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打著點滴的藥水瓶,然後才是澤東和司徒羽的臉龐。
“思建你醒啦。”澤東擔心的問。
“嗯,就是頭還痛一點。”我摸了摸後腦勺。
“燒好像退了,再休息一晚,明天應該能出院了。”一護士拿著溫度計,說完便急匆匆離開。
“好了,情況就是這樣了。思建,依依我就帶回去了。”司徒羽不顧依依的反對,將她收進一把傘裏。
“嗯,為什麼?”我問。
“哦,現在道士和尚這麼多,實力差很危險的。”司徒羽摸了摸下巴,“還有因為她是食法鬼的原因,所以想要變強保護自己,就必須得強行參悟佛法。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想想吧。”
也對,上次與空智那禿驢對戰的時候,自己明顯處於弱勢,如果就因為實力問題而被收了的話,那豈不是太慫了?
我連忙點了點頭,在司徒羽走時,還不放心的喊道:“小哥,千萬別讓依依受傷啊。還有,記住看著家裏那隻不知名的紅衣厲鬼。”
見司徒羽給了個放心的手勢,我才鬆了口氣,看著還有澤東陪著自己,心裏頓時一暖。
“兄弟,還是你夠哥們。”我喝了口純淨水。
“嗨,你以為我願意啊。下次再也不和小哥猜拳了。”澤東苦著張臉。
“噗。”我一口將嘴裏的水噴了出來,特麼的,原來不是自願的,浪費老子剛剛的感情。
夜幕徐徐降臨,天空出現了一顆顆明亮的星星,它們像放在一塊無邊無際的藍絲絨上的金剛鑽,閃爍著燦燦銀輝。
醫院,我的病床上。
“喂,澤東你不睡覺麼?都打了一晚上的遊戲了。”我打了個哈欠,盯著眼前筆記本屏幕。
“不睡,暑假還剩幾天,都在寫作業,沒有時間玩,等級都被人家超過去了,難得今天有時間,當然要好好玩玩。”澤東手指好似在鍵盤上跳著舞。
“特麼的,你真瘋了。”我罵道,緊接著眉毛擰成一團,“咦,澤東你在擼管麼?”
“滾,我在玩遊戲,怎麼擼?”澤東大罵。
“那床怎麼搖的這麼厲害?”我問。
“壞了吧,你下去看看是不是那裏螺絲鬆了?”澤東說。
“哦。”我將頭探到床底下。
冷風鋪麵,一張麵帶血垢,眼睛白的嚇人的臉蛋,瞬間出現在毫無防備的我麵前。
我大叫,一個不慎將澤東也拉下了床。砰的一聲,摔的他哭爹罵娘,可我那敢罵,早已掏出了九轉曲文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床底亂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