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平民進了監牢,她作為勳貴想要弄死對方簡直輕而易舉,所以徐誠現在的命運也控製在她的手裏了。
徐誠接過通緝令看了一眼。
上麵畫著他的蒙麵畫像,但眼神和發型都和他一模一樣。
他歎了口氣:“這鄙人以後還怎麼出門?之前那個姓莊的小子一眼便認出通緝令上的是鄙人。”
武瀾寬慰道:“你隻要換個發型就沒人能認出你了。”
“好吧。”
徐誠滿臉煩躁的將通緝令撕毀。
“二小姐,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走,咱們去買幾條蛇。”
麵對武瀾的提議,徐誠腦門上滿是問號,不過他還是照做。
半個時辰後。
徐誠鬼鬼祟祟靠近青樓後門,趁著四周無人,將一個裝滿毒蛇的瓦罐扔進青樓的院子裏。
砰!
一聲脆響,他果斷閃離。
而大量的毒蛇開始在青樓內亂竄。
青樓內不免一片混亂,嫖客們嚇得四散而逃,打手們隻能認真搜尋青樓內的各個角落。
最後在瓦罐的碎片中,看到了一封信。
信上寫著東家親啟。
青樓老鴇試著打開一看,當看到開頭的第一句寫著新寧伯三個字,她立時將信紙收回去,心有餘悸。
沒過多久,這封信便到了新寧伯的手裏。
新寧伯打開一瞧。
裏麵的字都是從書上剪下的貼紙,根本看不出筆跡。
而內容讓他觸目驚心,竟是說已經知曉翠香樓的幕後東家是他,勸他最好帶著寧王的整個小金庫投靠端王。
新寧伯放下書信,思索了一番,當即決定去拜見寧王,將此事上報。
到了傍晚,徐誠將師娘帶到武瀾麵前密會。
師娘看著武瀾,平靜問:“曲娘,你找師娘過來有何事?”
“徒兒想請師娘幫個忙。”武瀾遙遙指著遠處的新寧伯府,“今夜新寧伯有可能秘密外出,徒兒希望師娘可以幫忙跟蹤一下。”
師娘不解:“跟蹤他作甚?”
“搞錢!隻要有了錢,解決藥齋的問題並不難。”
雖然師娘也不知道靠錢如何解決藥齋的難題,但即使是自己最喜愛的小徒弟初次請求,她自然不忍心拒絕。
望著師娘走向新寧伯府的背影,徐誠疑惑:“二小姐,你怎麼敢篤定新寧伯會今夜秘密出行?”
武瀾不答反問:“如果你在夜市聽說有賊,會不會下意識的捂一下自己的口袋?”
徐誠瞬間秒懂:“所以二小姐你通過翠香樓給新寧伯傳信,就是為了嚇唬新寧伯,讓他懷疑自己藏錢的地方被人盯上了,然後自己去檢查一下?”
“當然。”
“可是你又如何確定,他藏錢的地方不是在伯府內?”
武瀾理所當然道:“新寧伯好歹維持著一個節儉的名聲,要是經常有青樓的馬車往他的府邸裏送錢,他的麵子還往哪放?”
“那萬一藏錢的地方就是寧王府呢?”
“難道寧王伯父就不要麵子了嗎?如果他親自管錢,又何必還要過新寧伯這一手,豈不是多此一舉?”
徐誠不得不佩服武瀾的推斷:“二小姐看問題果然一針見血!”
當夜幕降臨。
武瀾和徐誠對弈,刷著技能棋靈的經驗。
兩人皆是沒有擔憂師娘的安危,據他們所知,雖然新寧伯和師娘皆是先天武者,但師娘的實力要在新寧伯之上。
所以讓師娘跟蹤對方,根本不用擔心會出問題。
但他們等了很久,始終不見師娘返回,武瀾開始有點心急。
徐誠道:“二小姐,你的心境有些浮躁。”
“父王很快就能將我捉回王府,所以我留在外麵的時間有限,如果今晚不能找到新寧伯藏起來的小金庫在哪裏,那麼我們可用的時間就更少了。”
恰在此時,師娘氣喘籲籲的返回,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連喝幾碗水才鎮定下來。
然後在武瀾和徐誠疑惑的注視下,她終於開口:“沒想到新寧伯那麼機警,剛才跟著他時,不小心暴露了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