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了藝的勸說,我覺得自己不該自欺欺人人,我應該提取勇氣來了解一切。今天早上我稍微打扮了一下,就往公司那邊過去了。到了公司我就徑直奔向總經理辦公室。我開了門進去,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還是那麼熟悉的香水味,我愣住了,象木頭人一動不動地呆在門邊。
“歐巴桑,你懂不懂的禮貌啊,進門也要先敲一下門。”
我看著一個長相妖嬈,身材高姚的女孩。她正依偎在他的身上玩電腦。鄭宇看見我來了冷冷地說:“你怎麼來了?”
“她是誰啊,親愛的,你怎麼會認識了這樣一個老女人。”
“我是你親愛的曾經的結發妻子。“我見鄭宇不吭一聲,就替他回答了。
“親愛的,你不是說等這老女人把孩子生下來就跟她離婚嗎?現在你當麵跟她說清楚好了。”鄭宇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嗬嗬,這就是我愛了8年的老公……”我強忍著自己的眼淚,告訴自己別哭,如果一個男人討厭一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的眼淚隻會讓他更討厭。”算我錯看你了,咱們從此互不相欠了。”我走上去給了鄭宇一耳光,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鄭宇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瘋女人!”鄭宇的那個小情人憤憤不平地跟鄭宇訴怨。
在外麵有外遇了。
傷痕累累的我頭也不回地衝出去了。我不時地轉過頭,我的心裏總還是期望著點什麼。可是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笛笛……”這時一道刺眼的光朝射進我的眼睛,我的大腦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我隻感覺一陣疼痛,身子開始不聽使喚地往下沉了,沒有了知覺。
“好痛,好痛……宇,你在哪裏啊?”我喃喃地叫了起來,全身疼痛。
“丫頭,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真是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我媽哽咽著說。我爸也在旁邊跟著掉眼淚,我這輩子還從沒看見過我爸掉眼淚。
“媽,我怎麼了?”
我媽哭著說:“丫頭,你知道嗎,你出了一場車禍,差點把命給送掉了。”
“鄭宇呢?他知不知道,他有沒有過來看我啊。”
“丫頭,咱們把他給忘了吧。一切的一切我們都清楚了。”
“媽,忘了他,我肚子的孩子怎麼辦呢?8年的情叫我怎麼能忘得了呢?”
“老頭子,你說吧,不然我們這丫頭這麼死腦筋。”
“丫頭,我明著跟你說吧,你要挺住。你肚子裏的孩子在這場車禍中沒了,不過你平安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我爸抽泣地說。
我快發瘋了,沒了都沒了,我所擁有的都沒了。上天為什麼就這麼狠心一瞬間奪走了我的一切。連孩子這個我們愛情僅存的碩果也沒了。這大概是月老在為我們的愛情畫上終點吧。難道我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注定這樣了。我大笑……
“丫頭,你別這樣啊,你還有爸爸還有媽媽啊,爸媽會永遠守在你身邊。”
“爸,媽……”我和我爸爸媽媽抱在一起痛哭。
我被鄭宇變成了全世界最笨的女人,到現在夢醒了被摔的粉身碎骨才知道痛。我茫然了,我和他一切就此結束了,我們從此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明天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天呢?
素年錦時,夏之夢
那些執念,那樣的舊時光,一晃就過去了。
如今仿佛是站在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路口,失去的是招搖撞騙的痛快訴說,未曾獲得的,是筆走天涯的洗練淡定。已經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寫字,因為心裏有了羞赧和躊躇,對紛繁複雜的眼之所見有了懼怕。不知道應該怎樣寫,寫這無法書寫的自我,怎樣訴說,訴說這無法訴說的世界。
回過頭去看看那些浸透在白紙黑字上的生動的悲喜,切膚地感覺到,在那樣一個唯唯諾諾的苟且年紀,傷情似乎是裝點生命的勳章,好像隻有憑借那些,幻覺般的,被我們脆弱的主觀承受力無限誇大的非難,我們才得以擁有熱淚盈眶的青春。
盡管,生命中的溫暖一直都與我們遙遙在望,而我們隻不過是拒絕路過。“之行,如果有天我們湮沒在人潮中,庸碌一生,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努力活得豐盛。”一年前,讀到這樣的句子。寫這話的人又說,“世界之大,我卻不知其近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