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采藥采到懸崖上(1 / 3)

莫朝夕從來不知道,他置身於這個世界裏,到底是因為什麼。

一切,隻是因為意外,還是,巧合?

他不知道,更何況別人呢?

一身青衣,置身於一株桃樹下,滿目的花舞飛揚,他卻是晃了神,下意識的從脖子上,掏出那一直自他出生以來,便戴著,碎玉。

碎玉,何為碎玉?

他也不知道,他為何要一直戴著一截碎玉,可是,那日,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做白豔酒的女子,心莫名的痛楚,以及她手裏那半截令他感到無比熟悉的殘玉,都讓他覺得,這或許,是有著什麼聯係。

又或許,他會來到這個世界裏,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什麼原因,也說不定——

“你在想些什麼?為何要獨自傷神?”

清清淡淡,一線慵懶的嗓音,飄入耳中。

他聞言一怔,微微的抬眸,卻見那一抹白衣,懶散的躺在那桃樹上的一截枝幹上,垂落的墨發,半斂的鳳眸,慵懶的表情,仿佛是,對什麼都已不在乎的,漠然清冷。

“......”他沒有回答,卻是垂下了眼簾,收起了那截碎玉,涼風陣陣,粉色花瓣飄舞飛揚。

“不想說嗎?”白豔酒睜開了雙眸,微微地斜下視線,微蹙著眉,注視著那樹下的一抹青衣,那飛揚的青絲,清雅如玉的氣質,令她恍惚間,仿若是見到了那人一般......

不覺眉梢緊皺,起身,輕盈優雅的從樹上落下,走近那青衣人麵前,一線疑惑:“為何,我總覺得,你的氣息,很像一個人?我記得,你叫莫朝夕?”

“難得,白姑娘既然會記得在下的名字......”莫朝夕聽聞她這麼說,卻是微微苦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麵對著白豔酒,他的心,就會莫名其妙痛起來。

“......”

他眼裏一絲苦澀讓她微微一愣,卻是別過視線,這人的眉宇之間,神似那人,卻又不像那人,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不覺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或許,她隻是太久沒有見到那人,而產生了幻覺吧?不由眨了眨眼,恢複了一貫的漠然,“我記得,你還有一位朋友,那個叫聞人穆的男子,怎麼卻不見他?”

“小穆出去了,說到這個,白姑娘,你有沒有見到司空和麒麟?”

提到這二人,貌似從昨日開始,就沒見到這兩人了,這令莫朝夕有些擔心,必竟,在他們幾人間,他的年紀最大,自當擔起兄長的責任。

白豔酒搖搖頭,她也沒見到那二人,隻不過,依照那個司空沙耶的實力,隻要有他在,她二人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的,但是,現在,她卻又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她想去見見那人,時隔七年,她依舊,想見他——

禦風起很明白,就算他將她軟禁在這附院裏,卻也困不住她,因為她是妖,所以,他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可是.....

身上的束縛感,讓她苦笑,禦風起封住了她全身的妖力,現在的她,失去了妖力,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她很清楚禦風起想做什麼,他不限製她的自由,甚至同意了讓她去見他。

也隻不過是,想要讓她,更加的絕望!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仍然,想去見那人,或許,這會是最後一次,執著了吧?

不覺苦笑,遂而抬眸看著莫朝夕,道:“不知道莫公子是否願意,陪豔酒去見一個人?”

“白姑娘,想要去見誰?”莫朝夕有些好奇。

“去了哪裏,莫公子自然會知道,還有,莫公子喚我豔酒便可。”總是白姑娘白姑娘的叫,感覺很奇怪。

“額......那如此,豔酒也可喚我朝夕便可。”好吧!他也一直糾結了很久,莫公子,莫公子,聽著,和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