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道:“我笑我自己,這一年來的經曆頗為豐富!”那女子還是原地蜷縮著把頭深深的埋在懷中,不再言語。
張義勳看這四周就三間牢房,而小環他們沒在其中,定然是沒被抓來,心中寬慰了不少,他向後拖動了幾下身子,靠在了牆壁之上笑著問道:“姑娘,我們兩個難得在這麼,這麼特殊的環境下見麵,不知姑娘芳名!”
但是那女子卻一聲不知,張義勳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就不再說話。他得想辦法從這裏出去,不能坐以待斃!正在想辦法的時候,聽見一陣鐵門打開的聲音,一個白衣人走了進來,正是白形!
張義勳閉上雙眼不去看來人,白形人未走到,笑聲先到,隻見他左手拿著白玉簫,右手輕輕敲了一下牢門,道:“張兄弟,你在這裏待得可好!”
張義勳也不睜眼睛,咧著嘴笑道:“不怎麼好!”
“哦。”白形意味深長道:“這可是一人一間的雅間,身邊還有一美女作陪,有何不好!”張義勳搖搖頭道:“就是因為這位姑娘太過乏味,所以不好!”
白形聽到這話,仰頭大笑道:“想不到張兄弟小小年紀,還真是性情中人!”張義勳又道:“性情中人我不敢當,苦命人倒是拜你們所賜!”白形點燃油燈,屋中的情形立刻浮現在眼前,這是一間石室,很大,在監牢的外麵放著各種刑拘,甚至上麵還有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張義勳看看身邊牢房的女子,看不清容顏,但是身上卻是傷痕累累,十個下搭的手指,都被釘上了竹簽,全部裂開。讓人不忍去看,張義勳看在眼裏,痛在心上,心裏早已經對這裏的人痛恨到了極點,他憤怒的看著牢房外麵正在飲茶的白形,道:“你就是這樣對付一個姑娘的,禽獸!”
這話惹來白形一陣奚落,他搖著頭走進牢房,蹲下身子拍打著張義勳的臉道:“是你說她乏味的,為了讓你不要誤會她,我隻能讓你看清楚,她的時間都用來和疼痛做鬥爭了,哪有心情和你說話呀!”
但是張義勳無言以對,此時他是階下囚,無話可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形在哪裏奚落自己,白形仔細的看著張義勳道:“你長的還真是讓人嫉妒,可惜呀活不了多久了!”
此時的張義勳早已經看出白形不敢動自己,好像是有什麼忌諱,要以往日早就除之而後快了,白形看著張義勳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道:“你看什麼!”
“哼。”張義勳冷哼一聲,調侃道:“白形,你不是不敢動我吧!”
白形怒道:“此話怎講!”
“你要是敢動我,早就下殺手了,像你這種人,泯滅人性,按道理是不會放我活命的。”他暗自看了看白形的反應,見他忍著打自己的衝動,料到他有所顧忌道:“看這個意思你是有事了,說吧,有什麼事要求我老人家!”
白形此時被張義勳激怒,一身白色裝扮下臉色漲紅道:“小子,你不要囂張,要不是主上留你有用,我早就把你五馬分屍了!”
張義勳倒也不生氣,反倒是覺得好笑道:“看你長的白白淨淨的,怎麼這麼血腥,氣大傷身,你可要注意了!”白形反手就要打在張義勳的身上,隻覺一道極強的勁力拍向自己的胸前,張義勳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但是隻是胸前氣悶一陣,掌力收回,張義勳暗道:“這個人可不能隨便氣,看著挺有涵養的,實則真是個受不起氣的主!萬一哪天一不留神把他氣過頭了,那不是和自己的命宣戰嗎!”
白形暗道:“我一向不容易生氣的,怎麼和這個小子在一起,總是怒火中燒!
。”他撤回手掌突地笑道:“你在激我,我若殺了你,你的小命不要緊,害我被主人責罰就不好了!”
話語未完,他不再看張義勳,而是對著旁邊牢房中的女子道:“你如若再不把進入雙宮的方法告訴我,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人間煉獄的滋味!你的毒還有三天就要發作,到時沒有解藥,你將全身潰爛而死!”
女子半句話都沒有說,還是埋著頭一動不動,白形憤然離開牢房,最後道:“你好自為之!”這話不知是和誰說的。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雖然除了送飯的人來之外,沒有別人,白形更是沒有出現過,張義勳斷定這外麵一定守衛森嚴,裏麵有一點動靜都不能逃過白形的眼睛。張義勳倒是好吃好喝的,一點也不怠慢自己,閑來無事就和那女子說話,雖然那女子從來也沒回應過他。
到了夜晚,在張義勳沉睡之際,突聽外麵有動靜,接著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屋中沒有光亮,那人進來之後悄悄地走到張義勳的麵前道:“月亮,嗯,張義勳,嗯,算了,我還是叫你月亮吧!”
張義勳雖然看不清來人,但是一聽見月亮那個名字想當然已經猜出來來人是月影,道:“月影!”
月影歎了口氣蹲下身子問道:“你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