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紀稍青的人道:“我想輕者麵壁思過一年,重者都得逐出師門。”麵上竟是擔憂之色。

這時一個身穿藍衣的中年男子直直向對麵走去,看樣子像是和那兩人一起的。張義勳暗中觀其步伐,劍眉略微皺了皺,這人的武功極高,是難得的好手,隻聽那年齡稍張的中年男子道:“師兄,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要急死了,怎麼樣。”

那身穿藍衣的男子坐下,麵露難色道:“此次出來本是到江湖上曆練一番,沒想到卻把六師弟的命給搭上了,如讓師傅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張義勳想來這些名門正派的人著實好笑,師弟的命丟了,卻隻想著自己的後路,真是可悲的很。

年紀青的人道:“打探清楚是誰所殺嗎?”

藍衣男子道:“昨天師弟不聽勸告,到煙花之地尋歡,卻是看中了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名妓,喝了點酒,一時興起便仗著自己有武功非禮與那女子,結果,哎!”

稍長的男子道:“難道是被那的護院所殺?”

“師弟再不濟,也不會被幾個莽夫所殺,聽說殺人的是一個神秘的蒙麵女子!”藍衣男子道。

張義勳聽得納悶,正在此時三個身穿黑衣的蒙麵女子,走了進來。雖是蒙麵,但是看他們那婀娜的身姿,就知便是幾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隨著他們走來,一陣勁風掠過,空氣中便立時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花香,隻想多聞上一聞。剛想到這,突然眼睛一亮,馬上收斂內力,不敢多吸一點。

原來這種味道就是天邊孤月花毒,此毒有一種特性。凡人如果聞過此毒便是隻覺好聞而已,沒有多大害處。但是如果是有內功修為的人,便是越聞此氣味越容易達到癲狂的境地,就好像自己到了天邊,一望無際就隻有月亮相伴,心中寂寞孤苦,中毒輕者有可能產生幻覺,重者就是在幻覺中因感受寂寞而自殺,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折磨。之前在破廟中那位武當少俠就中了此毒!

隻見領頭的女子手拿一個八爪勾,其它兩個皆是手拿鋼刀。張義勳看到過女子習武,卻沒看見過女子拿這樣的兵器。這情景總是讓人想起屠夫來,那三個女子進屋直奔對麵的三個男子而來。

三男覺察不對,立刻手拿武器運氣防身,那青年男子大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結果了你們。”聲音煞是冷酷,便是剛剛領頭的女子,又道:“你們師弟竟然調戲豔陽樓的姑娘,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一起殺了一了百了!”“豔陽樓。”張義勳聽到這個名字,更是決定不走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好大的口氣,我劉子錚活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人,你們殺了我師弟,還想殺我們。我師弟雖然酒後亂性,但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藍衣男子站起來說,儼然有一種大師風範。

張義勳到是隻顧著吃飯,他可不想惹一身麻煩,眼尖的小二就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早就躲到櫃台下了。一屋子的人,頃刻之間一哄而散,不禁讓人心寒,這就是江湖,你要說行俠仗義的有沒有,當然有,不過那隻是些武功練的高到頭了,反而閑來無事的人。向這些自身都難保的江湖‘好漢’就會腳底摸油了。

屋子裏就隻剩下張義勳和那六個人。張義勳老覺得別人殺人都是低調行事,而這三個女人人卻是高調的很,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雖然那男的調戲女子是不對,但是教訓一頓也就完了,不用這樣斬草除根吧。

那領頭的女子也不再多說,便是一爪照向藍衣男子的五大死穴,藍衣男子著實有些意外,向後一撤,險些躲過,其他人也都依依迎戰。這藍衣男子武功了得雖向後撤出一步卻也右手避開爪利向女子左臂揮出一拳,這拳法到是不陌生便是使出了崆峒派七傷拳,這等武功如若是內力不深之人練了便是對自己沒什麼益處,必傷內髒。

女子雙腳離地施展輕功躲過這一拳,卻擊碎了地上的石板。女子大叫好險,便是沒有退意,右手鐵爪向男子腦後照去,左手卻在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這雙手並用,藍衣男子暗叫不妙後退無路前進無門。

這時,一隻竹箸從男子後撤斜過,將八爪勾硬生擊到地上,藍衣男子解了後麵之圍,身體斜傾猛地一拳擊到女子右肩上,隻聽女子一聲慘叫,右臂硬生折斷,女子將軟劍收回腰際,用左手點住左臂的穴位。看著痛苦萬分不由大叫:“我們走。”

另兩個女子也不戀戰,收回武器喝道:“我們雙宮不會放過你們的。”

走時,那領頭女子狠狠的向坐在一旁的張義勳看了一眼,讓張義勳不禁打了個寒戰。自己也不是不知這是為何,隻因危險之餘,張義勳不能見死不救,便是一根筷子解了藍衣男子的圍。而剛才運功解救他們,自是吸入了大量的花毒,還好自己知道解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