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施展輕功,尾隨而至,這一路上便看見這裏族人所住的屋子,破敗不堪,實是生活的很困苦,而這裏的居民大概是因為窮山惡水的原因,長的都頗於難看,正值花季的女孩都是姿色平平。也就米兒相比之下便是清麗脫俗的很,尤其是她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與這裏的人更是相差甚遠。

隻見村口的老槐樹下,坐著三個打扮奇怪的人。中間那個,大概是這裏的族長,一身光鮮的衣服。兩邊的是年紀頗大的老太婆,至於什麼職位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手中拿著彎刀一樣的法器,隻聽中間的族長道:“美姑的族民們,十年一次的神女祭天儀式即將開始。我代表苗族的神靈,在這裏挑選聖潔的天神之女到滇池碧月宮對神膜拜,無論這神聖的任務落在誰的身上,請帶著虔誠的心去向偉大的祭拜。”

族長說完這話,便見周朝的人一片嘩然,有的少女早已經抱頭痛哭,而有的則正因為此事瑟瑟發抖。張義勳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神聖的任務卻讓這些人惴惴不安呢。

隻見族長又道:“選神女儀式開始。”便見旁邊的兩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婆,口中念念有詞,身體不斷舞動,像是鬼附身一樣。一刻鍾過去後,其中一個老太婆原本緊閉的雙眼突地睜開,指著旁邊的米兒,不知說了什麼!便見阿旺爺爺當場昏倒了過去。

族長馬上說:“別衝撞了神靈,快把他抬回去。”於是幾個壯漢抬著阿旺爺爺走開了,而米兒就要跟去照看爺爺,卻被強行留下。

張義勳見爺爺隻是驚嚇過度急火攻心,並無大礙。便留下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適當的時機救米兒出來。

族長將米兒扶到老槐樹下,向米兒行膜拜之禮,全村的人也都跪下,口中默默有詞,都是苗語,一句也聽不懂。而自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好上前阻止。就這樣僵持之下。那在一旁的老太婆用筆在米兒的前額上點了一個朱砂記。

可憐的米兒在老槐樹下淚流滿麵,張義勳再也看不下去了,雖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見米兒哭的傷心,便不忍不救。說話間正要飛身去救。就看見族長招來四名壯丁,抬著一個木質的架台讓米兒坐在上麵,恭恭敬敬的抬了出去。見米兒是暫無性命之憂,還是施展輕功回阿旺爺爺那探個究竟。

回去之時還見阿旺爺爺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伸出中指點在他的仁宗穴上,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

果然片刻過後,阿旺在一陣咳喘聲中醒來,麵容十分憔悴。布滿褶皺的臉上兩行淚水躺下。自己來了這裏幾天,阿旺爺爺從來都是笑嗬嗬的,雖然醜了點,但是確十分慈祥,不禁讓自己想起了爺爺奶奶。

可是今日之事卻讓他哭了起來,是什麼樣的傷心事至此。隻聽他口中不斷的叫著米兒的名子,張義勳不知怎麼相勸才好,隻是坐在一旁陪同。一個時辰過後,老人家終於停止了哭泣,支吾著說道:“張公子,這些天來,你的傷也好了,就走吧!”

張義勳哪能帶著一肚子茫然離開,便道:“阿旺爺爺,您要是覺得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就將發生了什麼事,原原委委告訴我,看我是否能幫的上忙,還有米兒為什麼沒回來?”

張義勳心下實在是著急,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沒救下米兒到底對不對,如是真因為一時的猶豫害死了米兒,那自己不如撞死算了。

“她回不來了,誰也幫不了我,你還是走吧。”阿旺眼中充滿絕望,大有萬念俱灰之象。

張義勳這下著急了,急切問道:“您和米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死也會為你們解決問題,您必須相信我!”

在張義勳的一再追問下,阿旺才將事情的原原委委告訴他。

“在一百多年前,苗疆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災難,所有的人都被病魔纏身,一時間苗疆變成了人間煉獄。巫師告訴大家,是我們做了錯事,真神拋棄了我們。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出頭的白衣男子,像天人一樣飄然而致,拯救了苗疆的族民,這男子相貌俊美異常,驚如天人,巫師告訴大家他是天神派來拯救我們的,所以族人尊稱他為蒼穹神臂。”

“那就沒有人懷疑過他是天人的事嗎。”張義勳覺得有可能是瘟疫,而此人隻不過是一個濟世救人的醫者。

“沒有。”

“為什麼。”見阿旺這麼斬釘截鐵的說,不禁懷疑。

“他到來的那天晚上,已連續一個月的陰雨天氣變得晴朗異常,他便是像踩著月的光華一樣飄然而至。”阿旺爺爺似乎也對這等話信以為真。

但張義勳知道,如果武功達到一定的境界,輕功也可達到此等地步,就像是楊姐姐的輕功便是如此。

阿旺爺爺又道:“其實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們對他是天神相信的原因,便是他有一個百年不變的不死之身。”

“您說什麼,他還活著。”這下張義勳可覺得有點懸了,但是武當的掌門張三豐不也活了一百多歲嗎?

“他活著也有一百多歲了,但容貌卻停留在二十出頭的年華,這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這才是我們深信不疑的最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