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雄雞啼鳴,破曉的晨光灑下大地。
武瀾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她伸了個懶腰,嘟囔著:“小油包,伺候本小姐洗漱。”
說完才記起來自己離家出走,可沒帶上倒黴的小油包。
她隻好自己動手,待得洗漱完畢,走出自己的房間,徐誠已是在房外恭候。
“二小姐,照你說的,那個關老狗的蹤跡已經有眉目了。”
武瀾一喜:“這麼快?”
徐誠頷首:“嗯,你師娘已經去追蹤了。”
就在昨夜,武瀾分完贓,便開始想辦法消弭最後的一絲隱患。
那便是關老狗!
如果讓對方得知杜宅的事情,很有可能會猜到整個事情都是他們所為,所以必須搶在對方告發之前,解決掉對方。
經過武瀾分析,她斷定關老狗一定會重返現場。
“關校和那老頭不可能一開始便在杜宅附近守株待兔,所以他們必定是跟蹤了我們一路。”
“而我們最有可能暴露的地方,便是同福客棧。”
“既然他們可以跟蹤我們一路,並且沒有被我們發現,那麼他們必定對自己匿影潛行的本事非常自信。”
“我聽關校喊那老頭為義父,那老頭也願意為了關朵無視我的貴族身份,直接找我報仇,這足以證明他對關朵關校非常在意。”
“現在關校死在現場,他總要想辦法找到關校的屍首,將其安葬。”
“再加上他不怕行蹤暴露,所以他重新回到現場的可能性極大。”
“不是連夜返回,就是第二天回去,想要打聽一下關校的屍首最後是哪個衙門收斂的。”
徐誠此時仍然記得武瀾昨夜說過的每一句話,現在確實如對方所料,發現了關老狗的蹤跡,他在心裏對武瀾的佩服之意已是愈發濃厚。
武瀾卻是麵露疑惑:“沒能當場逮住他嗎?”
徐誠苦笑道:“昨夜發現他時,周圍的人太多,生怕再次暴露,所以你師娘決定等他離開後再跟蹤他到偏僻的地方。”
“嗯,師娘這麼做很正確。”
“但關老狗擅長潛行,也擅長發現別人的蹤跡,你師娘跟蹤他時不小心被他發現了,沒過多久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那師娘現在在追蹤什麼?”
“關老狗畢竟受傷了,你師娘正在追蹤他留下的血跡。而說來也巧,關老狗當時正好路過我們租借的這處宅院附近,你師娘就順便回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鄙人簡單的說了一下。”
“所以你此時也是不知師娘是否已經追上關老狗,並且將其斬殺了?”
“鄙人確實不知。”
武瀾認真思忖了一下,突然發現問題:“不好!從案發現場出發路過我們這裏,正好可以直達京縣衙門。如果他走投無路,必定會去京縣衙門報案!”
徐誠聽到武瀾的判斷,同樣意識到問題所在:“他隻要進入衙門,你師娘肯定不敢追過去。”
武瀾轉身朝著馬廄走去,邊走邊說:“所以我們必須在他進入京縣衙門前,攔住他一瞬,為師娘創造時機!”
徐誠急忙追在後麵:“可是他路過我們這裏已是昨晚的事,我們現在出發,還能追得上他嗎?”
“能!朝廷衙門都是辰時開門,現在距離辰時還有三刻鍾,正好足夠我們趕上!”
徐誠不由蹙眉凝思:“他就不會提前闖進衙門裏?畢竟衙門的圍牆也攔不住一個先天武者翻牆而入。”
武瀾已是走入馬廄,解開捆縛馬匹的韁繩,道:“你可別忘了他昨晚襲擊我們時,身上可受了不少的傷?
“哪怕他昨晚已經給自己止血,可現在連續奔逃這麼久,身上傷口都會崩裂了吧?
“就他現在肯定衣服上全是血跡,一看便不是善類,你說那些被他驚醒的差役會在第一時間怎麼對待他這樣一個擅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