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院裏一看,喬致安和言行雲都坐在那兒,兩人一見她進來居然紛紛起了身,鬧得姚海棠沒好氣地瞪了他們倆人一眼說道:“別跟我說客套話,一路上可沒少跟他們客套,你們再客套我還活不活了。”
“本來也沒準備跟你客套,從前就是這樣的,你是姑娘家,進來了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坐著吧。”言行雲到底拿著朋友的身份,坦蕩得多了。
至於喬致安,眼睛略略一掃,便落在姚海棠的眉眼前,喬致安頓覺三年不見眼前的姑娘愈發清靈了,跟清晨映著陽光遂成七采的露珠一樣光華流轉:“海棠姑娘。”
這兩人都沒變,一個是原樣另一個還是原樣,姚海棠笑眯眯地坐下來,也沒了一路上來的那份拘束勁:“唉呀,可算是輕鬆了,對了,這是我師姐蕭素,她昨天沒睡好,也不知道有沒有跟你們介紹她自己。”
“我說過了……”蕭素小聲抗議。
“這回回來是來應禮儀的吧,看來這一段時間你都會待在這兒,公子年內應該會回,看來有望明年初喝著你們的喜酒啊!真沒想到,我原以為公子、致安和我都一樣,一輩子得孤家寡人,還就屬公子姿態最高,沒想到公子倒先開了頭兒。”言行雲搖頭感慨不已。
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姚海棠就會忍不住想歪,她會覺得這三個人那什麼,然後她其實是第四者!天雷滾滾啊,姚海棠暗啐了自己一口,說道:“還早著呢,這八字半撇兒都還沒有,杜敬璋人都沒見著,這時候就討喜酒,我還不知道喜酒在哪兒呢。”
聞言,言行雲直笑:“一閉關就是三年,你倒是悠閑得很,倒是把我給累著了,留下一大攤子事兒。行,正好你回來了,學院的事我回頭跟你細細說。”
這時姚海棠已經不得空搭理言行雲了,因為她在喬致安同來的隨從腕上看到了很眼熟的東西。她仔細看了幾眼後,指著問道:“這是我的袖弩吧?”
“是,普通弩和攻城弩都用在戰場上了,這個小物件用來防身最合適。也不知道公子有沒有和姑娘說,投石機效用很廣。”喬致安沒有按杜敬璋說的那樣去壓榨姚海棠腦子裏的東西,因為他不像杜敬璋,對這天下有一種負罪感,希望多留一些東西讓天下更安穩。
可姚海棠明白啊,給太平院的人哪是能用來防身啊,太平院的人慣做的就是讓別人防他們,這肯定是用來做一些暗夜下的暗殺之類的事,尤其是近距離,出其不意一擊就中:“沒呢,戰場上的事他都不跟我說,天天就講邊關的風物人情,還有他們到哪兒了,偶爾也講一些軍中的趣事。”
她明白,這是杜敬璋不讓她擔心,戰爭哪有杜敬璋寫來的信上呈現出來的那麼輕鬆簡單,不大意地說,她也是見過大型戰爭場麵的人——國際新聞裏!
“嘖,海棠十九了吧!”言行雲忽然這麼來一句。
怒瞪了他一眼,姚海棠惱道:“別跟我說年齡。”
“瞧瞧,致安,不管大小,不管是姑娘還是小媳婦兒都說不得年齡,一說就得翻臉。”言行雲嘖嘖著說道。
說到翻臉,姚海棠想起正事來了:“聽說賀清華還沒有抓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依太平院的情報網,不能現在還沒找著吧。”
如果一個月兩個月找不著那屬正常,如果憑太平院都三年沒找著人,那這肯定是個雷,而且還是地雷,姚海棠玩掃雷連初級都過不了,她最怕這個。
“知道人在哪裏,不好動手。”喬致安倒是答得很直接。
“不好動手,為什麼不好動手?”姚海棠覺得自己現在直覺越來越準,越來越靈驗,比如她現在就知道明天自己會吃什麼菜……
她這問題也好回答,喬致安道:“在慧思公主那兒,公子公主及三品以上官員的府邸,我們不能隨意進出,必需要皇上發文才成。”
“那個人千萬別讓他再蹦出來,我感覺不太對勁,老覺得那個人躲著準備隨時過來咬我一口,我怕疼!”姚海棠想起賀清華就肉疼,總覺得這是條已經瘋到了一定程度的狗,狗咬了人人咬不了狗,還得打疫苗,這個時代可沒疫苗。
沒疫苗可打還被瘋狗咬,那可是會出人命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