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被擊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叫聲,張義勳體內已經沒有一絲力氣,聽到這撕心裂肺的叫聲,不能運功抵擋,仿佛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震碎一樣,胸口一熱,一股血舌吐出,心中方才舒服了很多。
那四人重的大貓被打得飛離出去,迎頭撞到了另一隻身上,而受了七傷拳的大貓身上還有餘力便借著衝勁將另一隻也闖死當下。
張義勳心中竊喜,但轉而一想,自己剛剛已經將所有內力都發泄在那一拳上,情急之下便是一點餘力都沒留,如今內力四散,要全部聚集丹田,沒有一個時辰是做不到的。
而當下還有一隻大貓,自己的腿又受了傷,身邊沒有利器,煞時有有種壯誌未酬的心情。
夜已二更了,森林裏模糊一片,張義勳憑著氣味便知道那隻大貓就在附近,看來一時之間還沒打算攻上來。動物也是有頭腦的,他們也有求生的欲望。
不是什麼死士,所以見自己的同伴都已經死去,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張義勳現在的心裏就像賭上了身家性命的賭徒,既然九死一生,不如運功調息一下,伺機而動。
因為張義勳有幾層的九陽神功護體,片刻之間,功力已恢複了三層。在一旁的大貓也似乎正在向自己接近,直到張義勳在兩米之內已經看見了它,正張這一對尖牙,向張義勳吼叫,像是有點怕張義勳,一直遲遲不肯上來。
這時隻聽樹林裏陰風陣陣,不時有嘶嘶聲傳如耳中,讓人有一種瀕臨死亡的壓迫感,張義勳馬上運功抵擋,心中自是覺得奇怪。但見那大貓聽到這聲音像聽到瘟神一樣,嚎叫一聲急速離開了。
張義勳著實好奇,起身將大貓身上的劍取出,不禁細想便拖著受傷的右腿,向嘶嘶聲走去。
這剛一起來,就覺得不對勁,自己的馬沒有了,心下驚道不可能是自己走了呀,自己可是把它栓在樹上的呀!來不及多想,便向那嘶嘶聲走去。
走了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便總覺得像有一種無形的引力將自己的身子向一個地方拉。自己也不抗拒,便向那個地方走去,這扒開樹叢一看,不要緊,如果說剛剛自己是心生寒意,這回可就直接凍結了,當下差不多昏過去,倒吸一口氣。
一條身長十幾米,有兩人能環抱住的巨蟒正在張著血盆大口向自己這邊招呼。空氣中透著一種腐爛腥豪的氣味。死亡的氣息隨即蔓延全身。
張義勳倒吸一口氣終於明白大貓為什麼逃走了,不是怕了自己。也明白那吸力是在哪來的了。看著地上自己曾經的包裹便知道那匹馬是成了巨蟒的點心了。張義勳不禁笑自己命苦起來。
那巨蟒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便張開大口拚命的以吸力使自己成為他的點心,張義勳功力隻恢複了幾層,腿又壞了,即使是在全勝時期也不一定能擺平它,更何況現在。
必須靠把著樹才能克製這巨蟒的吸力,一麵用劍在自己周身用剩下的功力防守。然後拚命地想著逃生之策,但此處是黑夜,自己又沒有照明的光亮,什麼也看不見。
一種求生的本能,張義勳下定決心用剩下的幾層功力向遠處奔去,由於剛才的歇息片刻,自己的內力已恢複一半。還好可以施展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