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京抓住重點,“你打算自己買樓建劇院,獨立運營?”
“是。”薛鬱璟不想傳統文化受資本裹挾,所以才決心做自己的劇院。但她也怕錯過人才,強調道:“你放心,正常工作前,你的工資我照常付。”
傅寒京勾唇淺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開展工作了。”
“樓還沒買?”
“薛總既然付了我工資,那從這一刻起,我便是您的特助。劇院前期的所有工作,也請薛總放心交給我。”
“可是我招的是總經理,特助豈不是屈才了......”
傅寒京態度認真起來:“做劇院和管理企業沒有區別。除去專業層麵,財務,市場,運營,場務,舞台,後勤等等每一個環節,都是你這個老板需要熟知並統籌的遊刃有餘才行。”
傅寒京的這番話,與她不謀而合。
她這次回國可不單單是要發展自己的昆曲事業。
薛氏,有她媽媽的一半,她不可能拱手讓人。何況還是個蛇蠍心腸的賤人。
薛鬱璟也明白,傅寒京這樣的人才,是不可能一直屈居管理劇院的。他先前說的穩定,她應該理解為過渡更合適。
傅寒京關注著她的表情變化,繼續說:“有句話或許薛小姐不愛聽。不管你願不願意,薛鬱璟都是薛氏的千金,薛氏千金這個名頭,隻要薛氏在,在新京,你就遠比我這個名不見經常的小人物管用的多。所以我做特助更適合。”
薛鬱璟不得不承認,傅寒京說動了她。不管是劇院還是薛氏,她都想要,也都想做大做強。既然早晚都要接手,不如現在就做好準備。
“好。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特助。但薪資水平與總經理齊平。”
“那我就多謝薛總了。”傅寒京又說,“如果不介意,以後可以叫我京寒。”
“好,京寒。”
......
四十分鍾後,黑色邁巴赫停在了禦園。
傅寒京先打傘下了車,然後繞到副駕駛給薛鬱璟開門。
薛鬱璟看著頭上為自己擋去風雨的那把黑色大傘,莞爾一笑。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
傅寒京周到地將薛鬱璟送到薛宅門前,又替她按了門鈴。
傭人很快開了門,“小姐回來了。”
再看向與薛鬱璟站在一起的氣度不凡又樣貌出眾的男人,狠狠驚豔了一瞬。
下一秒,心裏又泛起疑問。不是霍總去接的二小姐麼?
怎麼霍總沒回來?
這個男人看起來與二小姐倒是蠻親密的,難不成二小姐就是因為他,才和霍總鬧分手的?
二小姐真是糊塗了,那可是新京霍家的長孫啊!
也難怪老爺寧願把集團交給大小姐,也不給親生的二小姐......
薛鬱璟無視傭人亂飄的眼神,徑直往裏走。
隻是她剛進門兩步,便停下腳步,轉了頭望向身後的人。
傅寒京撐著傘,站在雨裏,眸光含笑,“需要我在外麵等你嗎?”
薛鬱璟現在愈發滿意這個傅特助了,她明媚一笑,“好。那你在車裏等我一會兒。”
反正她和薛斯伯不見麵都能吵翻天,見了麵除了繼續被罵兩聲,似乎也沒什麼別的可談的了。何況裏麵還有個二八年的老龍井,光是想,就已經讓她心生厭煩了。
這個家,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說罷,她不知為何又對傅寒京交待了一句,“半小時,我應該就能結束了。”
傅寒京儒雅地笑:“好。我等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薛鬱璟總覺得傅寒京的這句“我等你”,多少帶著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