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天沉吟了片刻,然後離座而起,語氣平緩地對廳內眾弟子說道:“各位師侄,賺取仙石之事由本師叔先想想辦法,你們不必為此事擔憂,都各回各屋安心修煉去吧。”
他說罷一指王侯,“小侯,你暫且留下,我有事要問你。”
於是,眾弟子散去,廳內隻餘陸、王二人。
陸忠天開口問道:“小侯,本門弟子除了功法和法術外,還修習過其它的技藝嗎?”
“回四師叔的話,弟子們還修習過煉丹術。”王侯如實回答,他猜出了陸忠天問話的含意,稍一停頓又繼續補充道:“不過,我們雖然修習了煉丹術,卻隻能煉製出果丹而已。憑此技藝,根本賺取不到足夠的仙石維持修煉。”
“哦,我知道了。好了,你也回屋修煉去吧。”陸忠天已知修煉“五行大法”需丹藥輔助,對五行門有煉丹術傳承下來並未感到意外。
待王侯退出大廳,他也轉身向後殿的靜室走去,邊走邊嘟囔了一句:“秦大門主,趕緊回來吧,本門快無米下鍋了!”
數日後,陸忠天端坐在大廳上首座椅內,揮手扔出了一張“傳音符”。
時間不長,王侯便快步來至大廳,躬身見禮道:“拜見四師叔。”
“小侯,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陸忠天麵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王侯在下首坐定,恭聲說道:“弟子恭侯四師叔吩咐。”
陸忠天看了一眼王侯,然後目光望向廳外,悠悠說道:“唉,師叔這幾日來冥思苦想,也沒想出賺取仙石的辦法出來,也不知門主何時方能回轉啊。”
“四師叔,要是師父幾年不歸,那可如何是好?”小侯低下頭精神不振地說道。
陸忠天又將目光移回到王侯的身上,注視著他說道:“小侯,師叔拜入本門前是一名散修。那時,孤身一人行走在上界,也曾陷入無仙石可供修煉的窘迫困境。好在後來習得了製符之術,依靠出售自製的法符來賺取仙石,總算做到了自給自足。”
“本門是個無依無靠的小門派,現在陷入了沒有固定仙石收入的困境。這樣一來,門下弟子的實際境況與散修也相差無幾了。要想真正擺脫困境,弟子們還是要有一技之長為好。”
陸忠天說到這裏,突然語鋒一轉,“小侯,你對製符之術有所了解嗎?”
“四師叔,小侯對製符之術隻是耳聞,據說修習起來消耗仙石甚巨,我們這樣的小輩弟子可沒有能力去嚐試。”王侯抬頭看了陸忠天一眼,神色有些黯然。
陸忠天離座而起,走到小侯的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小侯,要想學會製符之術,的確需要消耗一定數量的仙石。不過,師叔有著多年的製符經驗,而且擁有一支高級靈獸毛發製成的上佳符筆,也許可以試上一試。這樣吧,師叔想傳授你製符之術,看是否可以做到事半功倍。如果此舉可行,我們再想辦法讓其他弟子也都修習吧。”
“謝四師叔厚愛,弟子求之不得。”王侯離座而起,躬下身子,激動地說著,“弟子一定盡力而為,決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好,至於所用仙石嘛,師叔可將門內分發的仙石拿出來,你將所保管的留給門主的那些仙石也拿出來吧,我們就用這些仙石試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師叔也無計可施了。”陸忠天麵色平靜地說完了一番話,然後看著王侯,等待他的回應。
“四師叔,門主的那些仙石……”王侯猶豫了一下後,才低聲說道。
陸忠天笑了笑,緩緩說道:“你盡管拿出來就是了,門主回來後由師叔我去交待。好了,明日我們便開始學習製符之術。現在,你出去將其他弟子也都招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安排。”
趙亮、申明、方展三個五行門的小輩弟子離開靈山向遠處飛去,他們飛行速度不快,正邊飛行邊談論著什麼。
“二師兄,四師叔派我們外出尋找七葉草,不知有何用處?”方展向趙亮發問道。
“四師弟,我問過大師兄了,這七葉草是製作符紙的原料,四師叔想讓我們在修煉之餘製作符紙。”趙亮回答道。
“二師兄,難道本門日後要靠製作符紙賺取仙石嗎?符紙可是相當廉價的。”申明插話道。
“三師弟,並非如此。大師兄說了,四師叔還有其它安排的。現在本門陷入了困境,我們還是依著吩咐去做吧。”趙亮回話道。
“是啊,現在不僅我們三人出動了,其他師弟也正奉命在山中采摘野果,準備製作果丹呢。”方展又開口說道。
“四師叔的話很有道理,本門隻有自力更生,方能擺脫困境。好了,別再多說了,我們抓緊時間去尋找七葉草吧。”趙亮說罷,便先行加快了飛行速度,朝著一處小山穀飛去。
半月後,五行門。
不大的院落內人來人往,一幹弟子正在忙碌著。除了王侯在屋內勤研製符之術外,五行門的弟子們正分成兩組,一組由趙亮牽頭在製作符紙,一組由申明牽頭在煉製果丹。
陸忠天站在大殿門口,麵色平靜地看著他所安排的這一切。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試圖讓五行門弟子們能夠做到自力更生,自給自足。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能確定這樣做是否能夠維持五行門的生存。不過,在門主秦劍歸來之前,他也隻能如此作為了。
“趙亮,你過來。”陸忠天提高聲音開口說道。
“四師叔,您有什麼吩咐?”趙亮放下手中活計,快步走了過來。
陸忠天看著麵前這個體格魁梧、性格忠厚的弟子,對他輕聲說道:“趙亮,我要去白石城一趟,小侯正在閉門修煉,本門一切事務便由你來照看吧。”
清晨,陸忠天離開了白石城,向靈山方向飛去。
昨日,他去了陸之山的店鋪查看法符出售情況,結果還算理想,結算收入共得低級仙石近二百塊。陪著陸之山閑聊了近半個時辰,他才告辭離開。
隨後,他又在靈通茶樓飲茶靜坐了一個多時辰,卻並未聽到有用的消息。天色漸暗時,他才走出茶樓,至明月客棧要了間客房過了一夜。
白石城之行算是來去匆匆,他積蓄的仙石數量有限,還沒有資格進入大店鋪的高級物品區,也就無需在城內多做逗留了。現在,他的潛意識裏已視五行門為家,辦完了事很自然就想到了回轉靈山。
“四師叔,您這麼快就回來了。”陸忠天走進五行門的院落,趙亮快步迎了上來,臉上掛滿了笑容。
“嗯,辦完事自然就回來了。”陸忠天站住身子看著趙亮,見這個平日裏言語不多、忠厚老實的弟子如此熱情,心情愉悅之下,笑著又對他說道:“我快點回來不好嗎?”
“嘿嘿,弟子一高興說話有失體統了,請四師叔莫怪。”趙亮蔫蔫一笑,趕緊作揖陪禮。
“哈,與你開句玩笑,門內沒什麼事吧?”陸忠天笑了笑,邊環視著院內邊向趙亮問道。
“回四師叔的話,門內一切正常。”趙亮衝著陸忠天憨笑著,不禁脫口又說道:“您老人家回來就好,這下弟子們就都放心了。”
“放心?這叫什麼話!難道怕我跑了不成?”陸忠天邊向大殿走去,邊笑著開口說道。
“弟子又說錯話了,不過,弟子們卻是有些擔心。”趙亮跟在陸忠天身後,吞吞吐吐地說著。
“哦,我不是回來了嘛,你們不用擔心了。”陸忠天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趙亮一眼,“行了,你也不用跟著我了,忙你的去吧。”
陸忠天在靜室內緩緩睜開了雙眼,心裏微一盤算,已知入定修煉了近三個月了。他心裏不由暗道:時間過的也太快了吧。
他站起身來,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神情,朝著殿內大廳走去。在大廳內坐定,他用“傳音符”將王侯召來,準備了解一下製符術的修習進展情況。
待王侯施禮後,陸忠天揮手示意他一旁坐下,開口問道:“小侯,情況如何?”
“師叔,弟子早就想向您稟報了。”小侯臉上掛著歡喜之情,急急地說著,“不過,沒敢打擾您老人家修煉。弟子……”
“好,看你的神情,肯定是有所收獲了。”陸忠天微笑地看著王侯,開口打斷了他的絮叨之語。
“嘿嘿,弟子過於興奮了,回師叔的話,弟子已經能夠製成低級中品法符了。”趙亮興高采烈地說著,手上還不自覺地比劃著。
“哦?不錯嘛!一共消耗了多少仙石?”陸忠天對王侯的製符進展情況很滿意。
“不瞞師叔,您和師父的那些仙石都用完了,再加上弟子昔日積蓄的一些仙石,一共用了六十七塊。”王侯很是仔細,對仙石消耗數量記得一清二楚。
“嗯,我知道了。”陸忠天聽罷,微皺了一下眉,對仙石消耗量感到有些不如意。他沉默了一會後,接著說道:“小侯,你已掌握了製符之術,下一步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弟子手裏還有幾塊仙石,準備再製出幾張法符來,然後想辦法賣掉,先暫時維持眾師弟的修煉所用。”
“好,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另外,符紙和果丹的製作情況如何?”陸忠天對王侯的表現很滿意,對他能與同門甘苦與共很是欣慰。
“回師叔話,師弟們都很勤快,一直遵照著您的吩咐做事,現已製出了很多符紙和果丹。”王侯回答道。
“嗯,很好。小侯,你聽說過五年一次的落霞穀交流大會吧。我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再有半個月就要召開了。我準備讓你帶著幾個師弟去那裏設個擺位,爭取將法符、符紙和果丹賣出去。而且借此機會,你們也可以多增長些見識。”陸忠天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弟子當然聽說過落霞穀交流大會,隻是一直沒機會去那裏見識而已。師叔您老人家肯讓我們前去,師弟們肯定都高興的不得了。”王侯‘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明顯更加興奮了。
“好了,你下去安排吧,隻要能飛行的弟子都可以去。待你將法符製成後,你們就可以出發了。”陸忠天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幾個儲物袋和幾個葉形飛行法器遞給了王侯,“這些也拿去賣掉吧。”
想了想後,他又從懷裏掏出了幾張中級下品法符遞給了王侯,開口說道:“這些法符你們人手一張,用於防身吧。”
十日後,王侯帶著四個師弟離開了五行門。臨行前,陸忠天刻意對他們叮囑了一番,提醒他們遇事要小心謹慎應對,散會後要即刻歸來。
五弟子一走,他與留守的兩個弟子便各自閉門修煉了。五行門本就人少,現在門內的人氣又失去了多半,於是,整個院落更是寂靜無聲了。
靈山,五行門大殿大廳內。
陸忠天坐在上首,一眾弟子都在下首端坐著。這時,王侯正站在廳中,稟報著落霞穀之行的收獲情況。
王侯能說會道,說書似的將這次外出經曆繪聲繪色地道了出來。陸忠天耐心地聽著,對一些明顯誇大其辭的內容隻是報以一笑。此時,眾弟子個個心情愉悅、麵色安寧,廳內充滿著安樂祥和的氣氛。不知不覺溶身於其中,他的身心也是完全放鬆了下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心裏暗自琢磨:看來似他這樣的普通修士還是很難脫俗的,枯燥修煉之餘暇,也是需要與他人共處,從而在精神上得到一些調劑。
王侯一番‘長篇闊論’講完,陸忠天揮手示意他坐下。他一入坐,便有一師弟將茶水送來供他潤喉。
“看來你們此行還是有所收獲的。”陸忠天輕咳了一聲,語氣輕緩地說道。
“四師叔,我們這次不僅賺到了仙石,而且還開闊了眼界,真是不虛此行啊。”王侯剛喝了一口茶水下去,又按捺不住開口應答了起來。
“哈哈,小侯,看來你還沒說夠啊。”陸忠天笑著調侃了王侯一句,眾弟子也跟著輕笑了起來。
“嘿嘿,弟子得意忘形了。”王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小侯,一會兒你就負責把賺取的仙石分發下去吧。”陸忠天邊說邊站了起來,然後提高聲音又說道:“眾位師侄,大家先維持著繼續修煉吧。不過,現在隻是暫時緩解了一下困境,本門賺取仙石之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
他見王侯領命開始分發仙石,便轉身向後殿走去,並回頭說了一句:“一會兒大家就散了,各回各屋修煉去吧。”
“師叔請留步。”王侯見陸忠天要回靜室,趕緊開口說道。
“這些仙石你們分了就是,我不要。”陸忠天以為王侯也要給他分上一份仙石,他隻是放緩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
“弟子知道師叔不會要的,不是這事,還有別的事。”王侯語速急快地說道。
“哦?”陸忠天停下了腳步,轉身又走了回來,坐在了上首座椅內。
“師叔您稍候片刻。”王侯邊說邊加快了分發仙石的速度。
稍後,弟子們退走,王侯來到了陸忠天的近前,開口說道:“師叔,有件事要向您稟報一下。”
“嗯,說吧。”陸忠天點了點頭。
“弟子私自做主將您老人家給的防身法符也都賣了,得到的仙石並未分發下去。”王侯小心翼翼地說著,他見陸忠天並未有任何表示,於是接著說道:“師叔,弟子想用這些仙石讓趙亮也修習製符之術,您看行嗎?”
“這樣很好啊,以後你們製符賺到了仙石,最好能讓所有弟子都學會製符之術。”陸忠天對王侯此舉感到滿意,略微停頓後,他看著王侯接著說道:“小侯,你把大家都要修習製符之事說與眾師弟聽,他們修煉之餘,果丹和符紙的製作還是要繼續的。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你也抓緊時間回屋修煉去吧。”
“嗯,弟子遵命。師叔,那弟子告退了。”王侯認真地施了一禮後,轉身退出了大廳。
幾度春來冬去,歎年華隨風逝。
陸忠天修煉“五行大法”的第四個年頭,還是無可避免地遇到了瓶頸。無論他如何苦苦修煉都是妄做無用功,修為再也無法提升半分了。而此時,他的進境與築基期中期還差著很大的距離。
無奈之下,他隻能每隔幾日便奔走白石城一趟,希望能用積蓄的千餘塊仙石買到一粒功效較大的丹藥,借此跨越麵前突現的這道鴻溝。
來來去去奔波了半年,他仍是一無所獲。慢慢地,他的心境開始不再平穩,孤助無力的感覺再次襲來,那些塵封在心靈深處的情感也迸發了出來。
他開始更加思念小白,恨不得能夠馬上抱著它,向它訴說一下心中的苦悶。也許,在他麵對無奈的現實時,隻有小白這個忠實夥伴才能給他帶來心靈上的安慰。
此外,一些他早已避而不想的往事也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十多年過去了,那人估計早已為人妻,思想起來卻給他帶來的是鬱悶滿胸。
不過,他內心的失落卻不能在五行門眾弟子麵前有所顯露。幾年來,弟子們已經都學會了製符之術,處境已經不再艱難,正常修煉所需仙石已基本上無憂了。要說,他這個代門主也算是盡了應盡的職責,小輩們對他還是真心敬愛的。對此,他還是感到十分欣慰的。
“師父回來了。”王侯的尖叫聲傳進了大廳,獨自悶坐在那裏的陸忠天‘忽’地站了起來,快步向廳外走去。
“師弟啊,為兄回來了。”秦劍被眾弟子簇擁著,正邁步向大廳走來。
陸忠天一見秦劍,心中便是一跳。春風滿麵、風度翩翩而來的這位本門門主,現已成功進階至築基期中期,想來是遇到了機緣功成而歸。
他大步迎上,邊走邊拱手施禮,口中說道:“小弟恭喜門主修為大進啊。”
“哈哈,同喜同喜。”秦劍大笑著回應,熱情地上前抓住了陸忠天拱起的雙手,使勁地握了一下。
“小侯,快沏茶去。”陸忠天咐吩了一句,然後讓開去路,側身右臂上揚,開口說道:“門主,請。”
“師弟,走,我們廳內相敘去。”秦劍邊說邊拉上陸忠天並肩而行。
秦劍已歸來數日,陸忠天按捺不住對小白的思念之心,打定主意要回天玄山區去探望它。多年來,他一直掛念著小白,現時他修煉遇阻,一籌莫展之際,不如先去陪陪小白再說。於是,他準備向秦劍告個假,暫時離開五行門一段時間。
他來到了秦劍的靜室門外,輕咳了一聲後,開口說道:“門主,小弟求見。”
“師弟啊,快進來吧。”室內傳來了秦劍的聲音後,陸忠天推門而入。
“小弟打擾門主靜修了。”他見秦劍正盤坐在席上,趕緊致歉道。
“無妨,來,坐下說話,為兄也正想找師弟一敘呢。”秦劍清秀的臉上掛著笑容,親切地說道。
陸忠天道了聲謝,很規矩地在秦劍的對麵盤坐了下來,開口問道:“門主,有事要吩咐小弟嗎?”
“我說師弟啊,什麼吩咐不吩咐的,你我親如兄弟,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客套了啊。”秦劍責怪道。
“師兄乃本門之主,這長幼之節不可廢。”陸忠天正色說道,他一貫重禮守信,自然覺得本應如此。
“好,隨你便吧。”秦劍隨和地說道,“要說為兄真是幸運的很,要是沒有師弟鼎力相助,本門恐怕維持不下去了。為兄身為門主,真該好好謝謝你啊。”
“門主言重了。”陸忠天淡定地說道,他對於帶領眾弟子擺脫困境一事並無任何圖謀之心,自認隻是作為獲得“五行大法”的一個回報而已。
“哈哈,師弟心態平和,為兄甚是佩服啊。”秦劍笑語道,說罷卻站起身來,在室內踱上了步,並做沉思狀,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陸忠天見狀,也站了起來,目視著秦劍來回走動,不明白他在搞什麼名堂。
稍候,秦劍定住了身形,語氣堅定地說道:“師弟,鑒於你對本門的貢獻,為兄已拿定了主意,決定將本門‘五行丹’之丹方傳授與你。不過,本門祖師立有規矩,師弟需對天明誓,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將此丹方外傳方可。”
陸忠天見秦劍表情凝重,比當初口授“五行大法”要鄭重嚴肅的多,而且從明誓不外傳這點上看,證明他口中所說的丹方必定不同凡響。
他完全沒有意料到會有如此收獲,要知道,各類丹藥均是依著丹方煉製而成,即使有千年靈藥,如無匹配的高級丹方也煉製不出高功效丹藥來,可見高級丹方的重要性與難得性。
秦劍見陸忠天站著發愣,開口催促道:“師弟,還不跪下明誓。”
“謝門主厚愛,小弟不勝感激。”陸忠天衝秦劍深施一禮,然後單膝跪地,指天明誓:“列位祖師在上,弟子陸忠天對天立誓……”
待陸忠天誓言完畢,秦劍笑著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和顏悅色地說道:“師弟,這個丹方乃本門獨傳秘方,外人無人知曉,即使是門內也隻有你我二人有知。依此丹方可煉製出‘小五行丹’和‘大五行丹’兩種丹藥,其中,‘小五行丹’可提升築基期的修為並可破除修煉瓶頸;而‘大五行丹’功效更強,可提高築基後期的結丹成功率。”說到這裏,他拍了拍陸忠天的肩膀,悠悠說道:“師弟,雖然現在靈藥難尋,但如遇有機緣,真能有幸獲得千年靈藥,憑此丹方煉出‘大五行丹’便可結丹有望了。師弟,隻要你我二人能有一人結丹成功,本門便可得以發揚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