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育館出來的時候下樓梯,第一步差點踩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然後,被迎麵遇到的惠子哭喪著臉一句話拉回現實:“嗚嗚,星奈,我麻煩大了,你有沒有帶衛生棉……”

“幫我拿一下……”低下頭去翻書包,順便把占地方的裝訓練記錄的文件夾給惠子。隻是找了一會兒並沒有找到,星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帶了,可是在教室裏。你沒問題吧?或者我去幫你拿?”

“不要,我跟你走。”惠子一副“終於得救了”的表情,然後瞬間話題一變,一臉的打抱不平,“星奈,你也太好脾氣了吧,你們那個什麼籃球隊的教練,啊不對準確的說還是學長嘛,怎麼比以前的教練還要嚴格,簡直就是各種壓榨,你為什麼不出來反抗?!”

“……誒?”被這句話問得一頭霧水,星奈用了兩秒鍾時間思考,好像也並沒有抓住惠子想表達的重點,“要說是嚴格的話沒錯啊,因為大家都是希望可以讓球隊變得更好麼……”

“啊我的天你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啊?”惠子抱著頭,“呐,你看啊,反正我是知道的,自從你當了籃球部的經理以後,經常好晚才回家,以前說要準備比賽也就罷了,現在也都沒有後麵的比賽了,還那麼晚,不是壓榨是什麼?有沒有一點人權啊?”

“不是這樣的……”星奈很誠實地說,但是話音未落,就被惠子揚了揚幫她拿的文件夾,然後反問著著打斷:“不是什麼?那還每天帶著這麼厚一本,你累不累啊?”

“這……”想了想,好像不管是繼續誠實還是撒謊,都會把話題扯到越描越黑的方向,所以星奈決定還是不要說話。

回到家,安頓下來和惠子一起做炒烏冬麵吃。父親又出差了,母親正忙著熨衣服,明奈看到家裏來了客人也喜孜孜地過來湊熱鬧:“惠子姐姐有一陣子沒來了啊。”一邊坐在飯桌旁陪兩人吃飯,一邊手裏還不閑著拿剪刀在做手工。

明奈弄的東西看上去是一堆雜誌和小報,她正忙著把上麵的照片剪下來,正在剪的那一張,照片上的人有一頭招搖的刺蝟頭,配合大海的背景和手裏的釣竿以及腳上的人字拖,毫無疑問這是仙道。

“哎呀我男神……”惠子放下筷子滿眼放光湊過去,“明奈你也是他的擁護者麼?”

“哦,他啊,就是那個名字跟我差不多的人麼……那個叫什麼學校來著……呐,我在湊一套卡牌,剛好這幾張剪下來就湊齊了。”明奈頭也不抬,“之前一直還差他還有那個誰……叫什麼川還是什麼木啊,總之,牌不齊都打不了。”

“打牌?啊,是撲克牌或者是塔羅牌那種的麼?”惠子大驚小怪,“誒誒誒,那麼仙道是什麼牌啊,厲不厲害?”

“我忘了……好像……惠子姐姐你等我看看啊。”明奈在一堆剪報裏翻了半天,找出來一張印得密密麻麻的紙,“唔……從規則上講,出‘仙道’的牌的玩家,會被出‘魚柱’牌的玩家管住,下一回合不能出牌;但是,如果手中持有‘釣竿’牌,就可以抵消‘魚柱’的管束效果……嗯,你們吃完了來陪我玩好不好?”

“啊,好好好!”惠子連勝答應著,立刻埋下頭去吃得飛快,吃完了還催星奈,“星奈你快點啊,差你一個的話玩不了!”

明奈也跟著幫腔:“嗯,姐姐你還是很有必要來玩一下的,因為這一套牌裏,也有你。”

洗了盤子以後,三個人聚在餐桌旁邊,開始打牌。

“每個人一開始先拿到6張牌,每一輪可以摸兩張牌,不同的角色牌之間有互動,例如除了剛剛說的仙道可以被魚柱管住以外,還有宮城可以被彩子管住之類的,當然還有道具牌啦,釣竿啊課桌啊天台什麼的……”明奈開始介紹規則,但是因為實在是繁瑣所以說到後麵自己都煩了,“哎呀就這樣吧,反正玩著玩著就知道了!”

對於打牌這種事,星奈從來都不是特別相信手氣,所以,當一開始的六張牌被分到一張“安田靖春”、一張“越野宏明”、一張“課桌”、兩張“炒麵熱狗”和一張“柏青哥小鋼珠套裝”的時候,並沒有對這個開局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