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我們還有多少路要走。”張義勳問道,因為還是老頭的裝扮,所以聲音很是沙啞。
小環想想:“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吧!我們吃過東西繼續趕路,想是三更之前便能到達,隻是……”
“隻是什麼。”見小環話說半句,正是詫異,幾天相處之下還沒見她這般吞吞吐吐的呢!
小環心裏哪能好過,這幾天相處下來,自己把張義勳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然而宮規深嚴,怕是就此一別,便天人永隔了,想到這裏真是好生難過,不禁眼中淚花點點。
張義勳看到這急了,生死邊緣之際都不見小環落下一滴眼淚,如今怎麼:“小環,你這是怎麼了。”
“隻是我們宮規深嚴,怕是不能讓大哥進入宮中做客了。”雖心中有千言萬語,但畢竟不是自由的人,自己有使命在身。
“原來是為這個,大哥答應送你,並不是要圖什麼回報的,隻是覺得你是個值得交的好姑娘,別無他求。”張義勳心中坦蕩蕩,也確實如他所言。
張義勳又說了幾句勸慰的話,比如剛剛一個麻子走路時差點來了個狗啃屎,如果他的下滑角度再偏移一點或是肚子再小一點便會正中屎心。還有剛剛自己已經在心中把那個肥的流油的守城侍衛打成了旗杆,這句終是把小環逗笑了,想不到自己和力哥想到一處去了。眼看天色不早了,二人也好趕路。
這一路上二人並沒怎麼說話,依舊是各懷心事。小環自然是為一會兒的離別而傷感,而張義勳則是為找尋父母而感到迷茫。
大約走了三個時辰,來至一座高山腳下,山勢立陡,延綿無際,小環翻身下驢走上前去:“大哥,過了這山,我就到了,非常感謝你救了我,雖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以後要有用得到我小環的地方,小環義不容辭。”
說著將腕上的一對手環拿了下來,遞給張義勳,“大哥,這對手環送給你,以後你要想找我,就將這環掛於前麵的那顆歪脖老槐上,如果我在宮中,自然就會出來與你相見。”
張義勳接過手環,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小環妹子,今日一別,再相見又不知何時,既然你門規深嚴,在下也就送至這裏,還請多保重。”
道別之後小環步行走至山裏,山雖陰深,但因為熟悉更是走的得心應手,剛剛走至半山腰上,小環就覺察不對,總是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正心下尋思,這時正前方走來了十幾個人,心下涼了半截,本以為能逃過一劫,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前麵領頭的人冷冷道:“你的命還真大。”
“是你。”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假扮武言的冷血女子。
“居然能躲過我們那麼多人的追殺。”領頭女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的安排,竟然是這麼的不堪一擊,被他們隨便逃脫,心裏怎能平靜。要不是自己怕有漏網之魚在這裏守株待兔,想必所有的事情都得敗露。
小環也知道大哥告訴她不讓她動武是為了保全她的性命,但今日想必是九死一生了,說話間剛要上前迎敵,隻聽背後有人大喊道“好大的口氣呀!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聽其聲,不回頭小環也知道,是大哥來了,剛要欣喜的回頭,轉念一想,自己今日怕是難逃此劫了,若是因為自己把大哥的命搭上,那更是死不瞑目,於是回頭道:“你走吧,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