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校的死是不是一下子就變得疑點重重了?像是殺人滅口對不對?
“為了撬開其中的秘密,那個極為特殊的姚縣令絕對會被寧王派係選作最容易拿捏的突破口!
“屆時,被惹火上身的有且隻有扶風姚氏。”
徐誠和師娘頓時恍然。
而一想到姚縣令因此不會有好下場,師娘心裏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隻可惜那個姚縣令被寧王派係針對,也無法讓咱們的藥齋回歸原主。”
說著,師娘歎了口氣。
武瀾伸出小手拍了拍師娘的手臂,算作安慰,道:“師娘莫要擔心,現在我們有了錢,要拿回藥齋輕而易舉。”
師娘瞬間從黯然神傷中恢複過來,眼中迸發出希冀的光芒:“要怎麼做?”
此時的她全然不覺得拿這樣的問題去問一個六歲孩童,會不會顯得怪異,畢竟武瀾表現得太妖孽。
在眾人的心目中,武瀾的神童形象根深蒂固,早已不會將她當做尋常的稚童。
武瀾目光如炬:“等寧王派係開始對姚縣令發難後,我會教周師兄怎麼處理的。這件事讓周師兄出麵最合適。”
聽到武瀾這麼說,師娘也隻好等待寧王派係的反應。
而這個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僅僅一個時辰後,京兆尹便接替了京縣縣衙負責杜宅的調查事件。
他們意識到當晚在宅院外的打鬥必定和此事有關。
於是京兆尹的差役找來幾條惡犬,讓它們嗅聞關校和關老狗留下來的血跡。
所幸昨夜無雨,殘留的痕跡所散發的氣味能持續幾天,隻要是嗅覺靈敏的犬類都不會錯過。
隨著幾條惡犬一路追蹤,很快,京兆尹的差役們便來到了關老狗身死的地方。
當他們得知關老狗已死,並且姚縣令準備敷衍了事時,屬於寧王派係的他們瞬間意識到了其中的蹊蹺。
而另一邊,通過幾條惡犬的辨認,京兆尹的差役們也知道了死在杜宅裏的那具焦屍,正是關老狗的義子關校。
他們又從關校的屍體殘留物上進行佐證,最終確認這個身份無疑。
隨著種種消息傳到寧王的手裏,寧王勃然大怒:“果真是端王府幹的?!”
寧王的一個心腹提出疑慮:“為什麼那個叫關校的護衛會死在杜宅,屍體也沒被帶走?”
“你覺得這是其他人在栽贓陷害?”
“卑職不敢保證。但總的而言,還是端王府的嫌疑最大,有可能其中答案隻能是端王府的人才會知道了。”
寧王的目光微眯:“不管如何,本王與端王府的這個仇算是結下了!隻是不知他們將本王的錢都藏到了哪裏?”
而在寧王做出應對時,隨著牛眼護衛返回端王府,並且將自己今日的所見所聞上報之後,能獲悉這些消息的人皆是反應不一。
端王和姚側妃所知曉的內容比較片麵,故而一時半會無法看清事情的全貌,前者隻覺得武瀾是在胡鬧,後者隻覺得姚縣令吃裏扒外簡直不是東西。
但當顏輕歡知曉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是她們琉璃院終於可以自由了。
因為武瀾的行蹤暴露,而且沒有她們琉璃院的幫助似乎也過得很好,那麼端王自然不會再想通過琉璃院找回武瀾,對琉璃院的關注自然會下降。
隨後她的第二反應則是感到怪異。
武瀾離家出走就是為了出去殺人?!
她總感覺哪裏不對,於是轉頭看向一旁恭敬候命的劉嬤嬤:“劉嬤嬤,你出去打聽一下消息,外麵現在都發生了什麼事?”
劉嬤嬤當即點頭稱是。
顏輕歡又補充道:“還有,老五那邊幹得怎麼樣了?我總有些心神不寧,你幫我催一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