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譚力的老家,譚老爺子與譚力父母,已經坐在客廳裏,等候著譚力與袁定國的進‘門’。-他們是在中午就接到北京袁老爺子的電話,告訴他們譚力兩個小輩回家的事情。
“爺爺好,叔叔嬸嬸好,我可想死你們了。”
一進‘門’,袁定國就笑嘻嘻地衝著譚老爺子一個鞠躬,誇張地表達著自己的想念之情。
隻是,跟在兩人身後的袁定邦,一個巴掌就拍在了袁定國的後腦勺上:“臭小子,規矩一點。”
譚老爺子嗬嗬笑道:“定邦,你別總是欺侮兩個小的。他們畢竟在德國生活這麼久了,有些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的習‘性’,也不出奇。”
譚力乖巧的向譚老爺子問了聲好,彎腰就從包裏拿在德國買回來的禮物。譚力母親卻是一手將包搶了過去遞給了袁定邦,伸手摟著自己的兒子,眼睛裏就有些濕潤起來。
譚力連忙哄著自己老媽,袁定國也跑到譚力母親身邊,嬉皮笑臉的打著岔,說著自己和譚力在德國的趣事,哄得譚力母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跟小時候一樣皮。告訴嬸兒,你跟小力在國外,有沒有‘亂’七八糟的跟人鬼‘混’?”
袁定國心虛的瞟了老哥一眼,見袁定邦並沒有看自己,便嬉皮笑臉地摟著譚力母親的手臂發誓著:“怎麼可能?嬸,我們在國外可老實了。阿力在俱樂部踢球,更是老實得可以拿球員標兵獎!”
譚力老爸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兔崽子什麼德‘性’,我們看著長大的還不知道麼。要真有你說的那麼老實,這一次也不會在德國鬧出那麼大的風‘波’出來。”
袁定國理直氣壯的反駁著:“叔,阿力可是被人誣告的,德國的法律就判了對方的誣告罪名。要不是阿力太老實,那些外國踢球的人,也不會欺侮阿力了。你說是不是,阿力。”
“行了,別強嘴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力真要那麼老實,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我們也安心了。”譚老爺子板著臉,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都是我看著養大的,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
“這次回來,到了國家隊,好好的表現,不要再跟人動手動腳的。你一練武的人,手腳沒個輕重,傷了人,人不誣你誣誰?”
譚力老老實實的點頭聽從老爺子的教誨,袁定邦嗬嗬笑道:“爺爺,小力在國內,還沒人敢像在德國那樣欺侮他,這倒是不用擔心。”
“不過,咱國家的足球水平,現在是越來越差勁,如果小力能夠挑起國家隊的大梁,對於我們國家的足球來說,也是一件喜事。就看小力的肩膀,能不能挑起這個重擔了。”
譚力一聽苦著臉道:“哥,你別這麼抬唬我,中國太大,國家隊人才濟濟,我可真挑不起這個大梁。”
“行了,小力,你進國家隊,踢好你的球就是了。別的黑的白的,瞎糊‘弄’的事,你別跟著瞎摻乎。咱不欺侮別人,但別人也別想欺侮咱。現在的中國足球,是有那麼股子不好聞的味道,但你不需要理會那麼多,明白不?”
袁定邦是個球‘迷’,對中國足球,知道一些譚力與袁定國所不了解的事情。譚力對大哥的教誨,除了聽從,便隻能聽從了。
與家人隻歡聚了兩天時間,譚力便又匆匆離開了老家,乘坐飛往廣州的航班,趕往國家隊在廣東清遠的集訓基地,與國家隊的球員們會合。
至於袁定國,則不再與譚力一起,而是得意洋洋地告訴譚力,他要去找他心愛的‘女’朋友林玲,已經約好了見麵的地點。
譚力有些無語地看著袁定國離開,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北理工的同學林玲,一直都與袁定國有著聯絡,兩人的關係,似乎隨著距離的拉遠,反而在無限的靠近。
當譚力從廣州乘坐大巴趕到清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對這裏的一切,譚力都相當的陌生。好不容易翻出了國家隊主帥朱指導留給俱樂部的聯係電話,等朱指導派出工作人員前來迎接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近一小時。
雖然這個時節的清遠,天氣不熱也不冷。隻是,廣東這邊的蚊蟲比較多。譚力站在路燈下等待國家隊的工作人員前來,身上是不知道被蚊蟲吸去了多少血。
“你好,小譚是吧?我是國家隊的領隊助理,你可以叫我張助理。朱領隊和朱指導因為工作忙‘抽’不出來時間,因此沒能來接你入隊,你不會見怪吧。”
來人笑嗬嗬的,讓人覺得很好相處的樣子。譚力連忙笑著回道:“哪能呢,我就一小年輕,哪能讓領導和朱指導親自來接。其實有您過來接我,都已經是擔當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