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說話,將血淋淋的雙手放到口中摳著什麼東西。一陣作嘔的聲音傳來,女子的手中多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玉扳指。
張義勳這才明白,原來這玉扳指是用線係在牙上,咽到肚子裏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女子這樣保護,沒待多想,女子挪動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子,靠在隔開兩間牢房的鐵欄子,將那玉扳指遞給了張義勳。
張義勳也挪動著身子,接過那物件,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麼!”那女子一陣劇烈的咳嗽嗓子沙啞道:“這是我的信物!”女子趴在張義勳的耳朵上斷斷續續的說著。
張義勳第一次這麼接近的看著那女子,原來她是一個二十幾歲的豔麗女子,雖然臉上已經傷痕累累的,但是看她的眼睛還是不難看出她的美麗,張義勳心中暗暗可惜,道:“你怎麼能信得過我呢,你應該堅持下去自己完成任務的!”
“晚了。”那女子不再說話,抓起地上的竹簽刺進任督二脈,和周身大穴,一股無形的力量湧動在這地牢裏,張義勳驚叫道:“你幹什麼,這樣雖然能激發體內的潛能,但是你會很快毒發身亡的!”
女子根本不理會張義勳的話,內力在身體中循環幾個大周,鎖在身上的鎖鏈被強力鼓動的內力震斷,張義勳不禁暗歎:“這女子的內力之強絕對在白形之上,可是再過不久就要毒發身亡了!”
那女子回過頭對著身邊的張義勳道:“你過來!”張義勳當然知道女子要幹什麼,他將身子靠近女子,一股渾厚的氣流順著張義勳的背部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不過一刻張義勳周身的大穴全部被揭開,再加上服用月影給的藥,現在內傷已經好了一半!
“有人來了。”
果然外麵的門打開了,白形走了進來,張義勳佯裝有氣無力的樣子道:“姓白的,你一天多沒來看我,不想我嗎!”
白形一看見張義勳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還能說這些無用的廢話,看來離死還遠著呢!”
張義勳指了指旁邊蜷縮的女子道:“她,可能毒發身亡了,小白!”
白形聽到這話果然震驚道:“不可能的,她還有一天的命呢!”邊說著邊打開了地牢的門進去查看。沒待白形接近,女子抬手就是一掌,直擊白形麵門,打得白形口吐鮮血一陣眩暈,怒道:“你們暗算我!”
女子冷笑一聲道:“這多虧了你釘在我手上的竹簽!”話後想將白形身上的鑰匙搶過來,隻是白形畢竟武功深厚,沒這麼容易就範,兩個人戰了起來,張義勳甚是著急,這門可是千年玄鐵做的,哪怕有再強的武功也不能強行出去,而這樣下去一定能引來很多的人,那時要走就不好辦了。
突然地牢的鐵門打開了!
白形抬眼望去,看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月影,白形笑道:“月影,快來幫忙!”
月影看看正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歉意的看著白形道:“對不起,白形哥哥!。”月影撿起地上因為激烈的打鬥而擲於一邊的鑰匙,快速的打開鐵門將張義勳放了出來。
“月影,你居然出賣主人,我和黑影也保不了你了。”白形原本受了重傷的身體越發不支,月影叫道:“月亮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麻煩你告訴姐姐,從今以後,我月影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做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月影,你太叫我失望了。”一個冷冷的聲音,白形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張義勳和月影麵麵而視道:“黑影回來了!”
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了進來,不是黑影還會有誰,不但是黑影一人,後麵還跟著寒風寨二當家和兩個紅衣女子,月影暗呼道:“壞了,是紅衣羅刹!”
張義勳當然也注意到了後麵的兩個紅衣女子,忙小聲問月影道:“他們二位是什麼人?”
月影小聲道:“她們二人是二十一羅刹中最厲害的角色,這兩個女子雖然長得很普通,但是擅長幻術,是專門用來逼供的,你待會小心些!”月影看著張義勳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懷好意道:“如果心中有過多的邪念你就小心了!”
張義勳聳聳肩不以為意,因為他一直堅信自己是天下間最陽光的青年了,怎麼會有邪念。不待多想,白形看來受了不清的傷,敗下陣來黑影和那女子戰到一起,女子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她過度的催發武功會使毒素迅速擴展。而正在這混亂的時候月影卻消失不見了!
張義勳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因為那兩個紅衣女子已經向張義勳走來,張義勳笑道:“你們是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呀!”
兩個女子一個表情笑道:“當然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來伺候你這個小白臉了!”張義勳看著兩人的眼睛,身體一陣眩暈,身體裏的血液開始翻滾,甚至內力開始倒行逆轉,不過一會已經神誌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