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昨天有人來砸了咱們的場子。”就在馮飛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信的時候,陸方舟走了進來。
馮飛一皺眉,他想不出這上京灘上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砸他的場子,別說是哪一幫哪一派,就算是巡捕房也要讓他三分呢,他雖然沒有認祖歸宗,但是那個人早已揚遍上京灘,誰動了他的兒子,殺無赦。
那三個字就代表了權威,代表了輝煌。
“不知道,查不出對方的來頭,是突然間現身上京灘的。”這一回連聰明的陸方舟也猜不出來了。
“再有來砸的,就給我一個電話,老子親自過去看看他到底是誰,老子要親手廢了他。”馮飛摩拳擦掌,他有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最近這上京灘上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他覺得索然無味,倒是這一起子事件突然間激起了他的一份鬥誌。
“飛哥,我還是在查一查這些人的底細你再出手吧,我想這人這麼大的膽子專門來對付你,可見這是有後台的。”
“其它人的場子都沒什麼動靜嗎?這人都沒去光顧嗎?”這是馮飛首先要確認的問題,如果對方是專門來挑戰他的,他當然要出場,一擊而致人於死地,再也不給任何的機會。
“沒有,除了我們青龍幫的場子,其它的場子他哪也沒去。”陸方舟篤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晚上我就去會會他們。”冷冷一笑,他的手早就癢了。
是夜,當馮飛出現在上京灘的街頭時,他沒有易容,如今的他早已天不怕地不怕了,更不怕那幾個來砸場子的小嘍羅,他想要認識的是那小嘍羅背後的人物,想要動他的人太多了,而這個人絕對是個人物。
一個場子一場子如走馬燈一樣的晃過,卻都是安靜的一如平常,並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難道是那人收手了?
難道是他終於打聽到他是誰了而怕了嗎?
就在馮飛千猜萬想的時候,就在馮飛隆重抵達富貴門這個他平生第一個接手的場子,也是帶給他名譽和輝煌的地方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久違了的女人。
一種莫名的懷舊的感覺,誰也不曾想幾年前的他第一次坐在這裏時的感覺,那時候的他才初出茅廬意氣風發,而如今他早已變成了上京灘的第一大佬。
舞台上,一個女子妖嬈的扭擺著身子,還是那具成熟的讓男人尖叫的身段,隻是他一直知道這女人的潔身自好,而她也能在這樣的地方在夾縫中始終維持著她的生計,雪舞,她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女人結束了她的表演,她再次向他走來,“打令,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那稱呼無關乎任何關係,隻是女人對他的一種習慣性的親切招呼罷了,馮飛還是一切如昨的喝著他已習慣了的威士忌,隻是那上酒的人再也不是陸方舟,而是一個陌生的侍者了。
“想你了,就來了。”他說的曖昧,卻讓雪舞嫣然一笑,隨即坦然的坐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