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波的內力順著張義勳的手傳到了他的全身,重塑筋脈其疼痛有如擊碎全身筋脈而重新塑造,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人無法承受,但是張義勳重頭到尾一聲沒吭。他能感覺到氣流所到之處全身的筋脈猶如被一種外力硬生撐起。重新的筋脈賦予了鮮活和強勁的力量,更勝往昔。再看看一邊的周顛神情越發萎靡,仿佛快速枯萎的草木。
正在兩人運功的緊要關頭,突然地上的那名黑衣劍客從昏迷中醒來。
張義勳的注意力受到幹擾,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臉上表情痛苦萬分,周顛感覺到張義勳的不對。心中尤為緊張小聲道:“集中注意力,否則前功盡棄。”
張義勳額頭上冷汗直冒,聽見那腳步一點點向裏逼近,快要來到近前,心中忐忑不安,周顛訓斥道:“集中注意力。”
那黑衣人來到近前,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在這裏就把你們兩位給解決掉。”
周顛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冷哼道:“放屁,你這狗娘養的,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黑衣人道:“他不就是張義勳。”
周顛又道:“你可知道他的爺爺是誰嗎?”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我管他是誰,不過今天在這裏殺了你們,我還真想知道這個小雜種的身份背景,怎麼能夠勞動我們組織這麼多人追殺!”
嗬嗬嗬嗬,周顛幹笑一聲道:“你聽過張無忌這個名字嗎?”
黑衣人一怔,冷道:“你是說三十幾年前的明教教主張無忌!”
“正是。”
“這誰不知道,那可是能夠獨戰六大門派的大人物,是當今武林的絕頂高手。”
周顛笑道:“你說的對,這小子,就是張無忌,張大教主的孫子張義勳。”
這個消息猶如驚雷一般嚇的黑衣人有些顫抖道:“你,你騙人。”
“如今已經到這個地步,我為什麼要騙你。”這時周顛已經幾乎把自己的全部內力轉送到張義勳體內。但是最重要的環節就是張義勳自己運用這些內力引導自己的內力重新運轉筋脈。這個時候至關重要,一旦出現問題,張義勳就麵臨著立時斃命的危險。
周顛勁力和黑衣人周旋,為張義勳贏取時間,隻聽那黑衣人又道:“那你是誰?”
周顛在那裏依著牆不敢動,害怕黑衣人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武功全廢,勁力周旋道:“我是誰,我就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周顛。”
這黑衣人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突然笑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他是誰,今天我殺了你們,誰會知道,張大教主再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你們是我殺的。”
話剛剛說完就向張義勳撲去,周顛聽見聲音不是朝自己來,而是向張義勳而去,急的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架起拐杖拚命奔去,正正撞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沒有防備,被周顛壓住向後傾去,正好撞到了地上的劍尖之上,長劍橫穿過黑衣人和周顛的胸膛。周顛大笑道:“教主,我周顛永遠屬於明教,永遠忠於,忠於……”
接著再也沒有聲音了,張義勳開始調息自己的內力,將剛剛周顛輸入的內力與自己的內力融合,一度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讓內力在體內循環幾大周,頓時隻覺得渾身舒爽無比,內力綿綿不絕,更勝往昔。
大功告成後,他馬上睜開眼睛,想看看周顛怎麼樣了,但是眼光所到之處卻看見周顛與那黑衣人同時被寶劍刺穿胸膛。張義勳頓時腦中如被雷擊,也不起身連滾帶爬的來到周顛麵前,雙手顫抖的抱住周顛的屍體嚎啕大哭。
整整過了一天一夜張義勳也沒有合眼,就這樣跪在周顛的身邊,直到第二日清晨突然聽到很多人的腳步聲,張義勳血紅的雙眼頓時迸射出一股複仇的火焰,他拿起地上的刀猛的站了起來。雙腿卻因為長時間的下跪而麻痹,他左手握拳向雙腿打去,直到麻痹消失。
此時複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他亂發飛舞,目露凶光,衣服襤褸,活像一個從地獄中殺出的混世魔王,如一陣狂風一樣奔到洞外。
果然此時洞外站著一群前來收查的黑衣人,之間原地留下一道道殘影,他眨眼之間來到一個黑衣人身後,什麼也不說,當頭就是一刀,直直把那人劈成兩半,慘叫夾帶著血水飛濺到他的身上,他的嘴角上翹,一記完美而邪惡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
其他的黑衣人聽到慘叫的聲音紛紛趕來大吼道:“是誰,你是誰?”
張義勳不由分說一刀將說話的人攔腰斬斷,話語還在山穀中回響,但是人已經命喪黃泉了,其大吼道:“你們不是要找我嗎,來呀,來呀!”
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見到剛剛兩個人的死法,身子顫抖的不像樣子道:“你是,你是張、張義勳!”
張義勳冷笑道:“正是,看來我是沒殺錯人呢?”他緩緩地轉過頭,對著身邊顫抖的不像樣的黑衣人一字一頓問道:“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