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吱嘎一聲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十四五歲的身穿花衣,下著百折裙的少女,這女孩唇紅齒白,相貌甚是可人,比起那老者卻是天上地下之分。隻見那女子向老人道:“阿爺,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好。”那老者隻是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哥,你醒了呀,我這是剛剛給你熬好的藥,快喝了它吧!”女孩子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單純的看著張義勳。

張義勳聽話的將女孩手中的藥喝下,女孩又端起碗向門外走去,情急之下發出聲音,沙啞異常:“姑娘,請留步。”

女孩回過頭來似乎很疑惑道:“阿哥,原來你會說話。”

張義勳這才明白,從醒來到現在,自己都沒有說過話,便是讓人認為是啞巴了。不禁細想,怕女孩又走了,忙坐起來,卻掙開了本就沒有愈合好的的傷口,疼得張義勳緊皺眉頭。

女孩見張義勳將包好的傷口又掙了開,疼得直皺眉,馬上將碗放下,跑到張義勳身邊急著說道:“阿哥,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聲音中帶有一點點的怨氣,卻讓張義勳有一種暖暖的感覺,自己從小到大出了爺爺和奶奶身邊沒有一個同齡的玩伴,見這女孩這麼擔心自己,心中高興不已,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妹妹。於是忍著疼痛說道:“姑娘,我有一事想問,不知可否。”

女孩一邊幫助張義勳看著裂開的傷口,一邊回著張義勳的話聲音清脆悅耳:“阿哥,你有什麼事就問吧,米兒聽著呢!”

“你的名子叫米兒。”張義勳試探的問

米兒甜美似乎又疑惑的一笑:“是呀,你怎麼知道。”米兒從小在深山中長大,性格淳樸,活潑。

張義勳開心的大笑:“是你告訴我的呀!”不知為什麼看見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自己就打心眼裏喜歡。

米兒一時摸不著頭腦,便是剛剛順嘴一說之際,自己也沒在意:“阿哥,你剛剛說要問我什麼?”

“我想詢問一下這裏是哪,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我在這裏呆了幾天了。”張義勳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滿腦子的疑問一口氣說了出來。

女孩便將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一並說了:“三天前,我在山上采藥。突然看見山坳裏有什麼東西。走過去一看,是一條又粗又長的大蛇橫躺在那裏,我當時嚇壞了,向後退,後來就被你絆倒了。見阿哥你還有呼吸,而大蛇也似乎是死了,就把你救了回來。”

“所以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是嗎。”

“對呀。”米兒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又道,“這三天來你一直都哆嗦,幸好今天醒了過來,要不我都不知怎麼辦了呢!”

“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你們的語言我不大能聽懂。”這是這麼多天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裏屬於川地的南部,是一個名叫美姑的地方,我們是苗族人,所以語言你聽不懂的。因為我們的族人都靠賣藥材為生常常到城裏賣藥,所以才會講一些漢語。”米兒解釋道。

張義勳強撐起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上傷痕累累必須馬上運功調息,隻靠藥物調理,怕是沒有個一個月是好不了的,於是對米兒道:“米兒妹子,多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大哥會銘記於心的。”

“阿哥,你不要多想了,我又沒做什麼。”米兒甜美的笑著,貝齒潔白,兩個梨窩煞是迷人。

張義勳又道:“大哥現在要為自己療傷,所以呢,你可以和爺爺去休息了,不用理會我。”

米兒雖然天真,但卻是心細之人,怎能不知張義勳這話的意思:“米兒知道了,米兒這就出去為阿哥做點吃的,阿哥身上有傷,這幾日也隻進了一些流食,定是餓壞了。”話剛說完,就端著碗走了出去。推門之前又回頭俏皮說了一句,“阿哥,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便羞答答的走開了。”

張義勳馬上去摸自己的臉,自己的偽裝大概是被雨水洗潔一空,不禁笑笑真是個天真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忍著巨痛,盤腿坐下,運功療傷。

三天過去了,張義勳已將自己身上的傷療養的差不多了,功力恢複了八層,扭傷的腳也能走路了。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部落,村中大約有幾十戶人家,米兒的家在村尾地帶。庭院很小,卻幹淨的不得了。如今功力恢複得差不多了,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沒待多想,隻聽一陣宏鍾之音傳入耳中,便看見米兒和阿旺爺爺急跑出去,張義勳抓住米兒,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

“村中有事了,我們必須趕快去,阿哥,你在家休息吧,不要亂動,你的傷還沒好。”話還沒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張義勳通過這兩天的了解,知道苗族是一個很神秘的族群,這個族群有奇怪的巫術和盅術,能操控人,更能傷人於無形,比暗器還要可怕。他哪敢大搖大擺的在村中來回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