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萬鬼嚎平(1 / 1)

16年前,我帶著無期徒刑的標簽入獄了。那是個未知的深淵,也許這一生剩下的日子都得在裏麵過;每一天,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怨恨母親把你生了出來。

記得來到鹿城監獄的那天,也正下著大雨。我心如死灰,隨著隊伍緩緩前進,換上標有“6092”的囚服,獄門哐當一聲響,與外麵的世界也就一刀兩斷。

進來以後,我發現自己必須麵對一些問題。在這裏,政治對手恐怕已經不會惦記,我對他們沒有多大威脅;反而是我們這邊的人,不能留我。之前得多次反省與協助調查,已經讓他們如坐針氈;幸好我也知道輕重,包攬了不少,但我的存在,對他們始終是存在的威脅。因此,要除掉我,早已是真釘真鐵的事情。

我很清楚,這種事,我也做過。但畢竟我國是法治社會,這些事不能明目張膽,這一點成為我唯一的依傍。

根據工作積累出來的經驗,我明白,這不是一個求生的問題,而是一個數學問題。麵對新的環境,我必須第一時間了解清楚生存空間的大小與自由度,把我可能出事的情況和地點記錄下來,再分析自己會在哪一種情況下出現短板效應;能改變的就改變,不能改變的就盡一切能力不讓那些不利自己的事情發生。

我變得非常敏感,警覺地觀察所有犯人,不輕易相信每一個人,白天不離開獄警的視野範圍。但事情,還是很快發生了,我在飯堂被拖到暗角暴打了一頓,頭破血流,左手脫膠,斷一根肋骨;幸好廚師吹哨子叫來了獄警。

隻要我不死,類似的事情會接連上演。

之後,我加強了鍛煉,盡量練習在襲擊中自保的技巧,並且增加了與獄友的溝通。通過聊天,我認識了一些人。慢慢,我了解到,這裏有勢力的大概是三夥人。

第一夥,他們的老大叫唐京,是個走私商,外麵還有勢力;

另一夥,以一個叫徐天脈的盜竊犯為首;

還有一夥,帶頭說話的有兩個人,分別叫丁浩飛和趙長虹,聽說都殺過人。

但第一次襲擊我的,有唐京的人,也有丁浩飛的人;第二次,有徐天脈的人,也有不歸屬於他們三者的人。這些大都是收錢辦事的人,不一定是老大吩咐的。假如這樣,不確定性就會大很多。這讓我非常迷惘。

“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寫作品,但此處管理有待改善。我已搬至17k文學。想繼續關注劇情的朋友們,請到17k相聚。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