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相見,顧清風隻高興了一天,便陷入無盡的煩惱之中。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更沒有無緣無故地愛。
他心知肚明,顧北辰沒有回來之前,他在天王府受了那麼多苦難,都沒人幫他一下。
現在公子才回來不久,便有一股勢力幫他尋到了親人……
“說吧,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不幹什麼。”
神秘人藏身院中,並不露麵,聲音像從四麵八方同時傳來:
“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事情,隻要安安靜靜待在顧北辰身邊即可,把他伺候好,獲得十足的信任,偶爾透露一下他的行蹤,你就可以隨時來看你弟弟,我們會幫你照顧好他。”
“果然如此。”
顧清風恍然說道:“除去公子,我隻是個下人,哪裏來的利用價值。”
神秘人詫異了一下,縹緲之音繼續傳來:“沒想到你還是個聰明人,我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顧清風微微搖頭道:“如果你們足夠精明,就不該對我家公子產生非分之想,甚至不該威脅我。”
“何以見得?”
“我家公子智慧比天高,實力又深不可測,你們得罪他不會有好下場,惹急了必然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神秘人沉默片刻,也知道師徒倆不是好惹的。
“我們並沒有招惹他,隻想料敵先機,掌握他的動向,以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顧清風緩緩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幫你們,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我們殺了你隻會打草驚蛇,引來顧北辰報複。”
神秘人威脅道:“但你將永遠見不到你弟弟,而且顧北辰遲早會離開大梁,你最好祈求他帶你一起走。”
顧清風問出思索良久的問題:“我想知道你們的來曆,是否值得我效忠。”
神秘人猶豫了一下,明白必須拋出足夠大的誠意和利益,才能說動顧清風,當下答非所問道:“家與國,哪個更大?”
“家,國?”
顧清風倒吸一口涼氣,已然猜到對方來頭。
神秘人沉聲傳音道:
“你是土生土長的大梁人,你祖上三代也曾為官,雖然落魄了,但你也算出身寒門,應當知道國家與民族的利益大於一切,像顧北辰這樣的不穩定因素,必須想辦法控製,否則一個動蕩,大梁就有可能被顛覆,不知會殃及多少無辜生靈,顧千鈞獄中自盡,你真當他隻是愚忠嗎?”
顧清風心中震撼,對天王肅然起敬,而後自嘲一笑:
“真沒想到,我一個小小書童,竟也有了關乎皇朝興亡的責任。”
“你確實很重要。”
神秘人承認道:“依我推算,顧北辰不會在天王府待多久,那裏已不是他的家,搬出去一定會帶上你,那時你便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從書童變成管家,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你掌握之中,屆時大梁朝的億萬子民,都將係於你一人之身,你不是在幫我們,而是肩負蒼生使命!”
頓了頓,神秘人問道:“你做好肩負這份使命的準備了嗎?”
“對不起,我扛不起這麼大的重擔。”
顧清風沒有絲毫猶豫地起身說道:
“更不會背叛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