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家就要同歸於盡,此時的張義勳腦中突然出現了幾個片段的幻想,他看見一隻修成人形的狐狸,看見了一個坐在荷葉上的綠衣女子,雖然看不清,但是莫名的熟悉。

緊接著一陣白光劃過,他的頭腦一陣清明。突然看見自己身邊的人,個個正在用內力死拚,一陣陣氣流透過自己的身子而轉移到別人的身子上。不由心中驚道:“乾坤大挪移第二層,怎麼會這樣,自己的內力根本無法承受!”

這時笑不得看見張義勳的眼睛變得清明,拚盡力氣發出一絲聲音道:“主人,快點撤回內力!”

當然張義勳知道一旦自己強行撤回,就一定會被內力所傷致死,他眼睛轉了數轉道:“你們七個想不想死!”

那七人雖然是跟隨白形的死士,但是要是能活著,為什麼要死,雖然他們的嘴中說不出話,但是眼中那種迫切的要求是毋庸置疑的。於是張義勳道:“現在,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撤掌。”

此時眾人已經筋疲力盡,張義勳剛剛喊完,眾人都撤回掌力,被內力衝到幾米開外,口吐鮮血昏死過去。笑不得武功稍高隻是受了內傷,並沒有昏死過去。而張義勳也隻能強行壓住自己的內傷,扶起笑不得。

而此時滿地的屍體,小薇和小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牽製和他們戰在一起,哭不得與白形正打的你死我活,看樣子是支持不下去了,張義勳道:“笑不得,快去幫他一把!”

此時哪待講話,笑不得早已經因為擔心兄弟,趕了過去。張義勳看見坐在地上抱著小環的寧王,心中痛苦萬分,走了過去,站在那裏的人,人人都被剛剛張義勳的舉動嚇破了膽子,此時竟然讓出一條路來。

張義勳蹲下身子,為小環把脈,歎了口氣道:“她傷的很重!”

寧王聽到這話,馬上握著張義勳的手顫抖道:“本王什麼都可以給你,你救活她,救活她!”張義勳看著此時的寧王語無倫次,就像一個痛失愛人的丈夫,還哪有一點往日的灑脫和大義凜然。

不禁感慨良多,他心中暗下決定一定不能讓他們任何一人有事,於是趴在寧王的耳朵旁道:“聽著,大哥,我隻說一遍。你的東西我藏在屋子的牆角中,一會兒讓小薇他們帶你去。

小環暫時沒什麼事情,你回去要將她至於熱水中蒸煮,不能讓她身體變冷。而且她需要每天喝新鮮的人血。如若三日內我回不去,就馬上去武當找張無忌,他自然會救你們。她中了寒冰綿掌,隻有一個月的壽命了。”

話一說完,張義勳起身要走,寧王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張義勳將手掰下道:“我會小心!”

於是飛身來到白形的身前,一掌拍了過去,對著身邊的哭不得和笑不得道:“你們馬上保護王大哥和小環離開!”哭笑兩人互看一眼齊道:“主人!”張義勳急道:“既然叫主人就得聽話!”

二人不再廢話,揮動著雙掌拚命的殺出一條血路來,帶著小環,寧王和小薇小薔離開了!白形想阻止,但是張義勳擋在了他的麵前,而旁邊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了,不禁怒道:“該死!”

張義勳像一個殺神一樣滿身的血跡,站在白形的麵前,雖然亂發擋在胸前,但是並不影響他俊美的外表,他依舊嘴角上揚,露出了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邪惡的笑容道:“如今的戰爭,終歸是你我之間的戰爭!”

白形皺著眉頭,仿佛想從這個十七歲的男子身上找到什麼,但是終歸沒有找到,待看到張義勳那邪惡的一笑和冷冷的眼神時,心中不禁為之驚跳暗道:“好大的殺氣,好邪惡的神情!”

然而此時不等白形細想,張義勳的掌力已經來到眼前。但是讓張義勳感到不妙的是剛剛內力用的過劇,催發出乾坤大挪移的二式,此時再一動用內力,隻覺全身血液沸騰,靜脈逆轉又有要走火入魔的跡象!

然而白形的實際武功更勝過張義勳一層,怎麼能看不出來張義勳的反應。笑道:“天助我也,你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剛剛張義勳就知道會是這樣,自己的內傷太重了,稱不了多久,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寧王他們先走。白形抬手之間點住張義勳的周身大穴,封住了他的功力,道:“來人,把他送到密室去!”

漆黑的地牢中,張義勳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他試圖抬起雙手,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鐵鏈聲,又無力的垂下雙手。

這地牢中漆黑一片,看不太清東西,隻是模模糊糊的。他想提氣,丹田之中卻一絲真氣也提不出來,四肢更是酸疼無力。

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不用費力了,你周身大穴被封死,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了!”張義勳四處張望,終於在自己隔壁的地牢中看見了一個蜷縮的身影,問道:“這是哪裏,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道:“這是寒風寨的地牢,我是他們的階下囚!”張義勳突然大笑起來,那女子又問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