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2)

是晚,冷魂累極,昏昏沉沉的總算睡下,近11點才起床,一站起來胸口便扯著發疼,她蹲下洗簌,疼痛的感覺如萬箭齊發般讓她毫無抵擋的知覺,她想該吃點什麼補充體力了,風一樣輕飄的走到一蒸菜店,因為挺近,所以不曾選擇。渾然不覺已點了四個菜,上桌又覺吃不下,勉強壓抑著想吐的衝動一點點送入口中咀嚼,不一會便放棄,隻喝了一杯白開水兩杯涼水。付了十五元留下幾乎元封末動的菜。這一過程不到五分鍾時間。走回旅店時被疼痛硬拉扯著蹲下許久,她又遊魂似的走在街上,吃了一個子影最愛吃的梨。然後回家,並末下決定,隻跟著腳步在行走,恍惚間飄起陣陣冷氣,冷魂拖著個病怏怏的身體遊走在熟悉的街道。孑然一身的獨立。走在與子影至少走過至少六十次的小街,兩次錯過了目的地。

一旦置身錯誤的位置,要繞更折更遠的路走到一個並不知方向的地點,且是拖著負累諸身。冷魂甚覺自己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卻又無處可停歇。終究是上了公交車了,卻是暈得利害,從不覺身體是自己的,然而一旦生病又完全是自己受過。車上的行程如地獄般的讓冷魂覺得狼狽又仿如置身末路,尋不到一個出處。一一忍受著,低頭堅忍著,不知還有幾站路,她不顧一切飛也似的衝下了車,下了車便狂吐,吃下的連水都泛著酸味變成黃色全部吐淨。仿佛連肝髒都要奔出胸膛似的虛空,停在路邊歇了很久,似乎要好一點了,又跟著腳步在行走,思想應帶動身體行走的,思想卻太多,總成負累不知如何處決,跟隨腳步卻甚是簡單,隻往前行,冷魂於如走走停停,停的時間比走的時間長太多,她頭重腳輕,身體亦無力保持平衡,似乎有礙市容,但路邊飛走過她身邊的車輛排出的氣體實在是讓她不能接受。如果是在寫小說的話,冷魂想著自己該暈倒在路邊無人問津了,而這幾日下來,她惟一擔心自己暈倒在路邊的理由隻有一個,這是個熟悉的城市,有熟悉的人。如果是陌路,便有著肆行無礙的無忌。但她總是不能用想的來支配行動,顯然的走了太久,迷路了,這個車站太熟悉,她慚愧的下了結論,自己獨行的離家以外的地方,迷路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又是許久的步行,終於到站,一路顛簸的回了家。已是五六點了,父親來接她時,她冷得全身顫抖,待遇是公主級的,完全被寵上了天,她很是幸福,自覺父親的形象太根深蒂固由此而來的反差反而受寵若驚。她心懷感激的客客氣氣的給了錢給父親,依在火旁烤火。父親轉身,淚水便流下,熱的讓人觸動。亦有傷痕難以抹平。

她已安然躲在了溫暖的被彎,閉上負重太久的疲倦的眼,得了此處的停歇,她在感激中融入家的暖流,同時覆上一顆寒冷的心。冷魂。

2011年1月17日。

醒來時,已近11點了,睡了很久,4歲的同在家,姐姐的女兒。姐妹之間錢牽扯著距離,感情因而變味,倒不至於變質。

同卻不同,冷魂與她相處甚歡,同亦甚是依賴。同太可愛,冷魂與她玩笑不覺時間輕易。但同也會使得冷魂不知如何是好。她會稚氣嗲聲的問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問題往往叫人無從作答,同話多,疑問更多,往往喜歡在明確的一句話語裏加為什麼三個字,因而問題顯得簡單卻又叫冷魂啞口無言,猶如有人問你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因對方是個四歲的孩子,你便得兩難起來。這種問題在同說出來不費吹灰之力,冷魂解釋起來自己都心虛。

比如,她問,姨,小黃狗了?

在追問了無數遍後,冷魂答,死了。

怎麼死的?

實際上是冷死的。冷魂答,不知道。

我要去看。

因為不知被扔哪去了,冷魂答,牆圍著,過不去。

埋了吧,埋在窩裏了吧,埋在水裏了吧,埋在土裏了吧。

嗯咯,嗯咯,嗯咯。

它埋在那裏明年還會長出來吧?,嗯,會。

那它怎麼到窩裏去了?,抱起去。

不久,不經意的問話中母親說某某死了,她招牌似的笑容又來了,隻道,某某又會長出來。聽母親說長不出來了便急得要哭起來了。

冷魂看著這個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的孩子,這個笑容常在的孩子。這個年幼的孩子,她隻想告訴長大了的她,你小時候很喜歡笑,十分的喜歡。笑起來感染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