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都是一群嚇得四散而逃的人裏麵,牛眼護衛逆著人流不退反進,又恰巧堵在縣衙門口。

這一幕,落在幾個差役的眼裏,如臨大敵。

他們毫不廢話,直接上去將牛眼護衛圍住。

牛眼護衛一怔。

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他開口詢問,其中一個差役已是大喊:“我勸你趕緊束手就擒!”

牛眼護衛怒目圓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賊人不願投降,兄弟們小心了!”

說罷,差役們試著逼近牛眼護衛,戰鬥一觸即發。

牛眼護衛無奈,隻能從懷裏取出一枚令牌:“某乃端王府護衛!爾等休要誣陷某!”

差役們頓時停住腳步,麵麵相覷,可一時間也沒有散開他們的包圍圈。

而另一邊,眼見著縣衙衙門已開,武瀾急忙跑向徐誠和師娘。

兩人也不遲疑,同樣向武瀾走去,準備帶她離開。

武瀾搶先開口:“徐先生,把你的王府令牌給我。”

徐誠疑惑,但還是照做,取出令牌遞給武瀾。

武瀾快速擦掉上麵的指紋,然後湊到關老狗的屍體旁,將那枚令牌硬生生塞入對方的手裏。

“我們走!”

師娘不帶半點猶豫,果斷提溜起武瀾,隨即翻身上馬遠去。

徐誠追在後麵很想吐槽,為什麼渾身染血的自己就要兩腿狂奔?請不要丟下鄙人啊!

…………

待得牛眼護衛那邊解除了誤會,差役們過去查看關老狗的屍體時,愕然看到關老狗的手裏捏著一枚似曾相識的令牌。

跟在後麵的牛眼護衛瞅著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愣在當場。

他緩緩轉動脖頸,目光與一眾差役逐一對視,氣氛陡然變得寒冷。

恰在此時,姚縣令從縣衙裏出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冠。

剛剛走下台階便問:“外麵這是什麼情況?”

牛眼護衛正好轉頭看到對方,興奮大喊:“你是姚縣令?某乃端王府護衛,你們縣衙這些差役想要誣陷某為殺人凶手。”

姚縣令的雙手正舉起來擺弄著自己的帽子,聽到牛眼護衛的話,整個人頓時愣在當場。

他思索了一下,目光看向一眾差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們該幹嘛都幹嘛去,怎麼能為難自己人呢?”

說完,他邀請牛眼護衛進縣衙做客,隨後還自以為聰明的給身後跟來的師爺使了個眼色,讓對方在他穩住牛眼護衛時好好調查清楚。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武瀾的算計下。

從他開口表態替牛眼護衛說話起,便注定了他要落入陷阱。

…………

另一邊。

武瀾三人已經來到安全的地方。

徐誠喘著粗氣,連染血的衣服都來不及換,便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問:“二小姐,話說你為什麼要將鄙人的令牌放到那個關老狗的手裏?”

師娘同樣好奇:“你這樣不是明擺著給端王府招禍嗎?”

武瀾擺擺手,無所謂道:“反正最後遭殃的也是扶風姚氏,怕啥?”

見徐誠和師娘還是不解,武瀾又道:“縣衙的姚縣令如果秉公處理關老狗的事情,便會得罪端王府。

“哪怕他能因此獲得扶風姚氏的讚賞,但他終究隻是一個旁係,扶風姚氏能給他的支持有限,等此事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將會因為疏遠了端王府而仕途一片昏暗。

“故而關老狗之死,他必定會幫忙糊弄過去。

“這是陽謀!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關老狗能牽扯到關校,哪怕關校已經成了一具焦屍,無法辨別身份,但隻要用心去查,也能從各種蛛絲馬跡上確定關校的身份。

“到時候寧王派係一看,關校死在了杜宅,與他關聯的人也無一幸免。

“關校的妹妹被端王府千金所殺,關校的義父也是死在端王府之手,而且還有姚縣令幫忙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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