了,那就做個了結吧。”
格拉科夫的音量提高了一些,他很冷酷的道:“我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既然你想殺我,而我也想殺你,那就來吧,用男人的方式,看看誰死。”
尤裏思索了片刻,道:“老地方,白天鵝餐廳。”
“明天中午十二點,不見不散。”
電話掛斷了。
這就成了?
這就成了。
想想也對,尤裏想殺格拉科夫,格拉科夫又何嚐不想殺了尤裏呢。
尤裏覺得格拉科夫躲在格魯烏的駐地不出來難以下手,格拉科夫何嚐不是覺得尤裏藏在克格勃的總部沒辦法斬草除根。
所以這樣才對,這是雙向奔赴,約個時間地點,然後各憑本事,陰謀也好,實力也罷,隻要能確定對方出場,那這個生死之約是免不了的。
果然是充滿了俄式風情,很有幾分古典個人英雄主義的風采,用決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尤裏放下了電話,他看著高毅,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之後,終於道:“我沒想到格拉科夫竟然真的如此幼稚。”
高毅總覺得尤裏是在指桑罵槐的說他幼稚,但是,就說問題是不是解決了吧。
“格拉科夫肯來就行,但是我不知道這麼做是讓局勢變得簡單了,還是更難了。”
格拉科夫要來絕對不是一個人。
尤裏知道找幫手,格拉科夫也不是傻到單刀赴會,到時候誰的優勢更大可不好說。
這裏是格拉科夫的主場,尤裏是得到了克格勃的縱容,但格拉科夫可是得到了格魯烏的全力支持,因為他自己就有指揮權,手底下管著幾千人呢。
不過尤裏也有優勢,他可是得到了裏五常的幫助。
雙方各有所長,鹿死誰手隻看誰棋高一著了。
高毅這時候已經來了精神,他對著身邊的幾個人道:“行了,這事兒行了,白天鵝餐廳,在哪裏?”
“在紅場附近的一個著名餐廳,距離克裏姆林宮很近,是一個服務和口味都不怎麼樣的餐廳,但是特工接頭都喜歡去白天鵝餐廳,我們之前也經常去。”
“為什麼喜歡去?”
“因為地理位置好,離著克裏姆林宮很近,是內衛部隊安全衛戍區,距離克裏姆林宮很近,一旦發生任何交火或者其他什麼事件,負責克裏姆林宮和紅場治安的軍隊能在兩分鍾內趕到。”
尤裏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他極是自信的道:“就憑這個餐廳的位置,格拉科夫就不可能帶領大批士兵將我們包圍,更不可能全副武裝的出現,除非他想發動武裝叛亂,否則,他就隻能帶幾個人赴約,而且不可能攜帶太多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