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群起而圍攻的時候,那個拿劍的殺手,一劍騰空射來,老頭子沒想到旁邊的人暗下黑手,這一劍正正的插在老頭子的腿上,老頭子悶哼一聲,沒有倒下,那人見之,翻身跳到老頭子的脖子上,手指如鉤,直刺進老頭子的眼中,頓時鮮血如柱般從老頭子的眼中躺下,黑衣人趁此雙手攜住老頭子的雙臂,使勁掰下,隻聽啪的一聲,好似雙臂折斷,張義勳看不見,但是能聽得到,他知道老頭子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但是自己不能幫忙,急的雙眼流下淚來。
老頭子啊的一聲大嚇,將黑衣劍客使勁的甩了下去,重重的跌在石壁上,一記橫掃,將身邊的人頭顱全部削下,有些隻剩下半顆頭顱,樣子恐怖萬分,此時洞口鴉雀無聲,因為所有來的三十多人除了剛剛被老頭子摔到石壁上的劍客暈了過去,剩下的都死去了。
老頭子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如今他雙目已瞎,僅剩的左腿被一把長劍直穿而過,沒走一步都像是躺著血河過來的。雙臂已經因為剛剛黑衣劍客的勁力幾乎被卸下。老頭子竟然沒有吭一聲。
他緩緩地來到張義勳麵前,咬碎牙齒打在張義勳的身上,穴道剛剛被解開,張義勳就痛苦的叫嚷道:“老人家,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讓別人為我而犧牲了,求求你!”
老頭子嘿嘿的笑了兩聲,聲音更加淒涼,更加滄桑道:“臭小子,你回頭看看我,還能殺你了嗎?”
張義勳費盡全身的力氣,翻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他無法接受,看著老人渾身的鮮血,刺瞎的雙眼,扭斷的雙手,和被劍刺穿的左腿,張義勳愣在當場,接著是一陣歇斯底裏的大哭。
老頭子幹笑兩聲道:“臭小子,你鬼哭個什麼,老人家我不死也得讓你哭死了,你且慢慢過來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腳上,快,快!”
張義勳不明其意,但見老頭子堅持,急迫,也隻能拚盡全力將手拿起放在老頭子的腳上。這一放上去一股強烈的氣流順著張義勳的手直入筋脈,張義勳終於明白老頭子是要用他畢生的功力為自己重塑筋脈。
張義勳大叫道:“不,不,因為救我,你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不能再接受您的大恩,我已經是將死之人,我不能讓你再為我做什麼了。”
老頭子怒道:“你個不孝不義之人,算我老人家看錯了人,我這樣為你,你卻不知感恩。”
不管怎麼說張義勳都不再把手放在老頭子的腳上,更是不再說話。
老頭子的氣的火冒三丈,血水更是因為激動從他的傷口中不停流出,張義勳試圖從自己的身上撕下布條為其包紮,但是雙手使不上力氣,如同廢人,一無是處,他頹然的坐在地上,拚命的撕著身上的衣服,但是那隻是徒勞。
老頭子平靜了下來,緩緩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我當初救你是為了什麼。”
見張義勳不吱聲又道:“是因為我看上你是個武學奇才,起了愛才之心,隻是沒想到我倒頭來為了救你,把命搭上仍然沒能完成我的心願,為我的武功找一個傳人,我遺憾哪!”
這話說了果然奏效,張義勳是因為無法償還老頭子的恩情,所以心中懊悔慚愧,但是聽見老頭子有這個心願,怎麼能夠不答應,於是向地上磕了三個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這一拜拜的真誠之極,磕的張義勳頭上流出血來。
老頭子聽後,驚喜異常,眼中又有血水溢出,不知是淚還是因激動而流得血,老頭子激動道:“你既然稱我為師父,就應該繼承我的衣缽,快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腳上,晚了就來不及了!”
見張義勳仍然沒有動靜,老頭子大喊大罵道:“你娘的,我收你這個徒弟有什麼用,你也不能為你的師父報仇,還是個不敢麵對的懦夫,周顛呀,周顛,你活得真真無趣呀。”
咋聽到周顛這個名字,張義勳心中驚訝之感無法形容,不可思議的問道:“師父師父,您老人家是周顛老前輩。”
周顛狂笑道:“我老頭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顛是也。”
張義勳抽噎著道:“師父可是明教的五散人周顛周老前輩!”
“不錯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知道明教,知道我周顛。”老頭子的麵龐露出驚訝之色。
張義勳聽到這裏,心中更是痛苦萬分,又一次向周顛磕頭道:“師父,我是張義勳,張無忌的孫子呀!”
周顛聽到這話開始呆住,一時間說不上話來,後來仿佛釋懷大笑道:“張教主,張教主!怪不得,你瞧不起我,原來你是張教主的孫子!”
張義勳愧疚道:“師父,請快別這麼說,勳兒何時瞧你不起,師父的大恩大德勳兒沒齒難忘。”
“你休要叫我師父,你連我的衣缽都瞧不上眼,還說那麼多的熟套有什麼用,我可受不起。”周顛麵目嚴肅,語氣冷漠的說道。
張義勳哪裏不知道這是在激自己,但是師父的一番苦心還怎能不接受,他咬著牙將手放在了師父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