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3)

第十七章 誰擬成魔

眼皮重得跟千斤重,我費力地睜開一道小小的縫隙,觸目所及,還是大片大片的紅,這還是在喜房?

“聖女,你醒了?”白了的聲音悠悠地傳進耳膜,眼前模糊成一團的東西,終於凝聚成形。

“白了?”我費力地問道,心頭的疑問太多,多得隻能發出這兩個字的音節。

“聖女,果真是不同凡響,也不問問這是哪裏?”白了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狂熱,“你不問問你的宇文輝如何了嗎?”

“宇文輝?”如他所願,我問了。

白了努努嘴,“看地上!”

我的視力還在模糊和清洗間徘徊,等調試好我眼睛的焦距的時候,心,被巨大的海綿給堵得嚴嚴實實,不能呼吸。

“宇文輝——”破碎的啜泣,從我的喉頭逸出。宇文輝躺在地上,身體上傷痕交錯,斑斑的血痕,刺目得讓我心驚。

像是要迎合我的尖叫聲似的,白了身後的判官筆在宇文輝的身上又劃了一筆,深可見肉,血又這樣的湧出。

“啊——”我又是一聲尖叫。宇文輝聽見了我的聲音,蠕動了下,但是又馬上沉寂下去。

“怎麼樣,宇文兄,人生最得意的時候,享受到如此的盛宴,宇文兄還真是有福氣呢?”白了像一頭嗜血的野獸,紅著眼睛在獰笑。

“該死的,白了你個王八蛋,有種放了我!”我拚命掙紮著,腳上和手上的鏈條丁當作響。我咆哮著,像一隻獅子一樣欲要撕碎傷害宇文輝的男人。

“我沒種,我不會放了你!”白了笑得有點抽搐,“宇文輝的東西,我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一樣一樣地失去,一樣一樣地都成為我白了的,讓他嚐到失去的痛苦,包括你!”白了的身體倏地靠了過來,霸道萬分地親上我的唇。

“你——”

“啪——”我的臉上挨了火辣辣的一記,痛得有點麻木。我高傲地盯著他看,嘴邊全是他的血。

“白了,你永遠成為不了宇文輝,你也永遠拿不走屬於他的東西!”我宣誓一般地說道。

白了不怒反笑,陰沉沉地道:“你不答應,想想你天魔教一千教眾,想想宇文輝,想想你的娘親——”要挾,永遠是行之有效的把戲。

“你可恥!”我牙縫中迸出的話,變態,智障,白癡……

“我可恥?”白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可恥?為什麼我的東西都被宇文輝奪走?我可恥?我辛辛苦苦地練功,卻比不上他曠世的神童?我以武林大事為己任,卻比不上他同魔教摻合的事情傳承的廣?我為三大山莊耗盡了心血,他卻是武林盟主?我可恥?宇文輝才是天字號的可恥之徒!”白了又拿出了判官筆,點住我的喉嚨。

“丁卯,從現在起,宇文輝的就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如果我得不到,宇文輝得到的隻能是屍體和傷心!”

“桑柘莊主呢?”在判官筆離我不到三厘米的時候,我開始轉移話題。

“那個老匹夫的扶桑山莊早就入不敷出,若不是我的救濟,恐怕,三大山莊中扶桑山莊是最早滅亡的!”怪不得怪不得,桑柘對白了如此的忌憚,原來,扶桑山莊卻是白起山莊的子山莊。

“丁卯,休要指望再有人來救你,要麼跟了我,要麼——死!”死字咬得極重。

陰陽兩隔和生人作死別,同樣的令人難以忍受。思緒盤桓,看著委頓在地的宇文輝,剛想說話——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出逃了!”大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白海棠的聲音。

“廢物!”恨恨地罵道。白了的判官筆收回,迅速而去,留下出了口氣的我和奄奄一息的宇文輝。

“宇文輝,宇文輝宇文輝——”一迭聲地叫著,希望他能給我一點反應。

“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宇文輝真的回應了我。

“嗚嗚嗚嗚,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那是個變態,估計我要是有反應,他就會更來勁地虐待我!”宇文輝解釋剛才裝死的行為。

“現在我們怎麼辦?”一個被捆,一個被傷,我們難道隻能六神無主相互望?

“等!”宇文輝也沒有辦法,他的血流得太多了,幸虧是他,要是我,早就掛了。

“等誰?”我們倆因為中毒而中招,可以想見,白了用毒已經控製了青木崖,想想他剛才威脅我的話,想必我娘親也落在了他們的手上。

“該來的人!”話音未落,有門閂的聲音傳來,閃身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海棠。

“尊主——”白海棠表情不驚,像是早就知道宇文輝如斯的慘狀,迅速地點了宇文輝周身的幾處大穴,快手快腳地把疑似金創藥的東西往傷口處一通猛倒,宇文輝汩汩流淌的鮮血,漸漸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