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雖然沒有受到虐待,但是內傷很重,又無法為自己療傷,身體挪動一下都有如全身散架似的,張義勳想過多少次與月影見麵的情景,但是這樣的見麵方式,自己多少有些掛不住臉!出於對月影救自己的感激,他剛要出口言謝,隻聽那月影又道:“我本不該來看你的!”
這一句話把張義勳剛剛到口的話噎了回去,他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本來就不敢勞煩寒風寨的大小姐來看我!”那月影聽到這話臉上騰地一下漲的通紅,站起身子跺著腳就要走,但是還是停下了腳步道:“你一點都不求我放了你呀!”
“不求。”
月影指著張義勳道:“好,你說的,死月亮,我走了!”張義勳搖搖頭笑道:“果然死性不改!”雖然張義勳嘴硬,但是他早就不再恨月影了,此時聽到她罵自己死月亮,不生氣反而心中很愉悅,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癖。
月影剛剛走到鐵門的腳步停了下來,得意的笑了笑回過頭卻板著麵孔掐腰道:“你在說誰!”張義勳想都沒想道:“不是說你還說誰,要不趕快救人,要不趕快走人!”張義勳這話是含笑說的,對於月影而言自然有冰釋前嫌的意思,此時心中寬慰之極,要知道以前他們兩位吵嘴可是家常便飯,月影撓著頭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來救你的!”
張義勳捏著鼻子道:“我已經聞到你身上濃厚的迷藥味,你肯定把外麵的那幫酒囊飯袋拉到周公爺爺那了!”張義勳暗道:“開什麼玩笑,要說了解她,舍我其誰!”而自己說自己聞到迷藥味,那隻是猜測而已,迷藥要是有味道,那還有哪個傻瓜會被迷倒!
月影真的聞聞自己的身上,認真道:“奇怪,我怎麼沒聞到!”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道:“哦!死月亮,我辛辛苦苦來救你,你居然戲耍我,迷藥要是有味道還有那個傻瓜會被迷倒!”
張義勳無奈道:“拜托,你的頭腦能不能靈活一點,現在真的很難與你溝通,你放著好好的衣服不穿,穿一身黑色勁裝,還蒙著麵,抓個笨蛋都知道你圖謀不軌了!”這屋中光線雖然低,但是月影剛剛離張義勳很近,自然看的清楚。
月影也沒有辯駁,白了一眼道:“要是我義父死了,就算白形要殺你,我也不會理你的。”邊說邊跑了過來拿鑰匙要開門,張義勳忙道:“慢!”
月影抬頭問道:“怎麼了?”
張義勳站起身子指著旁邊的女子道:“你能不能把旁邊牢房的人救走!”月影遲疑道:“這,好吧,一不做二不休!”月影拿著鑰匙要開門,卻驚奇的發現偷來的鑰匙一把也沒有對上的。
在一旁的張義勳意識到可能出了岔子問道:“是不是鑰匙不對!”月影點點頭道:“怎麼辦,這裏沒有能打開牢門的鑰匙!”
“別白費心機了,這的牢門除了白形之外沒人能打開的。”月影循聲望去,看見蜷縮在角落裏的女子道:“喂,你是什麼人,我好心要救你,你怎麼在一旁說風涼話!”
那女子依舊低著頭道:“你要是真的想救我們出去,就馬上把白形找來!”
月影掐著腰氣道:“你腦子嗅到了吧,我把他找來你不但走不了,而且還得死在這裏!”那女子終於抬起頭來,臉的前麵被頭發遮住,還是看不清麵容和表情,隻有嘴唇動了幾下道:“對,我就是要死在這裏,我就是要死在這裏!”
月影甩甩手道:“神經病!”根本不想理會她,而此時那女子聲音由原來的平靜變的厲聲道:“不想他死,你就去!”這突來的變化讓月影有些不知所措道:“他根本就不在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聽著,明天晚上三更之前如果白形不回來,他就永遠別想走!”那女子指著張義勳。
月影正要發作,突地張義勳開口道:“月影,就聽她的吧!白形回來你就和他說這裏出了事情,讓他過來!”
月影瞪了那女子一眼對張義勳道:“那月亮,我走了,你在這裏好好療養,這裏有一些治內傷的藥物,你且服下!”說完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張義勳把玩著月影給他的藥瓶,從裏麵拿出一丸丹藥撇給女子,見女子並沒有要吃的意思,調侃道:“喂,你不吃,怕有毒嗎!”
女子冷笑兩聲道:“我不需要!”張義勳沒說話,將藥丸吃了下去,女子又道:“我會盡力掩護你出去!”
聰明如張義勳,歎了口氣道:“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但是女人並沒有回答他,張義勳心中卻暗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雙宮又是什麼地方,值得白形這樣費盡心力,難道……”張義勳突然想到在殷焰常那裏聽到過雙宮的名子,那些下毒的女人和眼前這個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女人有什麼關係呢!
大約一天過去了,那女子將食指上的竹簽取下,這使本來已經幹涸的血液再一次順著手流出來,所謂十指連心,張義勳看不下去不忍道:“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