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方定,牛玲那邊又大叫了一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們一百米狂奔的速度一下就跑到他麵前,就看他端著個水杯,看著我們,一臉驚訝的神色,一點不像是遭遇了什麼危險的樣子。我看他這個樣子,沒好氣的就說:“你個混蛋大呼小叫的害我們一路狂奔過來,不會隻是要我們欣賞下你優雅的喝水的神態吧?”說著話我就癱倒在我的座位上,實在是沒勁了!
牛玲毫無表情的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把手上的水杯遞給了我。我一把奪過來,猛灌了一口,在口中回旋了一周,就感覺不對勁,就哇的一下全都吐了出來,幹嘔好一陣,才說出話來:“你他娘的加了多少鹽在裏麵,都苦了!”
牛玲把雙手一攤道:“爺什麼都沒加,我向毛主席保證這是原味的暗河水。”我就一怔,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原味的暗河水應該是什麼味?”
小個子明白過來了:“這條暗河是一條鹹水河?”
牛玲用蔑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用讚許的眼神看了小個子一眼:“對,這是一條鹹水河,這裏環境現在看來就是小一號的溫帶海洋,這就能解釋這裏為什麼會有盲鰻。”
我還是不信他說的是真的,還不辭勞苦的特意又跑到河邊嚐了一下真正原味的暗河水,居然真的是鹹苦的跟鹵水一樣。
無奈我們用雪化開重新煮了水,做了一鍋魚湯,別說這魚肉質非常細嫩鮮美,就是少了幾味佐料,腥了點,但即便是這樣我們也還是風卷殘雲般的把鍋底的翻過來了。
我們各自打著飽嗝商量了明天的行動計劃!小個子勘察的結果是我們掉下來的雪井是絕對上不去的,洞壁滑,直徑大,雪層疏鬆。這樣話我們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這條暗河,隻要順流而下就一定會有出口。期間我又重申了暗河可能會有淤塞的可能是。牛玲就用鹹水河對岩壁的侵蝕作用更大為論據在一次他方案的可行性,以堅定我們的信念。
然後又討論怎麼進這條河的事,這其實沒什麼可以討論了,河裏潛藏著巨大的危險,而且我們還必須涉水下河,因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會遇到這種情況,要早知道就在清單上列出皮劃艇若幹,讓他們去準備,到現在我們三個的背包裏確實是沒有。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裏,也是家徒四壁,跟小個子家相似,連個小木片都找不到,我們自然也造不出哪怕最簡陋的竹筏。所以這件事隻能敲定為:臨危涉水!所有的事情都定下來後,話題再一次轉到了被小個子射中的那隻大魚上。小個子說如果它是在一個封閉的池子裏,明天晚上他能保證我們看到它巨大的屍體,因為他所用的四棱箭頭的放血槽的放血量是十分恐怖的,放一晚上的血,鯨魚也死透了,可惜這是條河,我們都看不到它的屍體了。聊著聊著,談性索然,陣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