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叫喊聲又引來一波新的好奇村民,紛紛圍觀,各有言論:“剛剛怎麼回事?
“那是人還是狗?”
“不知道,這是不是鬼啊!”
“這不像是鬼,大白天怎麼會有鬼?”
“感覺這像一隻狐狸!”
眾人七嘴八舌,唾沫橫飛。更有大膽者試探著走過去要碰那隻“妖怪”,禦影開口製止:“別動!”
那人雖是壯著膽子走過去的,卻明顯還是心裏沒底,不屑地看了禦影一眼,走回了人群中,中途還不忘回頭罵一句:“你算什麼東西,竟還多管閑事。”
“月清竹,他一個凡人竟然敢罵我,你快去給我揍他!”
月清竹無語了,這家夥又犯病了。她可不想再出什麼幺蛾子,走了過去,低聲說道:“這位是我弟弟,他腦子裏有點問題,大家多多擔待一些。”
眾人一聽,似懂非懂點點頭。
等月清竹回到禦影身邊時,禦影轉頭對著月清竹說道:“你也躲遠點。”
月清竹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那隻妖怪跟前,稍稍再往前挪挪腳就能踢到它,連忙後退數步,心道幸好沒碰到,不然看剛剛禦影的表情不知道碰到會是什麼可怕的後果。
“往後退”,月清竹失神間,忽覺發間一輕,抬頭看見禦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琴,對著“妖怪”就是一劃。
鮮紅的血液從手上湧出,禦影將手指置於“妖怪”上方,血順著手指滴在了“妖怪”身上,虛空中比劃了什麼,隨後再見那妖怪竟然變成一個狗。
一旁的夏靈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驚叫出來——禦影大人真的是神仙嗎?
月清竹看著那隻狗,好像和曾經蹲在禦影跟前的一模一樣。
“我的孩子啊!”一個婦人哭著衝過人群,將狗抱了起來。
“這不是劉大娘的孩子嗎?怎麼會變成妖怪?”
月清竹聽的恍惚,向旁邊的女子問道:“怎麼這明明是隻狗,為何大家都說這是劉大娘的孩子?”
女子解釋道:“劉大娘沒有孩子,就將這隻狗養了起來,似為自己的孩子,一人一狗相依為命。”
一個村民指著老人,質問:“齊先生,劉大娘的孩子怎麼會在你家,還變成了妖怪,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老人嚇得不輕,說話哆嗦起來:“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出去的時候……這裏什麼都沒有啊!”
“你說不是你,那為何劉大娘的狗會出現在你家院裏?”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老人急得要哭了,看到禦影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這位仙人可以作證,還有這兩位姑娘也都是我的證人,他們來敲門,我隻是去給他們開門,然後就發生了這些事情。”
夏靈點點頭。
月清竹:“這會兒不是追究問題的時候,還是先把狗……不是……劉大娘的孩子帶出去看病吧。”
“是是……我先帶他去看郎中。”劉大娘說著就將狗抱了起來。
可是,那狗突然掙紮了起來,不過片刻,狗又安靜了下來。
月清竹看著還在滴血的禦影,想要幫他止血,步子剛邁出,忽覺腕間一痛,抬手看到自己的手腕也竟出現了一道極細的傷口,傷口露出血色,卻不見血液流出。
正要拿手帕擦拭這道摸不著頭腦的傷口時,忽聽身後“滋滋”一陣怪響。回頭卻見那隻狗變成了一具枯骨。
“好可憐啊!劉大娘的狗就這麼沒了。”夏靈低頭望著雪地上的枯骨,皺眉感歎。
月清竹被那具森然的枯骨嚇得心髒猛跳,隻覺一陣反胃的惡心,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皚皚白雪更是白得刺眼,耀的她無法睜開眼,隻感受到那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以及夏靈那哭腔。
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滿是補丁的灰色床幔布帳。
心中的悚然未去,月清竹側目看到了站在床邊不遠的禦影。
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月清竹隻覺得頭痛欲裂。她欲開口發問,嗓間竟也是一樣的疼痛。
許是注意到了月清竹的動作,禦影開口道:“不要動,也不要開口說話,不然疼痛感會加劇。”
月清竹一臉茫然,卻見禦影在床前拿起了一個熏香插了進去,將手中的熏香插放其中,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