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嫌疑,朕隻是問問。”
“問問?問問幹嘛帶這麼多人闖入我的寢宮?”
華妃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指著舞傾城的臉控訴道:“皇上,你不要被這個賤人騙了,是她親自將點頭送到延壽宮,送到太上皇的房間裏,是我親眼所見!”
傾城甩手打掉了自己鼻尖前的手指,不怒自威的將目光移向華妃,“你親眼看到我抹了砒霜在這點心上嗎?你什麼都沒看到在這亂咬什麼?”
華妃尖叫,“還有沒有天理!這塊點心不就足以證明你是殺人凶手!不然你為什麼突然那麼好心跑去延壽宮給太上皇送點心?你說啊!”
舞傾城語塞,這個節骨眼,她不能將姐姐說出來,否則,舞傾顏難免遭遇殺身之禍。
“送點心還要挑天時地利人和嗎?想送就去送了。”
冷玄月本來已將廢後一事壓下,太上皇突然駕崩,所有的證據直指傾城,冷玄月想繼續替傾城說話都不知從開口。
冷玄月心痛的看著傾城,傾城坦蕩的瞧著冷玄月,每一個眼神都在宣泄她的無辜。
他相信她。
可是徒勞的相信隻會讓傾城的處境更危險。
“來人,將皇後軟禁在蝶舞宮,聽候發落。”
冷玄月看著舞傾城,轉身默然離開,他希望她能解讀他的目光,明白他心中對她的信任。
隻可惜,舞傾城讀不懂。
她看著他無情離開的背影,目光中盛滿了失望,兩年來對冷玄月所積存的美好一瞬間被全部擊碎。
她跟隨侍衛進了蝶舞宮,倔強的不肯掙紮一下。
******
景軒殿
冷玄月死死的掐住安王的脖子,麵目猙獰可怕,“是你?”
安王不停的捶打著冷玄月的手,示意冷玄月鬆開。
天龍上前掰開冷玄月的手,“主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您別衝動,事情還未調查清楚。”
冷玄月是理智的,可是每次遇到舞傾城的事情,他所有的理智都被吞噬的一幹二淨。
冷玄月聽進去了天龍的話,慢慢的鬆開了安王脖頸間的手指。
安王捂住自己的喉嚨輕咳,“我隻是在給你建議,如果你救不了你的皇後,你可以廢掉她讓她嫁給我,那樣她就不會死了!”
“你還想跟朕玩當初對馨兒的那一套?告訴你,朕這次不會放手!死都不會放手!”
冷玄月難得憤怒,額頭青筋暴起。
許是真的生安王的氣,許是對於局麵的無能為力。
從來他都是整件事情的掌舵者,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掌控全局的人竟然不是他。
中心正在慢慢移開,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背後有一雙無形的黑暗之手在慢慢的伸向他和舞傾城之間。
似要將他逼上絕路,逼舞傾城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