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下車快跑——”郎浩宇喊出的同時,扯起陳冰豔已竄出了車外。
陳冰豔的速度哪跟得上他,半截身子被拉了出來,半戴身子還在車裏,郎浩宇將她用胳膊夾起來就往院裏跑。
大眾吉普在三人跳下車的瞬間已經猛衝了過來,不過,就在快撞上小甲殼蟲的瞬間,一個漂移,不作停留的衝上了道,揚長而去。
除了地上幾道重重的車轍,似是不曾發生過什麼一樣。
開門的大爺站在那裏已經嚇傻了,老臉蒼白。半天後,才微微一躬身,“小姐,你回來了。”
“錢叔——”陳冰豔點了下頭,轉而目光看向郎浩宇。
郎浩宇目光望著大眾吉普離去的方向,取出一支煙點著,緩緩吸了一口。
電話同時震動起來,郎浩宇取出來瞧都沒瞧,便接了起來。
“郎少,剛才是不是有很心跳的感覺?”電話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中文雖有些生硬,卻很流利。
“還好。”郎浩宇隻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不得不說,郎大少爺還是蠻機靈的,不過,剛才如果不是用車撞,而是用槍,郎大少是否還有這樣的幸運?”女子又說道。
“五成不到。”郎浩宇很實在的說道,“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放過我一馬?”
“不必客氣,郎少很好玩,我還沒玩夠,隨時會找郎少玩的,記住了,我叫蠍後。格格格……”一陣嬌笑,電話掛斷了。
三人進了院,就見從別墅裏急匆匆的跑出一幫人,以嶽母蔣清蓮為首,一張臉沉的水一樣,目光閃動著淩厲的精芒。掃了三人一眼,腳下毫不停頓,直接擦肩而過。不止她沒理三人,其他人也沒理三人,一幫人紛紛上了車,七八部車相繼駛了出去。
陳冰豔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轉而,陳冰豔看向了門口站著的幾個人,走近了幾步,向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問道:“爺爺,怎麼了?”
老者陳鶴霆,輕歎了口氣,同時,目光深深看了郎浩宇一眼,“你二表哥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有沒有事?”陳冰豔急問道。
陳鶴霆搖了搖頭,“我也就知道這麼多,先進房吧!”
房內已經沒幾個人了,陳鶴霆單獨將郎浩宇叫到書房聊了一會,不鹹不淡,說是拉感情吧,似是沒有多少誠意,若說不是,語氣還頗為溫和。
郎浩宇自然明白其中的糾結,郎陳兩家心裏的疙瘩越係越深了。
從陳文傑,到拿肖雨蘿送人情的事,再到拍賣和今日之事,關係已到了難以緩和的地步。陳家人的性子裏有種自覺高人一等的心裏,這是從祖上遺傳下來的,吃不得半點虧。
郎家選擇和陳家合作,從局勢上看,不能說是錯誤的,卻也是權宜之計。郎家的骨子裏也透著傲骨,陳家駕馭不了郎家,郎家也從不會被人駕馭,所以,早晚得分道揚鑣。
一直到晚上,蔣清蓮也沒再露麵,顯然是在躲著郎浩宇,因為什麼躲著,都心知肚明。如果蔣方岩所出的事,不是郎浩宇料中的,相信,她不會躲著。
蔣方岩什麼情況,始終也沒傳來信,陳冰豔給她母親打了幾次電話,不是掛掉就是不接。
……
“錦枝姨,忙什麼呢?”郎浩宇躲在洗手間內,邊吸著煙邊打著電話。
“有屁快放。”蕭錦枝沒好氣道。
“沒睡覺吧?”郎浩宇又道。
“……”蕭錦枝停頓了一下,道:“你是不是閑得?”
“錦枝姨,我不是閑得,是蛋疼,現在在老丈人家,想回家。”郎浩宇揉了揉額頭,顯得很鬱悶的樣子。
“管我屁事。”蕭錦枝用鼻子哼了一聲。
“錦枝姨,能不能借我部裝甲車,八個輪的不方便,弄部四個輪偵查車也能將就。”郎浩宇撓著額頭笑道。
“要不要給你弄架武裝直升機?”蕭錦枝壓著怒火道。
“那感情好了,先謝謝錦枝姨了。對了,我是不是需要到樓頂打個旗什麼——”
“砰——”電話直接掛斷了。
郎浩宇吸了口煙,緩緩吐了出去,手指卻不停的轉動著手機。
“當當當……”外邊敲了敲門,“你還出來了吧,是不是掉進去了?”
郎浩宇輕歎了口氣,“趕緊找打撈隊吧,晚了就撈不到了。”
門直接打開了,肖雨蘿走了進來。見郎浩宇就坐在坐便上,也沒拉稀什麼的。“咱們怎麼回去,想到辦法了嗎?”
“我不正在想嗎?”郎浩宇敲了敲腦袋。
來時混水摸魚,回去怎麼混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