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素卻有點清楚了,說白了,就是江原不信唐祁哲,不過扯唐祁蓮幹嘛?這還是阮心素首次聽江原如此評價自己的上司!
再者,說人家表裏不一……阮心素看了看江原,目光有些異光閃過,一句話,能被解出如此多的彎彎道道,這個人也純真不到了哪裏去吧?
江原目光微瞥,阮心素又快速垂下頭顱,江原續道:“待人不分貴貧的他,對任何都和氣,卻不過之,用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來形容他的對人風格最合適,這證明了他是一個警惕心極強的人!”
“不會吧!”阮心素諾諾說道,喝了口咖啡,思緒有些回旋,她記得那個人是很好的,旋即,她又抬頭看了眼江原,有些小心的問道:“他抓了你什麼把柄嗎?”
“我有什麼把柄可抓!”江原眉梢一挑,平常溫和的眉宇,少見的多了份淩厲,貌似對阮心素的話有些不悅,阮心素眸光閃動著,垂下又抬起,最終一個咬牙,還是問了一句,“你,你跟在蓮身邊究竟什麼目的!”
江原一看阮心素那眼神就能知曉,她必然覺得唐祁哲如此做,是抓住了他什麼把柄,怕是想來想去,就想到唐祁蓮那邊去了,阮心素肯定以為唐祁哲抓住的是此!
江原恍惚笑了笑,笑得奇異,過罷,他看向阮心素的目光帶了一抹失望,定定的眼神,令阮心素有些心慌,她是怕他地,咬了咬唇,她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江原靜問,他的眼神有些看不透了!
“我……”阮心素不知道該說什麼,迎著他的視線,氣息更弱了幾分!
“按理說,他若是發現的什麼應該不動聲色才對,待人溫和的他,卻單對我不同,反常得很,這豈不是在告訴別人他發現了什麼嗎!”江原忽然說道,竟然沒在那個問題糾著不放!
阮心素怔了一秒,江原又道:“這正是唐祈哲的高明之處,看似對我的不同隱晦的很,卻又暗含著明目張膽,有心人都能發現,他不動如鬆,你去問,他答案卻是又模模糊糊,從不真正點明其因由,他給予的人答案,就一個字猜,別人猜成什麼樣,就不幹他事兒了,無論結果如何,髒水都潑不到他身上,所以,這個人絕不如表麵那般簡單!”
阮心素懂了,真個懂了,“你的意思,他想離間你們?”
江原笑而不語!
阮心素琢磨著,咬著牙,還是問了,“你,你這算是反離間嗎!”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真個想要個答案,還是在對自己說,江原看得出,她仿佛寧願相信唐祁哲,也不信他!
也是,他在她眼中,江原並非那個平常的江原,她的恐懼,她的害怕,都很昭然若揭!
江原淡淡的笑了,反問道:“你覺得我有理由去這樣?”
有嗎?
答案是否定的!
至少阮心素找不到理由,挑唆她和他唐祁哲?想讓他們不和?以坐收漁翁之利?貌似有點可笑,因為沒必要,若是如此就有點多此一舉了,畢竟她和那位很久不見了,再者,他們或許比其他男女要好,但絕對非知己,更遑論生死之交!
而讓他們不不合,對江原來講阮心素也找不到什麼好處,她無言反叛,也有些動搖了!
江原笑了笑,“素素,你怕是聽到我說蓮總,有點不舒服吧,可我所言,並沒有錯,何況,不提及我和蓮總這麼多年的感情,就論蓮總知才識才,對我來說就是明君,我絕不會去害他,蓮總是陰險是不錯,那也是對敵人,他的手段,我一直都是讚同的,承認的,當著蓮總的麵,我一樣這麼說!”
江原曾經就如此講過,雖然那時候是喝酒時的玩笑話,但也證明了他在唐祁蓮麵前,同樣會如此講,他並非背後講他壞話,或者說他就不覺得這是壞地!
商戰如戰場,不奸詐,不陰險,就不是合格的商人了!
阮心素更找不出他傷害過唐祁蓮的事兒,一星半點都沒有,在唐祁蓮身邊的江原,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對上司的事兒,從來都是事必躬親地,絕對的一個好屬下,即便有那麼一些不可言事兒,但對於唐祁蓮那是不重要地,不在乎地!
若沒那個人,在唐祁蓮心中怕連那麼一個小小的萍水相逢的情分都排不上,他們隻會是陌路人,他不會看她一眼,更不用說,會做那麼多事兒!
一切,看似為她,卻不是為她,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