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話說了？”唐寧夏步步緊逼。
顧子寒閉了閉眼，“我故意的。……隻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後來喝醉了。”
“顧子寒，”唐寧夏不可置信，“你居然處心積慮去做這麼幼稚的事情？那為什麼我淩晨三點打你電話，是她接的。”
“送我回來的時候把我的手機放到了她的包裏，第二天才還給我的。”
“那晚她住在你家。”唐寧夏這是陳述句。
“客房。”顧子寒強調。
唐寧夏沉吟了片刻，“那天晚上我要被拘留的時候，局長給你打電話，Gillian說她問問你……”
“她沒來問我。”顧子寒微微皺眉，終於意識到Gillian做了什麼，也終於想明白唐寧夏為什麼誤會得那麼深。
唐寧夏也明白過來，並不意外被Gillian算計了，又問：“她昨天又去你家幹什麼？”
“讓我想辦法救劉剛。”
“然後呢？你要像放過劉倩亞一樣放過劉剛？”
“我告訴她劉剛知法犯法是我檢舉的。”
“……”
唐寧夏終於找不到問題問，“那好吧，今晚你付錢就可以了，沒問題了。”
“我要付錢？”顧子寒的唇角浮上來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有些……曖昧。
唐寧夏暫時沒察覺出端倪，沉吟了片刻後點頭，“沒錯，你要付錢。”
“多少錢一次？”
“最低消費好像是五位數。”
“就算五位數，”曖昧的笑意在顧子寒眼底洇開，他俯身靠近唐寧夏，在她耳邊低聲道，“給你一張空頭支票，我買你的下半輩子。”
唐寧夏這才知道一直牛頭不對馬嘴，她一直在說餐廳，顧子寒卻……
“色狼！”
無語。
各種無語。
唐寧夏故作嚴肅地看著顧子寒，色厲內荏問道，“你腦子裏能不能想點別的事情？”
“想你可不可以？”顧子寒的拇指指腹若有若無地撫摩著唐寧夏的虎口，狹長深邃的眸底有什麼在翻湧，“快要一個星期了，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想我？嗯？”
他自己都有些詫異，居然把她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記得那麼清楚。
唐寧夏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呼吸和心跳的頻率，在她的記憶裏，顧子寒的臉永遠覆著一層堅硬的冰，麵癱到底。如今他說出這麼赤裸裸的話，她不習慣之餘還有一點……詫異。
詫異於顧子寒短短幾天之內的變化。
他沒有以前那麼別扭了。
難道真的被這場爆炸嚇到了？
於是她有恃無恐，揚起燦爛迷人的笑容，“一點都不想。車子爆炸前，我甚至在想怎麼和你徹底撇清關係！”
顧子寒的眸色果然寒了下去，但是還不等唐寧夏再度開口調侃，他又恢複正常，若有所思地低喃了一句：“這樣……”
“……”唐寧夏不敢說話，總感覺顧子寒平靜得有點反常，他可不是那種允許別人騎到他頭上去作威作福的人。
顧子寒看著唐寧夏小心翼翼的模樣，滿意地改牽著她的手，“接下來你要去上班？我送你。”
不等唐寧夏答應，顧子寒就已經牽著她穿過斑馬線，上了他的車子。
唐寧夏這才注意到他換了車，以前他上班的時候總是開那輛保時捷，今天卻是一輛Quattroporte。