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家貓,那薑奕還能稍微接受一點,鬆了一口氣。她梗著脖子往下看了一眼,果然,有一隻通體雪白的貓緊挨著她的腿,腳步輕巧地走來走去。很漂亮的貓,眼睛是金色的。
大腦的警報解除,薑奕的手上也漸漸鬆了力氣。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
“冰沙,走了。”
小貓果然很聽話地跟了上去。
哎?
薑奕轉身,驚訝地說:“我以前也養過一隻貓,叫冰沙。”
當時小林雖然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眼睛,但她還是看見冰沙小小的身子躺在血泊裏。它的骨頭都被壓碎了,肇事司機甚至都沒有停下車來,而是直接開走了,說不定他還為壓死一隻貓覺得觸了黴頭。
為此,薑奕難過了好久,之後再沒有養貓,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害怕毛茸茸的動物,怕到不行,幾乎成了本能。
“挺巧。”男人沒有要繼續聊下去的意思,敷衍地回了一句。
薑奕隻得尷尬地摸摸鼻子,一會功夫,對方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裏。
餘域穿過舞池,回到包間,之前耍酒瘋狂吐的人已經睡成死豬了,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陳景州和另外幾個同學在玩遊戲,很簡單的猜大小,輸的喝一杯啤酒,顯然他今天運氣不大好,他見餘域回來,放下篩盅,有些歉疚地說:“我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替他道歉。”
餘域順勢挨著他坐下來,“哪這麼客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景州彎唇一笑,“也是,要玩嗎?還是唱歌?”
餘域晃了晃腦袋,笑意滿滿,她開了一瓶啤酒,和陳景州對碰了一下,盯著他意味深長地說:“節目暫時保留,等奕奕過來,她已經在路上了。”
陳景州在心裏默數到一千三百五十八的時候,才等到薑奕。
其實他們不算熟,因為都是優秀學生幹部,曾經一起代表學校出去參加一些比賽,兩個人講話的次數寥寥可數。
陳景州上次見到薑奕還是高考前的文藝彙演,她們班的節目是小品,薑奕演了一名警察。陳景州之前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挺清秀,僅此而已。雖然那是個小品,她沒有穿漂亮的裙子,沒有化很精致的妝,甚至有些地方表演的很生澀,但他一晚上再也沒有看進去別的節目,滿腦子都是她。
推門而進的時候,薑奕明顯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當她發現是陳景州的時候愣了愣。
除了躺在沙發上睡覺的男生,基本上都是她認識的人,所以也沒太拘束,很快玩在了一起。有一名男同學一直勸薑奕喝酒,薑奕婉拒了幾次,是在拗不過,抿了幾口意思了一下,那男生想再勸,被餘域擋了下來,薑奕感激地投給她一個眼神,餘域朝她挑眉,意思是有我在你放心。
薑奕唱了幾首歌,便起身要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陳景州等在外麵,他對薑奕自嘲一笑,說:“我好像不太擅長玩遊戲,喝了不少,能陪我出去吹吹風清醒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