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動不要緊,一動巨蟒馬上識別出他的動態。拚命追趕,張義勳心道:“不好,他忘了,蛇這種東西是靠熱力來判斷獵物的,但為今之計隻能如此了。”
張義勳的輕功雖好,但是一隻腿礙事,跑的速度慢了不少。而巨蟒就不同了,滑行速度快如閃電,由於狂奔便將周圍的樹木撞倒了一片,有好幾次馬上就要將張義勳吞掉,但都險些躲過。
半個時辰過去了,張義勳渾身都濕透了,不知是被雨水打濕還是被冷汗侵透了,腳下巨痛無比,疼得難以忍耐。
終於見前麵有一課巨大的槐樹,張義勳馬上單腳一蹬,拚勁全力,一隻手搭在了粗壯的樹枝上,離地四五米之遙。巨蟒怎能放過,立起一段身子,張著大嘴想要撕咬張義勳。張義勳馬上將另一隻手也搭到樹上,以免掉下來成了巨蟒的點心。
巨蟒不停的湧動著身子,向上穿梭,身上的粘液發出惡臭的氣味,令人眼前發昏,血紅發亮的眼睛在黑夜裏發出盈盈的紅光,恐怖異常。
巨蟒見穿梭無效便用尾巴用勁掃向大樹的根基,周圍陰風陣陣,大樹隨著巨蟒的撞擊,搖搖欲墜,驚走了原在樹上棲息的飛鳥。張義勳拚命抓住樹幹,就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
正緊張於這棵樹是否能堅持住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背上有絲絲涼意滑過,似乎夾帶著黏黏的液體。張義勳驚恐之下向上看去,一道閃電批過,將天空照的煞時像白晝一樣。樹枝上赫然一條帶著紅色花紋的大花蛇蠕動著。
憑感覺知道色彩鮮豔的蛇,劇毒,張義勳不敢亂動,這一絲涼意並沒將他嚇昏過去,而是原本混亂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巨蟒的一再衝擊之下,槐樹馬上要連根拔起,還好樹上的花蛇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隻聽哢的一聲,樹已被連根拔起,正在下墜。
巨蟒張著大嘴似乎是要接住張義勳,張義勳靈機一動,拽住樹上大花蛇的尾巴,用勁全力將花蛇甩入了巨蟒的嘴中。身體也隨著衝勁向下劃去,落到了巨蟒身邊,咬到花蛇的巨蟒不知怎麼狂叫不已,張義勳自然是沒有心情去理會,還是沒有目的的拚命前逃。
巨蟒馬上緊隨其後沒有絲毫的放棄之意。張義勳已經氣結無法在奔跑了。在這樣下去怕是不成巨蟒的食物,也要累死了。
正在猶豫之時,身後吸力漸強,張義勳大叫不好,剛想動,卻發現自己的腳被樹藤一樣的東西絆住,怎麼也挪動不了疼痛已經麻木,死亡的氣息尤為濃烈。
這時巨蟒已經尾隨而至,張義勳隻覺得脊背發涼,有一種腥臭之氣鋪天蓋地而來,讓人難以呼吸。似乎是對命運的嘲弄,張義勳竟然在這危險之餘冷笑了出來,想來自己是無緣再見父母了。
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便是被巨蟒的牙齒咬住後衣接連插破後皮,一連崛起了三四米之高。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想到自己手中還有劍,幸好慌忙逃走之餘還沒有扔掉它,說話之間,毫不猶豫拿起手中的佩劍,用盡全力胡亂向巨蟒刺去。
沒想到一下刺中了巨蟒的眼中,頓時隻感一陣腥臭之血撲麵而來,巨蟒吃痛便向失重一樣將張義勳甩到幾十米之外。疼痛之感無以複加,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猛地幾口血嘔了出來,確是連昏倒都是福氣了。
被刺中眼的巨蟒像發了狂一樣,身體不停拍打著,將周朝的樹木撞倒大片。張義勳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拚命的向前移動,如若不是自己練過至剛至強的九陽神功,身體經過錘煉,怕是今日就得被活活摔死,更別提還能動了。
那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拚命的吸住張義勳,隻覺得周圍陰風陣陣,草木夾帶著泥沙全向後滾落。張義勳用手深陷入地麵,身子已經被後吸的勁力騰空翻起,情急之下,拾起身邊的石頭借著勁力拚命向後紮去。
那石頭直接進入巨蟒的嘴中,怕是已經深深的陷入了肉裏。巨蟒吃痛蛇頭死命的搖晃,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天際似乎也被這聲音震撼,一道閃電滑過,張義勳赫然發現……
前麵幾米處便是懸崖。心中大喜,如若不跳下去,自己必葬身在這巨蟒嘴下,但是如今卻有一絲生還的希望。想也沒想便跳了下去。
殊不知那巨蟒竟然窮追在後也一並跳下,由於身體過重,比張義勳下沉要快。
想來自己這速度怕是摔下去,便得粉身碎骨,不禁兩腿攀住大蛇的身體快速向下沉去,到兩眼看見穀底時攀住大蛇的雙腳向巨蟒身上一蹬,竟減緩了下沉的速度。但也重重的摔到崖底,兩眼昏花暈了過去。
這日陽光明媚,突然感覺什麼東西刺眼,很難受,張義勳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相貌醜陋滿臉皺紋包赫色頭帕的老頭再向自己微笑。這不笑還可以一看,但凡一笑不禁嚇了一跳,張義勳立刻向後退去,卻是一陣巨痛遍夾帶著對昨天的回憶一並襲來。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再看看眼前是一個小小竹屋,屋中擺設十分簡單,心下正想這是哪裏?
眼前的老人雖然麵貌醜陋,但張義勳看出他沒有惡意,便忍著巨痛向他笑了笑。隻見老者也笑了笑,容貌煞是詭異,讓人不敢直視,那老者向外大叫一聲,說得什麼話也聽不懂。外麵便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看樣子是一個少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