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情意微微蕩
(1)
有一種愛在心間默默地流淌!
璐瑤被幾個大男孩欺負,天琪剛好路過,挺身而出,幫助她打跑了那幾個男孩,雖然天琪也被打傷了,但是他們開心的笑了,天琪對她說,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嗯,我不怕,謝謝大哥哥,長大了我做大哥哥的新娘,大哥哥會保護一直我的。璐瑤揚起可愛的笑容。
丫頭,小小年紀,你知道新娘是什麼意思嗎?天琪笑著問她?
知道啊,就是可以保護我的人啊。璐瑤眨著閃亮的大眼睛,天真的回答。
那年,天琪十二歲,璐瑤四歲,那也是他們第一次相遇。
從此,璐瑤多了一個大哥哥,天琪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天琪總是嗬護著這個小妹妹,璐瑤也總是膩著他這個哥哥,有事沒事,總愛往他身邊跑。
(2)
青春的歲月,懵懂的情懷,璐瑤由一個小姑娘成長為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子,並就讀於一所名牌大學,天琪也開拓著自己的事業,在一家外企做業務經理,璐瑤在學校是校花,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她,有眾多的愛慕與追求者,每天的鮮花與情書不計其數,對於那些追求者,璐瑤不屑一顧,從未動心,在她心中,早已默默地愛上了一個人。
璐瑤的生日,她找天琪陪她過生日,看到天琪送了女孩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給他身邊的女孩子,天琪哥交女朋友了,她怎麼不知道,天琪哥怎麼沒告訴她?
天琪哥,不給我介紹一下身邊的美女嗎?很漂亮哦!璐瑤調皮的說。
雪君,我的朋友,她是我的鄰家小妹妹——璐瑤。天琪介紹他們彼此認識。
雪君姐,你是大哥的女朋友嗎?我告訴你天琪哥的秘密哦,其實他一點也不懂溫柔體貼,還老是欺負我,他還很會偷懶,自己住的地方都要我幫他打掃,這樣的男朋友不可靠哦!璐瑤煞有其事的說。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愛上他的。我還有事,先走了。雪君玩味的朝天琪眨眨眼,轉身離開了。
丫頭,有必要在別人麵前這麼損你大哥嗎?我有你說的這麼差嗎?你這丫頭,真拿你沒辦法。天琪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怕雪君姐被你騙了,到時她哭都來不及。她振振有辭的辯解。怕天琪看出她的心思。
丫頭,她是浩雲喜歡的女孩,剛才那束花是浩雲讓我交給她的,浩雲想追雪君,又怕她拒絕,所以叫我送花給她,看看她答不答應。
原來是一場誤會!她吐了吐小粉舌,露出了可愛的表情,希望大哥沒看出她的心思。
天琪哥,你千萬不能愛上別人哦,她在心中默默的許下了她今年的生日願望!
(3)
大學畢業後,璐瑤去了國外發展,在國外的三年,天琪和璐瑤互通電話,偶爾璐瑤會寄E-mail和照片給天琪,告訴自己的近況。
那天,天琪像往常一樣埋首處理文件,好像聽到了璐瑤的聲音在叫他,怎麼可能呢?小丫頭還在國外呢。
嗨,天琪哥。
天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璐瑤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身粉紅的裙裝,依舊那樣的可愛!
怎麼樣,天琪哥,驚喜吧,一下飛機我就過來看你了哦。
你這丫頭,總是這樣風風火火,回來也不說一聲我也好去機場接你啊。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天琪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彼得。璐瑤指著身邊的外國朋友說。
你好,我是璐瑤的朋友,常聽璐瑤提起你。彼得的國語不太標準。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天琪心裏直泛嘀咕,看來,璐瑤不再需要他這個大哥了,她找到了可以照顧她的人,長久以來,他也隻是把璐瑤當妹妹看,可是為什麼他心中怎麼感覺到一絲失落,是因為彼得嗎?
璐瑤這次是以大陸分公司的負責人的身份回來的,回來就忙著公司的事,很難看到她的人影,她肯定是和那個彼得在一起了,不知道為什麼,天琪的心裏總是酸酸的,感覺不舒服,難道他愛上了璐瑤?這個愛粘人的小姑娘。可是,現在她身邊有了彼得,不再需要他了。他的情緒很低落。
那天,他正準備去和客戶簽約,手機響了,電話是彼得打來的,他說璐瑤發生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昏迷不醒,天琪聽了心急如焚,立即趕往醫院。
天琪看到昏迷不醒的璐瑤,心痛欲絕,他寧願受傷的是他,而不是璐瑤。
醫生說她撞擊到了頭部,要過幾天才會清醒,其他沒什麼大礙,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她昏迷時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彼得語重心長的對天琪說。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我想她應該希望你照顧她的,天琪有些疑惑。
難道你不知道,璐瑤喜歡的隻有你,我是很喜歡璐瑤,隻可惜她的一顆心給了你,她說今生隻做你的新娘。彼得心裏很失落。
怎麼可能,天琪聽到彼得的話真是悲喜交加,他既擔心璐瑤的傷勢,又很慶幸璐瑤喜歡的是自己,而不是彼得。
天琪站在病床前,握著璐瑤冰冷的手,期盼她快點醒過來。
璐瑤,你千萬別有事,以前是我不懂你的心,不懂自己的心,這次我一定不放開你的手,願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嗬護你一輩子!
心在默默地相守,情在微微地蕩漾!
讓心再愛一次吧
七月,在時光中慢慢的流失。在季節中隱逝。一點一點走遠。
迷失了方向,卻依然執著的向前走。縱使支離破碎,也依然這樣頑皮。
宿命!
七月的宿命,我的宿命。
年輕的青春,會用全部的全身力量去爭取,去翱翔,去判逆!
即使在最後被全世界拋棄,也要一個人站在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寂寞的道路,一個人走,一個人走下去。
孤獨,黑暗,寂寞也無法讓我屈服。
孤獨,黑暗,寂寞。
隻是視覺的偏差,內心的虛無。
隻是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隻是是自我逃避的晃子而已。
夢在繼續,死亡在延續。
隻是還在命運的遊戲中徘徊。
風刮過臥室的窗前,撩動翠綠的青竹,發出撩人心神的音韻。
心愛的百靈鳥也收起那醉人的歌he,半閉這雙li,在享受這一片自然的寧靜。
北極星依然在為夜行人點燈,可是,不在象午夜那樣明亮。
夜以過半,夢無聲地悄悄地走過。
留下一片淚。
留下無ming的孤獨。
抬頭,目光無神的向四處散出。蒼白的臉,表情麻木。一直呆滯。
燈,在無意中亮起來,那麼自然,不需要任何動作。
夜的剔透,清洗著昔日的記憶。
把時光帶回昨日的昨日。
愛的華章在無情中斷流。
執著,等待還在記憶中繼續。
風吹不散,雨打不透。心一直在為你守侯。守侯那一片為你開劈的空白。
一直,一直,到永遠。
變成永恒!
三月。
你,我各子在彼此的天涯中等待宿命的安排。
為了那不可猜測的,遙不可知的未來而勁皮力盡的奔跑。
每一次都在希望破滅下,徹底的崩潰。崩潰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
我們都不相信命運。我們有著同樣的叛逆。我們相信路是由自己用自己的腳走出來的。
我們在失敗時,會一直保持沉默。一直沉默。
會在夜闌人靜時,用寂寞的夜晚的夜色寧靜一下過激的心情。
消散決望的淚水。清洗內心的焦碌。
然後,清洗一下受傷的傷口。安撫一下幼小的心靈。回憶一下淚水流過的痕跡。將記憶曬幹,存封。
舒緩的音樂,輕悠的腳步,用溫情送走那叫人感傷的憂靜的夜晚。
當太陽的一lu金晃晃的光線,投影到黑暗走過的路線。
不知昨晚誰留下的水珠,破碎了。
有一lu霧在窗前消散了。留下一許灰lu。被風吹散開。
消失了。永遠的,徹底的消失了。
淚痕以消退,未來還有憧景。
回首望去,一切又恢複平靜。
四月。
一切那麼平淡。
沒有一點漣漪。
平凡的生活一直持續。
痛苦被擱淺。寂寞嚐不出味道。孤獨也被遺忘。
憧憬還在繼續。
你,我。沒有淚。
或許,我們一直都不知到什麼叫作淚。
天堂,也沒有為誰而哭泣。
平淡。
平淡。
平淡。
如水,沒有雜質,沒有味道。
五月。
夏季展開攻勢。驅趕春的顏色。加重自然的味道。
大地,更綠,更青,更有生命。
風依舊。
卻讓你更清爽,更清涼。讓你覺的夏天的風才象風,才是風。
給人的感覺或許真的如此。
草場上的風箏,在風不懷好意的慫恿下,不斷的試圖著擺脫生命的枷鎖。
可是,世shuo的yin光總是要把線抓在手中。
這樣,他們才覺的完美。
可是誰曾想過,放手,才是它們所期待的。
縱使一刻的自由翱翔也是那麼的美。也是那麼的真實。
正如你我所希望的。紛飛在自己的星空。
夢,卻那麼遙遠。讓人遙不可及,無法觸摸。
淚水在飄泊。沒有聲音的呐喊在飄泊。
心,在某個夜晚也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流浪。
寂寞開始蔓延。
六月。
相同的命運總是有一種神密的力量將兩個陌生人聯係到一起。
讓他們一起高興。一起哭涕。一起憂傷。一起孤獨。
直到一起走向生命的邊緣。最後,一起走像天堂。
兩個寡狺沉默的一男一nu。
有著相同的結局,卻彼此莫不相識。
對白在這裏隻是一種符號,沒有表情的符號。
沉默,才是唯一的一種交流語音。
兩個用心的交流。
穿越對白,穿越時空,穿越一切。
命運。
一場夢,一場哭泣的夢,一場歡樂的夢。
醉死才是樂。樂死方是休。
可是,那裏可尋?
天使指不出方向。
七月。
六月的雨一直在停滯!
在七月,才看見。
卻困住兩顆流浪的心。它們迷失了方向。
點點滴滴有力的敲打。
可是,沒有淚。
因為它以在出發前丟失在拐角處。以被風幹。被遺忘。
冷漠的表情,消失在風雨裏。
一聲再見。
沒有留戀,不會在寂寞,不會在孤單。
那裏有許多流星,許多曾經的憧憬。一切自由了。
兩顆流星,結伴而行,劃過六月的雨。
帶走了寂寞,帶走了孤單,帶走了憂愁,帶一切不和諧的音符。
放飛了夢想!
放飛了自由!
放飛了希望!
曾經多麼期盼有著童話故事般美好的結局,
曾經多麼期盼綠影下清幽的散步,
曾經多麼期盼醉人的舒緩的音樂。
不知道那是不是奢望。
但是,
她,
伴隨著流星來了,
伴隨著太陽的升起,
伴隨著……
然後凝固,蒸發,消散。
如同早上的露水,一點痕跡也沒有。
惟有,淚痕還固執的留在我的臉上。
讓我相信。
讓我期待。
讓我憧憬—那美好的未來。
可是。
虛無的人生。
頹敗的現實。
無望的出逃。
淚痕的分別。
是一種逃避。是一個沒有淚的結局。是一種荒無。
你,我在直線的兩端。
看到不同的日出。可是,黃昏,卻是一樣的淒美。
當時的月亮
明天,她就要出嫁了。
與別的新娘不同,她沒有絲毫喜悅,反而特別難受。麵對無愛的婚姻,她隻當是英勇就義。
所謂的無愛,是她不愛他。丈夫是很愛她的,她自己也承認。
她沒辦法愛上丈夫,是因為心裏早有別人,那個人在她生命中是無可替代的。
那人叫培華,是她大學同學,初戀啊!
記不清多少個夜晚,她和培華帶著各自喜歡的書,依偎在湖畔看月亮。風溫柔的吹拂著他的眼神,眼睛裏便有了一汪瓷白的月光。她醉在這片月光裏,許他今生今世。那時的月亮,真圓,圓得仿佛他的眼珠子。就算月亮缺了半邊,他的眼珠子也依然是圓的,亮的,含情脈脈。她最喜歡聽他小聲說:“嫁給我!”她調皮著喊:“什麼?沒聽見。”非逼得他大聲喊出來,喊得她害羞的低頭,笑得花枝亂顫。
畢業了,婚禮沒能如期舉行。發出去的請帖,如流著月光的愛,覆水難收。培華的父母往死裏反對這樁婚事。他們心目中的兒媳婦,怎能出身在普通工人家庭?這是唯一的反對的理由,可她就是跨不過去。發請帖之前,培華的父母一直以為她的父親是局長,後來才知道是給局長開車的司機。她求未來的婆婆:“我和培華是真心相愛的!”人家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問道:“你有多少嫁妝?”
培華是努力了的,直到結婚的前兩個星期,還在給她打電話,求她不要放棄。轉而繼續作母親的思想工作。母親亮了底牌:“等我死了再說。要繼承家產,就得聽我安排,你這個不孝子!”
大局已定,培華約她出來見麵。那天,月亮依然淡淡的照著四周,在她心裏凝成一片秋霜。就在公園的涼亭裏,培華抱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抱著,緊緊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爸爸不是局長,又不是我的錯!”她哭著問他:“不愛我了嗎?因為我爸爸不是局長,所以不能做你的愛人?”培華隻說:“不管我和誰結婚,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個人。等我媽死了,我還娶你!”
好!有這句話就成!她不信自己年紀輕輕,還活不過一個老太太!鬥不過你,隻要活得比你長,就是我贏!
培華娶了檢察官的女兒,仍和她聯係,問她是否記得大學校園裏的假山?兩人曾經把對方的名字寫好,裝在精致的小瓶子裏,偷偷塞進假山的縫隙,這是他倆的小秘密。
兩年之後,培華有了兒子。偶爾用座機給她打個電話,問:“找個好人就嫁了吧!別苦了自己。還等得下去嗎?”她堅決要等。
又過了兩年,看著培華的母親身子似乎比過去還硬朗,也拗不過親朋好友的規勸,便點頭答應去相親。對方是事業單位的小科員,房子買了,在還貸。人還算忠厚,帶個眼鏡,斯斯文文的,就是話不多,有點木訥。相處幾次之後,對方小心翼翼的說:“咱們年紀都不小了,互相感覺還不錯,你看是不是挑個日子,把婚事辦了。”她楞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含含糊糊的說:“呃……再處處吧!太倉促了不好。”
她給培華打電話,沒人接。第二天,培華用辦公室的回過來,聽完她的話,笑著打趣:“我們的班花終於要嫁人了喲!”她就哭了。培華正經道:“是為你好。讓你嫁人,也是因為愛你,怕你身邊沒人照應。”她一賭氣,就決定跟科員結婚。
婚後的生活,如她所料,平淡如水,波瀾不驚。每天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周末輪流去娘家和公公家,婆婆死得早,公公獨居。丈夫燒得一手好菜,人也勤快,朋友來家裏做客,都是丈夫前後張羅,使姐妹們十分眼紅。可在她眼裏,丈夫沒有哪一點比得上培華。培華的爸爸是國企高管,媽媽是注冊會計師。丈夫的父親是高中老師,退休後被學校返聘賺點外快幫兒子還貸。培華風趣幽默,腦子活泛,多才多藝。丈夫隻喜歡看球和釣魚。吃魚的時候,培華會把刺挑幹淨,送到她嘴裏,讓她多補充營養。丈夫夾了魚眼和魚鰭扔給她,什麼也不說。總之,她跟丈夫在一起,覺得很憋屈,因此,要孩子的事,盡量推脫,一會說身體不好,要調養,一會說房貸沒還清,壓力太大。
她常找人打探培華母親的消息,甚至希望老太太快點得個不治之症,一命歸西。也許老天真的聽見她的聲音,得知培華的母親得了胃癌,於兩個月前去世的消息時,她簡直激動得想大哭一場。丈夫問:“什麼事這麼高興?是不是懷孕了?”她連忙藏起笑意,換身衣裳,收拾利落就出門了。
她一路都在幻想著這次與培華的見麵,該有多麼美好嗬!這麼多年,就隻等著這一天來臨。是先撲在他懷裏痛哭一場呢?還是該先吻吻他的臉頰?啊!想到這裏,她的心“撲騰”亂跳,像第一次跟培華接吻那樣慌亂而甜蜜。那天晚上並沒有月亮,可她覺得,月亮是無處不在的,整個大地都浮升起一層朦朧華麗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