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痕則嫣然一笑,引來一陣目眩。
她冷冷瞥了眼桌對麵的西門洪荒,平靜道:“中國很大,可天下更大,夜郎自大也要有個底線,有機會走出去看看這世界,你頭頂的一片天不是這世界的全部。”
慕容雪痕暗諷西門洪荒是短視地井底之蛙!
她脾氣再好,那也是沒有人觸及葉無道的前提下。
一時間氣氛凝滯起來,充滿了火藥味。
“男人論事,女人插嘴?”西門洪荒輕聲笑了,依然托著腮幫,不屑地瞥了瞥葉無道。
“別試圖這個時候激怒我了,沒有意義,除了讓你早點死,和拉上這裏所有人給你陪葬,沒有其它結果,我給你點時間。”葉無道拍拍慕容雪痕的腦袋,示意她該走了。
“給我點時間?”
西門洪荒愣了,隨即微笑,“是想說讓我準備棺材之類地俗套話?這樣的話就不用了。男人嘛,就應該以天下為墳,死哪裏都無所謂,女人床上,垃圾堆旁,亂軍叢中,都行。”
“等我要你死的時候,你覺得你們家族還有錢給你買棺材嗎。”
葉無道露出不屑,半摟著慕容雪痕準備離場,突然露出一個詭魅地邪惡笑意。緩緩道:“我也聽說你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叫宮徽羽,挺水靈的一個女人,不知道這個女人在你眼中,是不是算得上美人,算不算得上極品。”
西門洪荒不笑了。
坐在他身旁的赫連鯨綏感到一股令他窒息的壓迫感,手中地茶杯也端不穩,想要站起來。卻無力起身。
托著腮幫,眯起眼睛。西門洪荒一字一眼道:“你如何知道宮徽羽?!”
“這個不重要。”
葉無道並不回答,陪著慕容雪痕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走到赫連鯨綏和西門洪荒麵前。
閃電出手。
西門洪荒依然保持原來那個狀態,絲毫未動。
而赫連鯨綏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芶地頭卻變得亂糟糟,原來是葉無道極其“大逆不道”地一巴掌拍了他的頭。
別說那七大家族的成員。就連楊國強都目瞪口呆。
“別以為老,我就不抽你。”
揚長而去的葉無道冷笑道,懶得再看心如死灰羞憤難當的赫連鯨綏,走到門口則最後拋下一句,“西門洪荒,你再不抓緊。以後小心叫我姐夫。”
砰!
那具白虎銅像瞬間碎了。
西門洪荒三年後第一次有了殺人的炙熱**
美國,華盛頓。
葉正淩的辦公室掛了一幅字:養士如飼鷹,飽則颺去,飢則噬主。
葉家人都知道這是葉無道奶奶即銀狐的唯一妻子親手書寫,這一掛。就掛了四十年。
這一幅字,足見葉正淩魄力。
葉正淩站在葉家總部大廈地落地窗前。俯瞰華盛頓市中心的繁華街景,別人看他風光一世,梟雄一生,似乎除了榮耀便是輝煌,可似乎都掩蓋不了這位老人此刻地孤獨,他負手而立,寬敞的辦公室再無別人,喃喃自語:“你都不在了,你看不到,我再努力奮鬥,努力爬到萬人之上,又有何意義呢?”
銀狐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個鏡框,照片中一男一女,男人便是年輕時的葉正淩,意氣風,眉宇間俱是自負和傲氣,有種我欲衝天誰能攔我的氣度,而女子自然是他的妻子,容貌清秀,雙眸靈氣,樣子談不上絕美,卻愈看愈有味道,她那氣質葉晴歌極其神似,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等我死了,我們就一起葬到我葉家祖墳那裏,風水先生說那裏好,我們分開也有這麼多年了,知道你喜歡熱鬧,肯定要怨我還不來陪你,可這你也不能全怪我啊,你說要我好好培養少天河圖他們,現在有了無道,我更放不下了,再說了,雪痕也快有孩子了,怎麼我都要看到那孩子的麵才能來見你吧,要不然你都不知道那娃長啥樣呢……”
葉正淩自言自語,潸然淚下。
放下鏡框,再次站在落地窗前,眼淚已幹,再不是那個追憶往事地老人,而是運籌帷幄的商界銀狐,一位白手起家獨立抗衡華夏經濟聯盟的奸雄,冷笑道:“一個一個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殊不知黃雀在後彈弓在下,敢動我的孫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要以為隻有一個索羅斯才能撬動中國的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