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
這個整體受到了挑戰。
來自方貪今一個人的挑戰。
閣老們看向金鑾殿外，個個噓唏。
隻聽——
“嗡嗡嗡！”
多旋翼啼叫。
隻見——
遮天蔽日，由數萬萬無人機組成的飛行矩陣，似長毯在半空鋪開，從金鑾殿直抵萬民街巷，不斷朝四周撒著白布、紙錢。
矩陣中，是蕭閣老死不瞑目的遺容遺表。
司禮太監妖嬈道：“奏樂~~~”
下一刻。
“花開又花謝~花漫天♪~”
“是你忽隱又忽現♪”
“朝朝又暮暮~~~朝暮間♪”
“卻難勾勒你的臉♪”
大明不妙曲奏響。
“六品以下官員，行叩首禮，腦機插U盤，加載哭喪模式，注意聲卡、聲線、聲量要一致。”
“三品~五品官員，行注目禮。文官需調節淚腺分泌，武將控製一下激素、械心，莫要發出噪聲。”
“三品以上官員、敕封者，當扶棺而行。”
“家屬請持續注射興奮劑，翩翩起舞，閣老送葬，六藝不可無，DJ不可廢。”
“要雅。”
內閣首輔、嚴黨黨魁、嚴盤鴻，嚴大人，主持著場麵道。
但實際上。
如果不是佩戴著墨鏡，嚴首輔早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因為葉巉岩葉閣老的歸隱，門閥葉家的勢力也全麵龜縮，就這，還時不時被方貪今拎出去殺。
嚴黨勢力縮水。
更受到了對麵秦黨的猛烈打擊。
乃至於嚴首輔的首輔之位，也有些搖搖欲墜。
但現在好了。
秦黨的蕭閣老，直接死了。
柳暗花明，嚴首輔又迎來了美好時光。
至於方貪今？
若能成就儒序一，立地成聖，又有文脈加持。
粗鄙武夫，何足懼哉？
方貪今是問題，但更大的問題，是攪吧攪吧，要把大明攪亂的秦黨。
若是放任秦黨不管，大家都要完蛋。
身為首輔。
必須保證成就序列一的，是自己。
“方貪今，雖然有千斤重，但隻要不上秤，他就值二兩。”
嚴首輔發表了大明輕重論。
對此。
內閣次輔、秦黨黨魁，秦究陽，自然是不能接受。
雙方在蕭閣老的靈堂前，互相口誅筆伐，擼起袖子，打成一片。
蕭閣老沒有意見。
……
與此同時。
“多謝先生相救！”
要進京趕考的呂良，一次次給方貪今道謝，天大亮了，方才驚魂未定的告別。
呂良一路忐忑，逢人便講這一夜的詭異、驚悚，實在是不吐不快，整個人都哆嗦了。
等他遇到了錦衣衛，聽說那人頭，竟然是啞巴宗師方貪今。
心中更是震撼，如五雷轟頂，大夢初醒。
有“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有“竟是如此”的回味無窮，更有“緣來如此”的遺憾，扼腕歎息。
這情緒之複雜，絕對畢生難忘。
……
而序列三的黃粱妖王，鎮墓老祖，則恐懼了一夜。
看它如此害怕。
方貪今幫了它一把，一把抓住，頃刻滅殺，捏碎了意識、數據。
“為什麼殺它呢？”仙子在一旁道。
“它是妖啊。”
“我也是……”
“仙子不一樣。”
“為啥不一樣？”
“因為我雙標。”
……
在加班，這一更早點，下一更晚點。
兄弟們放心嗷，哪怕數據不好，也不會戛然而止斷掉的，哪怕短一點，也會寫個結局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