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竹心中驚急,完全忘了禦影的好言提醒和剛剛的疼痛,開口道:“你要去哪!”然而卻也隻許我說出這麼一句,嗓間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夾帶著血腥味的疼痛彌漫著上湧而來,嗓間如同被無數根細針刺穿,痛如錐心。
“說了不要開口說話的。”禦影轉身朝我走來,“你當我在開玩笑?”
月清竹捂著疼痛的嗓部,無暇理他。
疼痛使月清竹意識模糊,隻覺得禦影身形逐漸近至身邊。
再是力不從心,也是要有警惕的,月清竹忍痛意欲推開他,卻被他一手攔下,她抬頭,卻見禦影挑眉,嘴角噙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我對凡人不感興趣,況且如果我要傷害你,就不會救你兩次了,不對,是三次。”
禦影說著,月清竹隻覺後頸幾個地方被有力道地點了幾下,疼痛感隨之消去。
她不敢再發聲,抬頭見禦影已經和她已經給隔開一米距離。
“這樣乖乖的閉著嘴不說話,不就好了嗎?總覺得我會傷害你,小人之心。”他勾起嘴角,語氣嘲諷道。
似是知道月清竹的疑惑,禦影又說:“你中毒了,剛才你離那隻狗太近了,它身上有劇毒。那個婦人也一樣,中毒了,已經被我救過來了。”
“你且先安心在這休憩,待那根熏香燃完便可開口說話。至於詳細的來龍去脈,等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再一一給你解答。”
就這樣,室內又隻剩下了月清竹一個人在床上躺著。
聞著降熏香漸覺睡意朦朧,月清竹索性倒下任由意識模糊下去,直至再無意識。
既來之則安之吧,月清竹也妥協了,隻不過這禦影到底是什麼身份,她難以捉摸。
她這一睡就是到了翌日卯時,房子還是隻有她一人。
“夏靈 夏靈…”
夏靈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剛剛禦影大人帶著我將村裏的人都問了一遍,沒有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據說,這裏當年發生瘟疫後,雲夢城的獻王就將這裏封住了,五年後……這裏才陸陸續續有人在這裏住了下來。”
月清竹皺著眉頭看向夏靈,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嚴肅,問道:“那個牌匾呢?”
夏靈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年老的村民說,那塊牌匾從他們搬進來時便已存在於此。”
月清竹聽後,心中愈發困惑,她繼續追問:“那為何我會中毒,還有那隻狗究竟是怎麼回事?”
禦影跟著進來,緩緩開口道:“有人太著急了,所以才會故弄玄虛……”
月清竹對禦影的話感到費解,但她也能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不過她並不想過多詢問,於是掀開被子,慢慢地下了床,淡淡地說道:“吃飯吧。”
禦影聽到這句話,臉上立刻露出興奮的神情,他熱情地向月清竹介紹道:“我已經找好了吃飯的地方,這裏有一家牛肉店,味道非常不錯哦!”
月清竹聽後,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無語的表情。
自從與禦影相遇以來,她都不記得自己已經翻過多少次白眼了。
*
廣闊的村野住房稀稀疏疏,陣陣冬風平添了蒼涼。許是時間早,雖有幾家農房冒著炊煙,但街道仍無一人
月清竹四處張望著辨識方向,想著這村裏能有什麼吃的。
正欲往村口走時,幾聲貓叫聲傳來,聲音由遠至近。
月清竹抬頭,一隻黑貓出現在她的麵前。
“小姐這隻貓長得真好看,和其他貓不一樣。”
月清竹驚恐看著這隻貓,完全聽不到夏靈在說什麼,難道顧延煜來了。
“那個男人沒有來。”禦影突然說道。
“你是一個人嗎?”月清竹一臉茫然愚蠢的開口問道。說罷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到好笑,她居然又一次開口和貓說話!
貓自然不會人言,隻是“喵喵”又叫了幾聲,離開了。
月清竹失了耐心,正要離開,忽聽到身後禦影的聲音:“荒郊野外的,你要去哪?”
“吃飯!餓了!”
“哦,忘了,我們是來吃飯!”說罷禦影緩緩向月清竹走近,從懷裏掏出一根烤玉米,一分為二,將大的那一半遞給了月清竹。
月清竹:……
“怎麼不吃,你不是說餓嗎?”禦影挑眉,咬了一口玉米。
“這就是你說的牛肉湯?”
“不是。你先墊一些。”
“你烤玉米哪來的?”月清竹疑惑。
“當然烤來的。”禦影又咬了一口,吧唧嘴。
“我是說你哪裏弄來的玉米?”
“買的。”
“你哪裏來的錢。”
“香兒給的。”禦影轉身,大步往外走。
香兒急得搖頭:“小姐,不是我,我沒有給他。”
月清竹翻了翻錢袋子,已經沒有多少了。
算了,先填飽肚子再說,月清竹已經餓的沒有力氣再和禦影爭辯。
*
禦影吃完自己手中的玉米,又將月清竹手中那半個未吃的玉米吃完後,才帶著他們去了距離村子三公裏外的牛肉店。
這家牛肉店確實好吃。
風卷雲殘過後,月清竹不顧形象的打了個飽嗝。擦幹淨嘴巴,喚來小二。
“姑娘,吃的怎麼樣?”小二看著桌上的空盤子,十分自豪。
“味道不錯,月清竹,結賬吧。”禦影卻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