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不知道。”黑衣人雖然臉上蒙著布,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嚇的臉色發青,待看見張義勳犀利的眼神,他轉頭想要逃走,突然一道光華閃過,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倒在血泊中。
張義勳冷冷道:“他沒機會了!”又指著另一個人道:“你說……”
那黑衣嚇的既不敢走又想要逃跑,甚至連回答問題的勇氣都沒有,張義勳冷眼一瞥,隨即胳膊一動,那人也在沒有生機了。
此時站在地上的黑衣人嚇的走也不敢,拚殺又失去勇氣,時間就這樣靜止了,四周隻能聽見風吹草動的聲音,張義勳緩緩地睜開緊閉的雙眼,眼光中的那一抹血光消失,取代的是一種堅毅。破廟中人的死,月影的背叛,師父的死,一次次的追殺,讓他痛徹心扉。
他又想起了爺爺曾經的那句話:“一旦你走入武林,生生死死就由不得你了。”當時他不明白,此時真是深有體會。
他抬起頭來,望著站在身邊的黑衣人,目光深邃的讓人不敢去看。手中的刀啪的一聲當中折斷,他轉身向山洞走去,山野裏回蕩著他的聲音:“你們走吧,告訴你們的主人,好好保留著他的項上人頭,我張義勳遲早會手刃仇人,如若違誓猶如此刀。”隻聽刷的一聲,被硬生折斷的長刀直直的插在黑衣人的麵前,綻放出炫目的光華。
張義勳安葬了周顛,又在墳前拜了三拜,仰頭長嘯一聲離去。
張義勳在這大山中漫無目的的走著,渴了就飲些吸水,餓了就打隻山兔,十一日過去了。這天在一個山道的岔口,突聽四周樹葉響動異常。
張義勳冷哼一聲,認為又是一批追殺的人,心不在焉的找到山石坐下道:“樹上的朋友,上麵的空氣清新嗎!”
果不其然從樹上縱身下來一人,張義勳有些詫異,站在麵前的居然是一個身材瘦小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此人身穿紫色長衫,相貌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拿一把折扇,身佩一把紫色劍鞘的寶劍,隻是這麵容略白,倒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張義勳不禁暗讚:“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此少年一手背後,一手拿著扇子,用桀驁不馴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張義勳,此時的張義勳身上的白衣破爛不堪,半個多月未曾洗澡,身上的味道更是隔著十萬八千裏也能聞到。這少年這樣打量著張義勳倒是讓他有些難為情。
張義勳不曾說話,隻是等待著那少年先開口,看其是何目的,那紫衣少年想了半天突然皺著眉頭道:“老兄,有沒有錢,借兩個花花!”這聲音圓潤玉透,清脆動聽,張義勳正沉浸在其中,突然念頭一閃大叫道:“什麼,打劫!”這“劫”字音調延長上調,驚得樹上的鳥也飛了起來。
那少年憋得臉色通紅,羞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讓人聽見怎麼辦?”自己說著,還四下看了看,生怕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