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魂卻不得不想著事,滄然間家鄉的天空,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家,一年一年老去的父母,一歲一歲長大的自己憂愁的老去的心。而眼前的事,回程時在車上想的事,不想去想終要麵對的事。
冷魂不知道自己去了長沙幾天把自己折磨得半死又回到原點的理由是什麼?。
這些天這麼久思考著的活著是為了什麼要去做什麼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等等?
傷痕,恨,愛,責任,疼痛,憂愁,事業,夢想,活著,生死,意義,或許如此憂鬱的年紀該為有些事惹人傷悲。哪怕是無解的。惟一缺少的一樣就是青春的朝氣。冷魂沒有。
她寫了很多的東西,亦沒什麼成品,她太喜歡三心二意,起碼寫了七篇的開頭或至一半都末完成,長篇小說,短篇小說,日記,詩歌,恐怖小說都有,恐怖小說她以前看過,嚇得半死,覺得要寫那些東西的人一定神精不正常或盡早會得心髒病,何苦受那個罪,後來看多了外國影片,受好勝心挑畔,認為那些外國人的思想豁達度值得學習,應該超越,於是寫了一點越發有成就感便打算寫成長篇。她的思緒可以跳躍式的在一篇篇的斷章裏輪轉。每一篇都夠深刻,不知是缺點或是憂點。但她現在寫的日記似乎每天都在繼續,又想在每日的絕望以及憂愁裏滲入絲絲朝氣。於是便在日記裏寫人物。以往曆經過的值得紀念的人物,以此來緬懷,記念和忘記。冷魂。
“霞。”
霞,雨落淚噙香,淋濕苦人腸,霞光一遇水,是李不是張。
她很美,美得不豔不俗,恍如霞光半現。然,跌落於塵間,終掩去了原色。她叫霞。
霞,很少有人如此叫她,但冷魂甚覺她所有的光沾染了凡味,難以直視。冷魂是第一個叫她霞的人,亦是第一個用筆以及心來神話她的人,她在冷魂心中甚是平凡,是平凡中的好人。能夠做到一個好人該做的全部的事,很難得。然而,霞,做到了。僅這一點,已讓冷魂在心中以足夠的份量給予她應有的尊稱。
美貌放到現實中是一股潛能量。霞在農村時尚懵懂半知,出了校門進了社會她便嚐到這股潛能量帶來的莫大好處。她開始衣著入時,性感中頗有風情,難得的是亦顯得端莊舒雅。從外表一眼看來霞是如此,然而,細想起來,冷魂對如此親近的人竟是一知半解。五歲的懸殊拉不開距離,距離總是因心的遙遠。
霞,冷魂《一人名,一生命,》上的第一篇,第一個人。
她多年不變的留長發,發型卻常變,而每一種發型的改變都各有韻味,妝,隻畫眉,點到即止。穿鮮明的各種顏色的頗為性感的服裝。踩著不高的高跟鞋,隻逛金蘋果。她身上穿的都是從金蘋果那條街買的。每樣東西不超過50元。卻甚是多,眼光亦挺好。
她愛逛街,在金蘋果的街道有4年,淺了說她算是街道上頗為美麗的風景,並不十分搶眼。深了說她是街上老板比較喜歡的“上帝。”她那時一放假就得去逛街,死活還要拖幾個人,冷魂寧死都不願去的。不知情時陪她去過,她一個店一個店的看過去,挑到認為好的就試,價格談不籠的絕不回頭。挑到了一挑便要在一家店挑幾件,算下來是最憂惠的價格了,她便言語半天,老板看是行家,看上去是精明的行家。於是也就從上誇到下從裏誇到外於是也就成交了。提著東西又要逛,如此往返重複,不知疲倦。幸而她是不逛飾品店的,她隻少回會隨衣搭配,平常並不配帶飾品。耳洞也隻有兩個,長此不戴的。
冷魂跟了去很少吃什麼東西,她似乎很少買零食。回了宿舍亦是隻買廉價的水果,間或買回一些鹵味,偶爾某同事訂婚生日的會吃火鍋,三十八一份的魚頭。從她苗條的身材可以看出她本身亦不太愛零食。冷魂總覺得可以從一個人的本性看出她是否愛吃。霞本性裏固守傳統,並無太多野心欲望,亦安於本分,她隻是一個簡單單純的好女子。所以冷魂覺得霞還不至於需要依賴食物來填補不能自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