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遠走高飛(1 / 3)

“快點讓開!小爺還要進去捉白狐呢。”少年見陸忠天沒什麼動靜,更加不耐煩的說道。

陸忠天用靈目術看向那少年,見是和他一樣修為的煉已期七層的修士。他緩緩開口道:“請問閣下,你捉那隻白狐做何用處。”

“你管得著嗎?你趕緊讓開,要不然小爺可不客氣了!”少年是越來越囂張。

“這白狐仍是我豢養的,還請閣下收手吧。”陸忠天對那白狐已生出喜愛之情,便有心想保護住它。

“是你豢養的又怎樣?這裏可是我們天道門的轄區,所有東西當然要有天道門來作主,小爺看上了自然就歸小爺所有。”少年目空一切的說道。

“閣下不要無理取鬧,請你離開吧。”陸忠天說道,本來他還對剛才謊言稱白狐是自己的寵物有些不自然,現在見這少年如此霸道也有點生氣了。

“你不過是個小小散修,小爺仍天道門弟子,看上你的白狐是你的造化,你不要不識抬舉。”少年是越說越不像話,聽口氣好像大門派的弟子就應該如此。

陸忠天反倒被這少年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愣,難道大門派弟子真的就這付嘴臉嗎?

他這一發愣,少年卻以為他是被天道門的威名嚇住了,便索性更加猖狂了起來,嘴裏也開始有些不幹淨起來。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趕緊滾到一邊去,要是讓白狐跑了,小爺跟你沒完!”

陸忠天的性格是柔中帶剛,他不會去欺負別人,但別人也休想欺負他。於是,他暗自先加強了戒備,然後也不甘示弱的回話道。

“我不讓開,你能如何?”

“我看你是活膩了,小爺今日就成全了你。”少年說完話,便一揮手,發出了一道白光向他的胸口射來。

好在他早做好了防備,一見少年抬手,他的身形已經展開化成一道煙般竄向了旁邊,而那道白光卻徑直射中了洞口上方。頓時大石塊亂飛,差一點就將整個洞口全部封死。

陸忠天見識到那白光的威力後,心中更加忿怒。這少年在近距離下施展如此威力的法術,分明就是想致他於死地啊,這人的心腸怎麼如此歹毒,視別人的生命如兒戲。

他加力向後飄去,同時施出冰晶術,現出了亮晶晶的防護罩,將他的全身罩住。見少年又發出了第二次白光攻擊,他也揮手發出了一記火球術迎向白光。

火球和白光在空中相撞,“彭”的一聲後,便全部消失不見了,看來兩人的實力棋鼓相當。

彭、彭、彭,又是幾聲悶響後,少年加快了攻擊頻率,發出的白光又和陸忠天發出的火球硬碰了幾下,還是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少年見沒能奈何陸忠天,更是狂怒,在懷中一拍,現出了一張法符,然後揚手將法符扔到空中,嘴中念念有詞。陸忠天見他扔出法符,趕緊也從懷中取出一張‘三次冰晶符’定在身前。也是口中急念咒語,在他已有的冰晶罩的外圍又現出了一個冰晶罩。

這時,少年拋出的法符已射出一道黑煙直衝向陸忠天,而他手上並沒閑著,接著又發出了一道白光射向陸忠天。

陸忠天急忙也發出一個小火球迎向了白光,而那道黑煙卻已擊在了他的外層光罩上。

先是“啪”的一聲,黑煙擊在了外層光罩上,擊散了光罩的同時也消耗盡了法力。

陸忠天見‘三次冰晶符’的第一次法力消失後現出了法符原形,定在了他的麵前,怕少年趁機再行攻擊,便趕緊又口念咒語將‘三次冰晶符’的法力再次施出。

那少年見狀卻是一愣,不僅他的法符和法術的夾擊沒有成功,而且陸忠天還有比他更好的防禦法符存在。此時,他心中暗自懊惱,僅有的低級下品法符無效後,他有些無計可施了。

“小雜種,竟敢惹我們天道門,你等著,我要讓你全家都死光光!”少年見無法奈何陸忠天,竟然放出了恨話。然後見他拋出了一個葉形片狀物,跳了上去,聽話中的意思竟是要去搬救兵滅了陸忠天的全家。

陸忠天本意是想讓少年知難而退,並沒有傷他的念頭,剛才的打鬥一直隻做著防禦而已。現在聽他說出威及父母安全之語,心中突然怒火上湧,想也沒想,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六次火球符’,口念咒語便施法放了出去,同時手一揮,一個火球也向少年射去。

少年慌亂中並沒有躲閃,隻是施出護身光罩並揮手打出一道白光迎向了火球。白光和火球相撞,而‘六次火球符’施放出的火球也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防禦光罩上。

光罩一暗後便被徹底擊散,而緊接著一個火球又至。

原來,陸忠天一怒之下,將‘六次火球符’的法力竟一下子全施放了出去,這樣就會接連發出六個火球來。

少年的防身光罩一散,而他明顯沒有料到火球又至,想揮手發出白光抵擋,又想施出防護光罩防禦,動作明顯慢了半拍。結果,小火球已無情的擊在了他的身上,撲的火光一閃,少年便燃燒了起來,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響。

陸忠天有些傻眼了,呆呆的看著少年落在在地上化成了灰燼,一陣山風吹過,灰燼揚起,現出了一個葉形片狀物和一個小袋子。

他渾身上下都覺得難受之極,腦皮發著麻,隻是下意識的覺得應該馬上速速離開此地。

他動作有些僵硬的拾起了地上的葉形片狀物和小袋子,揮起袍袖將灰燼向四下散開,然後轉身就跑,連白狐是否能從洞中出來也顧不上了。

陸忠天一路上腦子裏渾渾沉沉地,不斷閃現著那少年在他麵前燃燒成灰燼的畫麵。致使他的胃中翻騰著大量的苦水,要嘔吐的強烈感覺不斷襲來。他勉強忍了又忍,繼續向前奔走,直到終於忍不住了,他才扶住一棵大樹,口中狂噴著胃中的苦水。等胃中苦水噴盡,他仍幹嘔了半天,差點連膽汁也一並嘔吐了出來。他臉色煞白扶樹而立,心亂如麻。

“我殺人了!”他心中大聲地呐喊著,但仍然不願去相信這是事實。

陸忠天是真的無法麵對這樣的現實,他竟失手殺死了一名修士,而且這個修士還是五大門派中的天道門的弟子,這回可是闖下了大禍。

他逃到快要至縣城時,突然停了下來。

“不行,我不能回家,這樣會給牽連全家,給一家人帶去災禍。”他心中一凜。

他趕緊又調轉了方向,展開身形向著西方奔逃而去。

他是邊逃邊心中後悔不已,暗罵自己行為莽撞。其實,他也沒有想到,‘六次火球符’一次施出後,對付同等修為的修士來說威力還是不小的,更何況那少年沒有實戰經驗,慌亂中又手足無措,不被滅掉倒是不合常理了。但見識到了修士法術的巨大毀滅力後,讓他心中產生了恐懼感,看來修士之間的法術拚鬥,隻要稍有不慎,下場便是魂飛魄散啊。

他跑著跑著又轉念一想,他也許並沒有做錯什麼。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那少年口中放出的恨話沒準確是他心中所想,隻要他回到天道門,極有可能會糾集同門師兄弟來尋機報複。如果陸忠天恰好正在家中被他們尋到,那麼以大門派弟子的霸道性格來看,他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小命估計很難保住,二老和小鳳估計也難逃毒手。

如果他們做下歹事後,再反咬一口,說是陸忠天以修士的身份助他家人在凡人界為非作歹,他們是在自己的轄區內仗義出手來清理修士敗類,便毫無責任可言,反正已是死無對證。

這樣一來,陸忠天全家是白白的送命了。一個小小散修和三個小凡人的死對天道門這樣的大門派來說,沒準隻是小事一樁而已,天道門應該也不會認真清查這件事的。

陸忠天是外柔內剛的性子,並非優柔寡斷之人,將整件事分析了一番後,心中也不再後悔。既然有人威脅到家人的生命安全,他就會不顧一切做個了斷的,他此次的做法反倒是永絕後患的最佳手段了。

既然已成事實,就要勇敢的麵對。

陸忠天接著又分析到,以那少年的修為來看,他在天道門估計也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弟子,他的失蹤不一定會被馬上發現,隻要自己快速遠離此地,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避上一段時間,此事也許就會不了了之了。

他拿定了主意,便加快了奔行速度,頭也不回的飛速向西方逃去。就這樣,他連續的奔行,遇山翻山遇水過水,累了也隻是盤坐修煉,稍有恢複便接著上路。五日後,他已置身在了千裏之外的陌生之地。

此時,陸忠天正站在一處沼澤地的邊緣,前方沼澤地裏是霧氣昭昭,也就隻能看清一、二丈遠的景物。

他不敢貿然進入,便沿著沼澤地邊緣向一側奔去,他想另行尋路繞過此處沼澤。

陸忠天奔跑了很久,卻仍是走不出沼澤區域。這時,他的倔強勁頭上來了,竟心中一發狠,加力提速前行。

陸忠天停了下來,抬頭望向前方的高達數百丈的陡峭山壁,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了一絲苦笑。他耗力前來的竟是一處絕地。隻見那峭壁沒有一點坡度的高高直立著,灰黑的石壁看著光滑無比,有些微微突起的地方卻長著青苔。不過,也能見到幾棵小樹從石壁縫隙中頑強的鑽了出來,就那麼孤零零生長著。這峭壁竟也是綿延不知多少裏,看來他是一時半會繞不過去了。

他心氣一泄,便感覺到了身體的疲憊。幾日的不斷亡命奔走,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和精力。

他決定還是在此先行調養一下,等身體恢複到了最佳狀態再計較下一步的去向吧。

他依著山壁盤坐了下來,丹田內的真元氣緩慢地在體內遊走,整個身體也在不斷地吸收著五色石內充足的靈氣。

過了幾個時辰後,陸忠天已經精力充沛,身輕氣爽。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葉形片狀物和一個小袋子。他用手擺弄著那個葉片,仔細的端詳著它的每個部位。這是一個精鋼製作而成的葉片,有一掌那麼長,沒什麼稀奇之處。

回想起那天道門少年曾經站在它的上麵,似乎是要踏著它離地飛行,再結合著當初陳真爺爺的棱形器一分析,明白了這是一個能幫助修士飛行的法器。

他並沒有真正見識過成品法器,對法器也是一點都不了解,既然這件法器能夠幫助修士飛行,正確的名字應該是叫飛行法器吧。

陸忠天試著將真元氣渡入葉片中,見它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將它放置在一旁,又拿起了那個小袋子端詳了起來。

小袋子看著也是普普通通,入手感覺材質軟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而狹小的袋口確是緊閉著,不管他怎麼用力也無法打開。

他將小袋子在手中拋弄著,感覺它輕飄飄的沒什麼份量,裏麵好像根本不會裝有任何東西。

但他卻並沒有將這個小袋子看做是件普通物品,因為那少年被火球燒成灰燼時,它卻安然無恙。如此高溫下仍能保存完整,它應是件修士有用之物品。

哦!陸忠天終於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這個小袋子肯定是一個儲物袋,他曾見藍孟就是從這樣的袋子裏取出《法符集粹》來的。

他既然認定了小袋子是儲物袋,也就斷定它裏麵肯定裝有一些那少年的修仙物品。

怎麼才能打開它呢?

他試著又將真元氣渡入了儲物袋中,也是沒有絲毫反應。他又運起靈目術看了看,也是看不到袋內情況。

陸忠天閉目想了一會兒,又一次將真元氣渡入袋中,同時動用意念鎖住儲物袋,這次他成功地看到了儲物袋內的情況。

儲物袋內有著很大的空間,這個空間被分隔成幾塊區域,除了一塊區域內有些物品外,其它的區域都是空空如也。

在那有物品存在的區域內,他發現了一個青色玉簡,十幾塊仙石,一塊月光石,幾個小玉瓶,還有一件材質不錯的青色天道門長衫。

他又試著用真元氣鎖住玉簡,然後用意念操控它從袋口放出,果然成功的將玉簡釋放了出來。

用神識察看了一下玉簡內的內容後,他禁不住喜出望外。原來那玉簡中記錄的正是操縱飛行法器的法門。

陸忠天又依法從儲物袋中將小玉瓶也取了出來,小玉瓶內裝著是小粒的黑色丹藥。他倒出一粒丹藥置於掌中,拿起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有股清香的果子味道。這股味道也讓他頓時產生了饑餓感,他才想起已經多日沒有進食了。

他想了一下,然後將丹藥慢慢的放到嘴邊用舌頭輕舔了一下。等了一會後,感覺舌尖並無不適,便將這粒丹藥放進了口中。丹藥入口即溶,被他咽進了肚內。

果然如他心中所料,這丹藥沒什麼大補功效,隻是讓他不再饑餓了而已,他給這丹藥起了個“果丹”的名字。

隨後,他又琢磨出了如何將東西收回儲物袋的方法。他愛惜的將儲物袋放入懷中,然後將玉簡拿在手中開始認真的參悟了起來。

陸忠天看罷了玉簡,已經學會了如何駕馭飛行法器。原來,修士到煉已期七層後才有能力駕馭飛行法器。葉形器是最低級的一種飛行法器,它的飛行速度一般,也就是和快馬奔跑的速度相若;飛行高度也有限製,最多隻能飛行在數十丈的高空上。而且,它隻能載動一個人在空中飛行。

他將葉形飛行法器祭了起來,待它稍變大了一些,然後跳了上去,開始練習駕馭它飛行。

第一步要操縱著飛行法器進行直飛。他站在葉形法器上,平靜了一下心情,開始運起法力操縱它向前飛行。

隻見他離地有一丈多高,歪歪斜斜的竟向前方的峭壁疾衝而去,嚇的他趕緊從法器上跳了下來。而那法器卻直向石壁衝去,濺起了幾點小火星後摔落在了地上。

他心疼地走上前將葉形法器撿在手中,仔細的察看了一番,好在它並沒有受到損傷。

看來此處不宜練習飛行,他決定還是先找一處合適的地方再行練習。

陸忠天背對著沼澤地,沿著峭壁向前奔去。奔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了一片廣闊的樹林,林內全是合抱粗的高大鬆樹,挺拔直立,巨大的樹冠象支巨傘般將天空遮掩。樹與樹的間隔很大,林內空間倒是開闊的很。

他覺得此樹林內是個練習飛行的好地方。一是可以在開闊處練習直飛;二是還可以繞著樹幹練習轉彎飛行。而且有巨大的樹冠遮擋,也可防止他操縱不慎直衝上天,落個從高空摔下的下場。

樹林內,他先是練好了直飛的速度控製,等到可以自如的駕馭葉形法器平穩飛行後,他又開始著手練習飛行中的急停。

急停區別於減速後再停的,但也不是要在高速飛行時的立即停下,而是在一般速度下做到的立即停下。

急停並不是那麼好控製的,他不知多少次都是法器停了,人卻飛了出去。隨著練習時間的加長,他才慢慢的掌握了其中的竅門,可以做到了在一定速度下的急停了。

接下來,他要練習飛行轉彎,這次耗費了他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駕馭法器進行一次飛行轉彎並不難,難的在於如何自如的進行忽左忽右的連續轉彎飛行。

鬆樹林內卻是練習飛行轉彎的最佳地點,他就開始繞著樹幹練習了起來。從最初的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到後來的自如的在樹間左右穿梭,他是著實下了不少功夫。

掌握好了轉彎飛行後,他已經對如何用法力駕馭飛行法器有了很豐富的經驗。至此,飛行拔高和俯衝飛行這兩個動作練習起來也不算太難了。

所有動作在林內的低空熟練後,陸忠天開始在穿越樹冠,在樹林上空做起了高空練習。。

這樣,經過近一個月的苦練,他終於可以盡情享受在空中自由翱翔所帶來的新鮮和刺激了。雖然這還不是真正的騰雲駕霧,但他兒時那飛上天空的幻想也終於變成了現實。

陸忠天並沒有就此停止,他又開始練習飛行時的一心二用或一心三用。也就是說,在飛行中做到既要能施出法術進行防禦還要能施出法術進行攻擊。

至此,他已將玉簡內駕馭飛行法器的幾個方麵都練習完畢了。他盤坐在樹杈上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準備將練習飛行的過程再細細的品味一番,總結一下看看有沒有需要忽略的地方。

兩個時辰後,他從樹上跳了下來,又祭起了葉形法器,然後踏在了上麵。他準備練習後退飛行。

他經過認真思考,覺得應該練習一下後退飛行。後退飛行的優勢在於比調轉飛行法器轉身後再飛行要快的多。這就好比在地上,直接後縱比轉身向後跑所反應的時間要短的多。他以前的獵人經曆告訴他,當麵對敵人的突然攻擊時,做出的第一反應所用的時間越短,自己能夠保存的機會就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